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不禁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唱得這麼好聽,說到底不就是拉皮條嗎。”
“嘿時老師,您這話就不對了,職業哪有高低貴賤之分,賺錢嘛,不寒碜,再說你不也是……”牛寶财看了眼裴應秋,“人裴總寵你,你可不能恃寵而驕,胡言亂語啊。”
時季嗤笑了下,然後開始瘋狂“誇”他。
“怎麼當年馬戲團是沒訓練你如何聽人話是吧,看到你這樣的我才發現人類進化是多麼的有必要,你說你沒文憑還學人家長得醜,不聰明還學人家秃頭頂,你瞅你長得跟那掉地上被踩了幾十腳的啤酒瓶蓋兒似的,撿起來一看,嚯,好家夥謝謝惠顧,我求你别說話了,一張嘴盡是腦子裡的海浪聲,不知道爸爸風濕炎見不得深井冰嗎!”
……
牛寶财被怼得啞口無言。
裴應秋心道:這貨連風吹過都要罵風兩句沒素質的人,你說你沒事惹他幹嘛。
“呵,時老師真是牙尖齒利的,怪不得裴總喜歡。”
“牛總這嘴開飯前喝了幾瓶開塞露啊這麼能拉。”
“你……你粗鄙!”
時季不屑一顧,“謝謝誇獎,這正是我的魅力所在。”
說又說不過,牛寶财滿腔怒火無處發洩,轉身看着裴應秋,“裴總,您也不管管?這可是你帶來的人。”
裴應秋假裝思考幾秒,遂自豪地搭上了時季的肩膀,“可我絲毫不覺得我老婆說的有問題啊。”
我擦你們這對狗男男。
牛寶财拍案而起,“你們!”
“牛總,稍安勿躁,雖然在外人看來,你我都是唯利是圖之輩,但我裴應秋總不至于為了掙你二兩銀子,把命給搭進去吧。”
不管怎麼說,做人得有底線,違法亂紀的事他不幹。
更何況這種買賣一旦沾上,那就相當于把頭别在褲腰帶裡過日子,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生活,有了時季,幹嘛非得拿下半輩子去賭。
錢是永遠掙不完的,一味掉進錢眼裡也未必是件好事。
但這個道理牛寶财不懂,對他而言,能為了利益侍奉上帝,同樣也能為了利益效忠魔鬼。
他極怒反笑,将市儈小人的嘴臉暴露無遺,“裴應秋,丫的裝什麼清高,要不是為了錢,你能把夏家那靠山給掰了?我可聽說夏老爺子當年心心念念想把閨女嫁給你呢,這是何等的情意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裴應秋連眼皮都懶得擡起,隻道:“牛總還是找别人吧,我膽小,幹不了這個,再會。”
“時季,我們走。”
然而當二人正要離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往裡沖進來了一群穿黑西裝的人,應該是牛寶财雇的保镖,将他們堵在了屋裡。
看來牛寶财這趟壓根就沒準備空着手回去。
***
時季眼睛微微眯起,松松地攬着裴應秋,帶着審視和懷疑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痞壞。
“喲寶貝兒,合着人在這等你呢。”
“烏合之衆。”裴應秋雙手插兜,眼神漠視,“牛總,什麼意思啊這是?逼良為娼?”
時季:?
别亂用成語啊喂!
牛寶财從容不迫地給自己倒酒,再将事先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裴總,您呢,不是良,我也不是娼,我不過是想跟您好好談談合作而已,當然,您随時可以出去,但我這些兄弟願不願意讓您出去,可就另說了。”
牛寶财笑聲不絕,坐下後将手裡的酒杯也放了下來,示意他們動手。
***
“呀——”
幾個大漢圍了上來,隻可惜一個個空有一身膘油,卻半點經不住打。
都不需裴應秋出手,時季當胸一腳,旋身猛地一個橫掃,瞬間就解決了兩個人。
剩下的黑衣人和牛寶财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小明星居然還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