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樹蔭黃了又綠,綠了又黃,轉眼間,已是幾度春秋。
米國,博威森納康複中心。
新綠的植物在窗台上輕輕搖曳,為病患們帶來了一抹清新的綠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潔白的床單上,溫暖而柔和。
醫生正在根據Glasgow昏迷評分量表推測裴應秋日後的恢複情況。
普依和路易斯則坐在旁邊吃餐包,安靜等待着斯圖爾醫生的評估結果。
“Good.”斯圖爾醫生笑着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勾,轉頭道:“The score is very high this time,I believe he will get better and better.”(這次測評得分不錯,相信他會越來越好的)
“Thank you sir,but ……”
“Look!Oh my god,Daniel seems to have moved!”(快看!我的天呐,丹尼爾好像動了)
路易斯吵鬧的聲音打斷了普依的思路,她都忘了自己要問什麼,目光循着路易斯的聲音落到了裴應秋的身上。
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氣息,三人都屏息凝神,突然,一陣微弱的手指顫動打破了這份甯靜,緊接着是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
圖爾斯連忙出去叫來了自己的老師和其他護士。
老教授激動道:“Oh,thats incredible!This is a miracle!”(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一個奇迹)
從八樓墜落下來,又昏迷了五年,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奇迹,隻不過裴應秋不一樣。
整個病房裡充滿了歡呼和喜悅,老教授走上前,仔細檢查着患者的生命體征,他的專業和冷靜都掩蓋不住内心的激動,隻有普依冷靜地過來握住裴應秋的手,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
裴應秋愣了好一會,因為上半身力氣還沒恢複,他隻能眨了眨眼睛,又反握緊普依的手,表示自己知道。
護士摘下了他的氧氣罩,普依将耳朵湊過去。
隻聽裴應秋用幹啞而虛弱的嗓音問:“現在……是……哪一年?”
“2024,現在是2024年。”
裴應秋的視線在房間裡遊移,最終定格在窗外那片盛開的花朵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着久違的空氣和生命的溫暖。
五年了嗎?
真快啊。
***
裴應秋的身體素質不錯,蘇醒後隻經過了三個月的康複訓練就能恢複如初了。
隻不過醫生說如果他還想像從前一樣練擒拿散打的話就必須依照他們制定的康複方案再修養半年,期間可以繼續住在養老院也可以回家。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受了那麼一大遭罪,普依還是希望裴應秋能出院治療。
路易斯幫裴應秋把病房裡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也沒多少,無非就是些衣物和這幾年的治療清單,還有裴應秋入院時手上那條紅繩。
路易斯說:“Why didn't your handsome friend come to pick you up?”(你那個很帥的朋友怎麼沒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