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麼意思啊,兒子像媽女兒像爸,老話。”
加雷斯對此表示不屑,“我的國家并沒有這句老話。”
接下來就是夫妻兩的攀比心潰戰。
裴應秋偏過頭,正好和時季對上視線。
時季眼底閃過了瞬間的緊張,可馬上又笑意分明,讓人頓生些許好感,都忘了剛才沒生完的氣了。
“時季,一會兒我們聊聊吧。”裴應秋說。
時季突然緊張起來,“……我今天不想聊,我想早點休息。”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天就是他的最後一天,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岔子,還是回房間睡覺比較穩妥。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裴應秋聲音裡終于生出了幾分愠怒,引得時燕椿和加雷斯一齊轉過頭朝這邊看。
加雷斯:“你們,是在吵架嗎?”
裴應秋頭疼不已,情急之下一把将時季摁進懷裡,笑道:“沒有叔叔,我們鬧着玩呢。”
時燕椿把二人看在眼裡,但又不好多說什麼。
最近她這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此番出門,一家人雖然面上都開開心心一片和睦,可她知道,沒一個人是真正放松的。
也不知道時季這情況回持續多久,她隻希望兩個孩子都好好的,作為母親,也别無他願了。
時季就這麼靠着裴應秋,呆呆盯着窗外,外面的溫度驟降,但屋内卻溫暖如春。
“裴應秋,你說今天能看到極光嗎?”
“不知道,你想看的話晚些我們可以去觀景台。”
“就我們倆。”
裴應秋沒看他,淡淡“嗯”了聲。
***
晚上吃完晚飯,就有不少慶生的電話打過來,往年都是許添負責應付的,誰讓今年許添不在身邊,裴應秋隻得自己面對。
電話那頭的朋友也感到很驚喜,一個個都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客廳裡,時燕椿為他準備了一個大蛋糕,正招手喊他過去。
裴應秋在給夏安吉留言完之後幹脆把手機關機了,微笑着回到客廳向兩位長輩道謝。
“謝謝叔叔阿姨,其實沒必要麻煩的,我也不怎麼愛過生日。”
時燕椿:“愛不愛過和我們準不準備是兩碼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别說什麼麻煩不麻煩,見外。”
時燕椿說完,從身後拿出了個文件袋遞給裴應秋,“拆開看看吧,我跟你叔叔準備的禮物。”
袋子就是普通牛皮紙,上面啥也沒寫,裴應秋将纏繞的白線一圈圈扯開,從裡面拿出了那份文件。
“房屋……贈與合同?”裴應秋拿紙張的手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