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吉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拳。
“動不動就打人,你還真是裴應秋的好哥哥啊。”時季揉着臉,表現得很是無所謂。
實則内心慌得一批。
打架還帶刀,夏安吉你不講武德!
“你做了什麼?"”夏安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時季擡頭,看到了夏安吉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他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寵弟狂魔為了裴應秋可什麼都做得出來,但仍舊試圖掩飾:“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别裝了!”夏安吉打斷他,把刀架在了時季的脖子上,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時季,你要是不喜歡他就跟他分手,應秋也不是那種會糾纏你的人,可你為什麼要……要這麼傷害他?”
“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弟弟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
不是吧,這都能被猜到?
難不成夏安吉也是穿來到?
時季收回視線,輕舔了下唇,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繼續嘴硬說:“你說不是意外,那你有證據嗎?”
見夏安吉沉默,時季趕忙奪過夏安吉手裡的刀,然後連人帶刀都逃回了屋裡,隻留下一條縫隙與之對話。
“你看,你又拿不出證據,光靠第六感辦事可不行啊大哥,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對裴應秋的死因有疑慮你大可以去立案,而不是到我家鬧事,難道我不是受害者嗎,别忘了我也在醫院躺了整整七天。”
夏安吉聽完若有所思。
仔細想想時季說得也沒錯,自己隻是憑猜測而已,退一萬步說,就算應秋的死真和時季有關,他人微言輕,同樣證明不了什麼。
夏安吉走到門口,自嘲得笑了笑,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幹啞的話,“證據總會有的,但我希望那個人不是你。”
時季:“……”
“我這次來,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件事,沈南星他……是不是出事了?”
時季皺眉蹙額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什麼。
半晌,他不答反問:“沈南星,是誰?”
夏安吉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開玩笑。
不禁心生了一個懷疑,“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我是說……你還記得8月18那天你在做什麼嗎?”
夏安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把心裡話問出來了,顯得自己很蠢,失憶什麼的,明明是隻會發生在電影小說裡的狗血橋段,但他卻有一瞬間認為時季就是如此。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真的很準。
時季搖搖頭,說:“大概在拍戲吧,要麼就是在家睡覺,我不記得了。”
8月18是時季在節目中公開宣布裴應秋的那天,那段時間不僅國内媒體,就連國外媒體都拿他倆做頭條。
但現在奇怪的是,夏安吉在網絡上根本找不到任何關于那天的信息,就好像有人在一夜之間把某些痕迹清空了一般。
他看着時季,心中湧起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應該同情這個失去記憶的前弟婿,還是繼續責怪他,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怒火,試圖了解更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