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看得眼前一黑又一黑,他沒想到變臉竟然還能這麼玩兒?變臉竟然還能這麼搞怪!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群人是真的能搞,能把大家很難接受的傳統文化改得這麼接地氣。
不過,這個吹唢呐的男生,他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他好像認識啊!
等舞台上的男生又吹起《火車日記》的時候,一束燈光打到了他臉上,徐行也看清了,他驚呼了一聲,“這不是宋向陽嗎?”
李因蹦着來到徐行旁邊,扯着嗓子嚎道:“你認識?”
“見過一次。”确切地說徐行見過宋向陽兩次,是在他拍《最後一日》時認識的,那時候的宋向陽看起來很正常,穿着白襯衫,一雙眼睛盛滿了故事,讓徐行一眼驚豔。
拍完《最後一日》之後,他又去山區裡半年拍了一部關于鄉村遷徙的紀錄片。山區裡信号時好時壞,他跟宋向陽聊了幾次天兒之後也就沒有再聯系過了。
他印象中的宋向陽是既能彈鋼琴又能吹唢呐的有才有顔小哥哥,跟現在舞台上掌握全場、又帶着點瘋癫的人完全是兩個類型。
所以徐行剛看到舞台上的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這倆人放到一起。
李因見舞台上的人已經下去了,就推着徐行說:“你不是認識那人嗎?咱們去找他。”
“???”徐行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找他?宋向陽?找他幹什麼?我跟他不太熟。”
“當然是探讨藝術了,我第一次見吹唢呐的。”李因興奮地把他往後面退。
徐行無語地說:“你是真的不怕樓越弄你啊!”
李因無所謂地說:“他要是知道了,就是你說的。你要是把我給暴露了,你下次别想跟我一起出去玩了。”
“知道了。”徐行還是很喜歡跟李因一起出去玩的。
李因是模特,他的朋友都特别會玩,長得還好看,每次都能玩出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四個人在後台不遠處看到了宋向陽那群人,他們跟台上的瘋瘋癫癫不太一樣,這會兒好像顯得格外安靜。
李因推了一下徐行,“你去打招呼,你們不是認識嗎?”
徐行往前走了兩步,笑着招呼道:“向陽,好久不見。剛才我都沒敢把舞台上的人跟你聯系起來,你還搞演出啊!”
“你是...?”宋向陽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尴尬氛圍一瞬即起,周圍的熱鬧好像與徐行都無關了。
徐行撓了撓頭,尴尬地問:“你是叫宋向陽吧!”
“嗯,是的。”宋向陽抱臂盯着徐行,宋向陽身後的幾個人也都圍了過來,叽叽喳喳聊了起來。
“向陽,你認識?”
“這...,又是你的狂熱粉?”
“我不認識。”宋向陽笑了笑,挑眉看徐行,“估計這哥們...也不是我粉絲。”
徐行點點頭,對着那群人說:“既然你叫宋向陽就證明我沒有記錯人,你不記得我就算了。反正我也不重要,你們的演出很精彩。”
“謝謝誇獎。”
“向陽,你把人家忘了,多少是有些不仗義了,人家都還記得你呢。”
李因也走上前說:“你吹得很好聽,跟我聽過得其他的樂器都不一樣。”
“嗯,唢呐一響,燃爆全場。”宋向陽看了一眼李因,“跟别的什麼樂器都不一樣,這很正常。”
徐行對着李因說:“行了,你也跟人家打過招呼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好吧!”李因攬住徐行的肩膀,調侃道:“徐行,你這不行啊!要是我,不可能會有人記不得我的。”
“我不行你行,可以吧!”徐行轉眼看了一眼金映南,走過去溫柔地說,“金仔,回家啦!”
“好。”金映南抓住徐行的胳膊,饒自閑走過去牽着李因,“李因哥哥,我餓了。”
“走,帶你們去吃飯。”徐行又轉過身對着宋向陽說,“再見啦!”
“再見,你這拖家帶口的還跑到這荒郊野外看音樂節?”宋向陽看着正挽着徐行胳膊的金映南。
徐行笑了一聲,“這算什麼荒郊野外?你是沒見過真的荒郊野外吧!”
“沒見過。”宋向陽踢了一下腳下的草地,嘟囔道。
李因看着他們倆,很認真地問了句:“都不認識,還聊得起來?”
“向陽,走了。”一個朋友喊道。
“走了。”宋向陽對着他們幾個擺了擺手。
李因看着宋向陽的背影,問:“你跟他什麼關系?”
“沒關系,就見過一次。你不是一直看着呢嘛,人家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徐行帶着金映南就忘他們車的方向走。
“不太像,别扭。”李因牽着饒自閑,晃晃兩人牽着的手,問,“自閑,你覺得剛才那個哥哥認識我們徐行叔叔嗎?”
“應該認識吧!”饒自閑點點頭。
“你們倆别這麼神神叨叨的,人家很明确地說不認識我了。”徐行其實還挺傷感。
就算是記不清了,也沒必要這麼直接地就說不認識啊!至少得客氣一下吧!
這個宋向陽倒是好,直接就說不認識他,讓他覺得自己還記得對方,顯得好多餘!
不,不是他多餘,是宋向陽太過健忘了,年紀輕輕就記憶裡不好,是病!得治!
徐行是一個絕不内耗的人,甯願苛責别人,絕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