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連你都是我的,你的錢當然也是我的,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給别人兩百萬。”
原來說了半天,裴應秋生氣的點不是他偷摸給小妖精塞錢,而是生氣塞多了?
靠,那還不如揍他一頓。
紮心了。
“裴應秋你過分了,我和你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這兩百萬?”
裴應秋不明白他的意思,攤了攤手,“為什麼這麼說,我從沒想用金錢衡量我們的感情。”
“那你怎麼不吃醋?”
“我為什麼要吃醋,難不成你真喜歡陳安陽?”
“我……”
這狗男人什麼腦回路?
算了算了,莫生氣莫生氣,明明已經習慣了,這貨十年前就這德性。
換個角度想,這狗男人智商和情商總算也占了一樣,既然看上了人家天才般的頭腦和建模般的顔值,就姑且忍忍吧,還能離咋的。
“怎麼會呢寶貝,我心裡除了你之外容不下任何人。”
“那不就結了。”裴應秋眯眼笑着,輕輕撫摸着他的耳垂,“陸向和跟我說過,在一段關系中,是需要給足對方自由的,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攔着你做什麼。”
時季:姓陸的不開班真是可惜了,多敬業的情感顧問啊。
“但我不希望你和陳安陽走的太近也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這個。”裴應秋表情突然嚴肅。
他将茶幾上的電腦轉過來,上面是幾個整合起來的社會新聞。
2010年,泰安小區老房子因電路故障失火,警方及時趕到,無人員傷亡。
同年,泰安小區三歲女童被困雜物間兩天兩夜,被居民就出後已深度昏迷。
2012年,泰安小區趙某某因頭孢過敏被送往醫院搶救,調查後才得知是其外婆眼神不好拿錯了治慢性病的藥,險些喪命。
……
時季看完表情複雜,“你該不是想說這些事都跟陳安陽有關系吧,他那時候才幾歲。”
“重點就在這。”裴應秋放緩語氣說,“其實早在半個月前李秀紅就給我打過電話,想安排陳安陽來千秋上班,我說先考慮一下,讓許添私下去查查他的信息,結果就查到了這個。”
“會不會是巧合?”
時季還是不相信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會幹出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
裴應秋說:“剛開始我也這麼想,但李秀紅說讓陳安陽出來工作是因為他沒考上大學,可陳安陽是今年的考生,高考都沒開始她怎麼知道考不上,更何況陳安陽的成績一直不錯。”
“聽他的班主任說,陳安陽的同桌前不久墜樓了,雖然搶救及時撿了命,但能不能醒都是個未知數,事情一出,陳家就急匆匆搬離了泰安小區,你想李秀紅十年了都沒有聯系過我,會為了幾萬塊錢的手術費跑到南城?反正我是不信的。”
他的嗓音沙啞,盡管在笑,但時季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沮喪。
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而拉下臉來找親生兒子的麻煩,大概發生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吧。
裴應秋牽起時季的手,“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受到傷害,這些跟你都沒關系,我會處理好的。”
時季反扣住他的手,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個吻,“傻子,剛剛還說我的就是你的,現在怎麼突然見外了。”
“應秋,其實你不用活得這麼辛苦,為什麼不試着依靠我一點呢,付出是相互的,我也希望你能跟我撒嬌,對我提各種無理取鬧的要求,少聽陸向和放屁,我家寶貝就是我的自由,你要怎麼樣都好。”
“時季……”
從小到大,從來沒人和他說過這些話。
就連看着自己長大的夏安吉,也隻會說:“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動手還回去,不要奢求有任何人幫你,隻有你自己才能保護好自己。”
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他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但現在他發現,偶爾示弱也未嘗不可。
或許是對方的懷抱太溫暖了,竟讓他也産生了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