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師!”
“行了,不必多說,讓我猜一下,你大概,又被男主給睡了?”
時季身子僵了僵,他來到車旁,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座,遲疑道:“你怎麼知道?不對,你為什麼要說‘又’?”
“我跟你在同一本書裡自然也就是同一個劇情,你那邊劇情跑偏了我這能好到哪去。”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經曆過一次已經有經驗了。
普依打開免提,将手機往旁邊一扔,懶懶地開始搓起了指甲,不慌不忙地說:“所以裴應秋什麼反應?他生氣了?”
“不是他憑什麼生氣,被睡的人又不是他!”時季語出驚人,開車的女司機不禁往這邊多瞟了幾眼,然後露出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時季有些尴尬,忙放低了音量,半捂着嘴說:“他還沒醒,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普依:“我也不知道你咋想的,事情都發生了,逃避有用嗎?你又不能逃一輩子。”
“至少在我想到挽救的辦法前,還是先避避吧,我可不想扶着腰跟他打架。”
“啧,看來戰況激烈啊。”哪怕隔着屏幕,時季都能想象到普依幸災樂禍的表情。
電話那頭繼續說:“我現在在飛鳥谷拍雜志呢,你要過來嗎?”
“好吧,我馬上就到。”
四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拍攝場地外。
飛鳥谷是個自然保護區,也是各路明星都很喜歡的戶外拍攝場地,普依如今也算是個二線了,出行陣仗很大,時季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隻能一路低着頭走。
剛剛出門走得急,再加上途中奔波,時季現在看上去稍顯淩亂,直接被安保人員當成狗仔攔在了外圍,“哥們兒,你幹這行怎麼也不整個好點的裝備,直接拿着手機就來了。”
“你誤會了,其實我是私生,沒錢買相機。”正當時季胡說八道的時候,普依出來找到了他,“走走走,丢死人了。”
普依将其帶回休息室洗了臉,做了發型,吃了早餐,等時季總算恢複個人樣了,二人開始合計。
時季頹喪得很,斜倚在軟墊上,雙眼無神,伴随着打哈欠的聲音,含糊道:“要不我還是當做無事發生吧,裴應秋要是問起來,大不了就說,我們隻是喝多了單純睡在一張床上,壓根什麼都沒有。”
“裴應秋又不傻,再說積分已經扣了,我們需要的是及時止損,不是避之若浼。”普依說着,扔給了時季一罐咖啡飲料,“還是那句話,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怎麼辦?我不可能到他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吧,都是成年人,再說這也不符合時季的人設啊。”
普依思考片刻,打了個響指,“有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你把裴應秋包了吧。”
“你說什麼!?”時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促而痙攣地抽了口氣,差點沒被咖啡嗆死,“咳咳咳……你說什麼?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難怪總有人噴三十六勞斯的邏輯bug,就說這腦回路寫出來的東西,不被吐槽才有鬼好吧。
“六老師你清醒一點,你可是作者,作者親自拉郎自己的主角算什麼?”
“淡定,我這麼說是有理論根據的,且聽我給你分析。”
普依盤腿坐到了時季旁邊,正色道:“你現在的任務是什麼,是不是要盡情打擊折辱男主,讓他對你不爽,然後搞死你抱得美人歸?”
“好像……是、是吧。”時季這話回的自己都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