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顯得那麼奇怪呢?”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我得跟我媽說一聲,馬上就能見到兒媳婦了。”
“誰是兒媳婦?”
“怎麼,你不想做我媳婦兒?想不到你
是這種拔腿無情的渣男。”
裴應秋輕輕彈了下他的腦門,“我就是覺得這身份變夠快的,昨天晚上還被叫老公,現在就變媳婦兒了?”
“你在外面叫我老婆叫得還少嗎,我過過嘴瘾還不行啊。”
“行,老婆高興就行。話說你機票買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走?”
“看你時間吧。”
反正自己現在閑人一個,什麼時間都OK。
“那,後天?”
正好裴應秋最近在計劃去哪躲一段時間比較好,不然每天心思都花在躲粉絲和記者上了,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去時季家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一來能看看叔叔阿姨,二來可以先暫時避避風頭。
情感官宣這種熱度一般也持續不了多久,在這個遍地是瓜的時代,說不定過幾天熱搜上挂的就是别人了。
“你說我送點什麼禮物合适,我完全沒這個經驗啊。”
以往這些東西都是由許添準備,但是送對象父母的,再讓秘書跑腿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時季掰着手指頭,“煙酒糖茶,保健護膚,送禮不就那幾樣嘛,你看着挑吧,反正從小到大,不管我送什麼他們都不喜歡。”
裴應秋突然想起了那盆仙人球。
“你的品味确實……一言難盡。”
“噓,再說我可要破防了。”
時季窩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想象中多麼甜蜜溫馨的畫面,下一秒就被裴應秋無情打破,“别蛄蛹。”
時季強忍着怒火,咬牙微笑道:“你TMD,老子這是撒嬌。”
“這詞用在你身上多少有點小衆了。”
***
米國,時家别墅。
時燕椿可是等急了,一天前時季來消息說飛機晚點,可眼看十六個小時都快過去了,電話電話打不通,也不知道這倆孩子到了沒有。
加雷斯喝了口咖啡繼續看報紙,他的心态就要好很多,用那有些别口的中文說:“又不是小孩子,兩個成年人還能走丢了不成。”
“你一個當爹的心咋這麼大呢,萬一飛機失事,恐怖分子,又或者中途出了車禍……”
“椿兒!”老爺子比較忌諱這個,一跺拐杖,示意時燕椿閉嘴。
“好的爸爸。”
老爺子已年過古稀,身上的精神氣卻一點沒少,他頭發雪白,胡須又濃又密,穿着上好緞料裁剪的唐裝,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深深溝壑,卻也給了他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帶個男人回來就算了,還讓一家子人等他,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