“哈~我确實有些困了,謝謝兒子。”
看着李秀紅被攙走,許添問:“裴總,夫人這病,需不需要約個醫生看看?”
“再說吧,當年也不是沒治過,可她不願意吃藥,也不願意接受心理幹預,誰看都沒用。”
藏在洞穴的人不是不能出來,他隻是不想。
人在黑暗裡待久了,哪怕遇見一絲光亮都覺得刺眼,所以裴應秋很慶幸,能夠在完全适應黑暗前遇見了時季。
這個人既不是星星,也不是太陽,可就因為他,自己漸漸開始期待日月更疊,花開花落。
……
***
距離李秀紅手術的日子還有三天,左右也無事,跟沈南星要到地址之後就去了劇組,想給時季一個驚喜。
這雖然隻是個網劇,但服化道一點也不比那些大制作遜色。
時季演的是個行走江湖的盲醫,也是沈南星那個角色的師父,總歸出場沒五集就被人噶了,對此他很不滿意。
“戲份少就算了,為毛你演少年,我演老頭。”
沈南星擡着小風扇,跟時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我要有那麼高的片酬,别說演老頭兒了,演老太太我都樂意,哥們兒當年本來是打算去報名練習生當愛豆的,裴總說要捧我做演員我才入的這行,看來沒天賦注定吃不了這碗飯。”
沈南星餘光不小心瞥到了不遠處的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放下風扇拉着凳子往時季那坐近的話些,小聲問:“喂,他來這兒的事你跟裴總說了嗎?别到時候讓裴總誤會。”
沈南星說的他,就是陳安陽。
也不知道那人咋想的,硬是從南城追到了c市,現在在劇場當道具助理。
時季本來頭一天就想和裴應秋說,但每次視頻兩人都要膩歪半天,等膩歪完,這事也忘得差不多了,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我也煩着呢,沒想好怎麼開口。”
“這有啥不好開口的,如實說呗,裴應秋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時季啧了一聲搖搖頭,“你不懂,我之前給過這小妖精一筆錢,怕裴應秋多想就沒告訴他,但現在跟這小妖精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這要讓裴應秋知道我還活不活了我。”
沈南星一聽花容失色,嘴巴都張成了o字型,接着道:“哥你膽也太大了,就不怕他訛上你。”
“這不已經訛上了嗎,我都快煩死了。”
“要是讓老大知道你偷偷給小情人塞錢,他肯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這話差點沒給時季一口水吓噴出來,“卧槽,你瞎說八道什麼?屁的小情人。”
“哈哈哈開個玩笑看給你吓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不過說真的,你越瞞越容易引人猜測,到時候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時季白了一眼,“你還挺有經驗。”
沈南星杵着下巴噘了噘嘴,“那可不嗎,我跟大哥就是這樣。”
……
“沈老師,你還有個大哥啊?”導演不知道啥時候過來的,話也沒聽全,沈南星懶得解釋,便打了個哈哈道:“不是親大哥啦,導演找我有事嗎?”
“之前你助理不是說接下來那場打戲你有點困難嘛,我就給你找了個替身,别說你倆是真像,我尋思讓你和時老師見一下。來,小陳,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