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邊看一下您的邀請函。”
裴應秋朝服務生亮了亮手上那張5寸大小的商務邀請函,“可以了嗎?”
待服務員确認過後,以慣有的姿态恭敬地給他說了句:“先生您請。”
今年的慈善拍賣會比往年都要高調許多。
早在活動前半個月,就已經有媒體做鋪天蓋地的宣傳,今晚更是找來了專業的攝影團隊進行全程直播。
晚會場地選在了南城一個十分有名的莊園裡。
在這玫瑰盛開的季節,一朵朵黑巴克嵌進了镂花鐵門裡,樓頂建有天文台,門口還擺着曆代名人的雕像,使整座建築雖顯有濃厚的哥特風,卻也不失其莊重。
然而這些對裴應秋來說都不是主要的。
距離牛寶财的事已然過去了小半個月,正如時季所說,落在李小全手裡他倒了大黴了。
李記者添油加醋的一番說辭給飛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雖然花邊新聞并不能傷其根本,但耐不住丢人啊。
就牛寶财那麼要面子的怎麼可能不進行打擊報複,裴應秋倒是不怕他什麼,主要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最好的規避方法就是,别跟他産生任何交集。
***
拍賣開始前會有短暫的樂隊表演,在這個财富與權力交織的夜晚,每一位客人的言談舉止都可能成為整個宴會的焦點。
此刻攙行奪市才是他們的唯一目的,慈善,不過是資本的陪襯品。
裴應秋默默退出了這場戰争。
今天沒帶許添,自己這破酒量還是不去出風頭了。
他靜靜低頭吃小蛋糕,白淨清冷的長相使他站在這貴婦群裡,也毫不違和。
“裴總,你怎麼每次都躲在角落裡,叫我一通好找。”
得,又是熟悉的大粗嗓門,将現場平均
音量值都拉高了十分貝。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裴應秋放下蛋糕,低聲罵道。
他歎了口氣,無奈轉過身來,強壓着心裡的不适感,擠出個職業性假笑,“牛總,找我有事嗎?”
牛寶财左右看了看,“時少爺,沒和裴總一起來?”
“他今晚沒空,牛總如果找的是時季,大可以自己給他打電話。”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牛寶财并沒有生氣,反而笑臉貼了過來,“裴總,容我問句不當問的,您是不是和時少爺吵架了?”
就知道這老畜生嘴裡吐不出象牙。
裴應秋眉梢忽地一條,仿佛已經猜到了對面要幹嘛,但還是假裝好奇心問:“怎麼說?”
“來,裴總您看這個。”他偷偷摸摸地掏出手機,确認周圍再沒其他人後,調出了相冊的第一張照片。
裡面時季穿着套高定西服,而旁邊挽着他的女士,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飛星的前優秀員工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