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
快七點了傅姝言才到。
傅姝言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武裝到了頭發絲。
“滴”地一聲,她刷卡進入房門。
床邊有微弱的燈光,欽黎又來得比她早。
“黎,抱歉~我來晚了,有事情耽擱了一下。”傅姝言有些魂不守舍,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地脫衣服。
“黎,我去‘深咖’找你的那天,有狗仔也在‘深咖’拍到了段秋白…”
半響,見沒人回應,她看向床上。平時這會兒欽黎早就抱了上來。
“欽黎~”傅姝言叫了一聲。
屋内隻留了一盞床頭的小夜燈,印照着被子微微起伏。
“睡着了?”傅姝言又問了一下,欽黎總愛在她脫衣服的時候捉弄她。
沒被回應,傅姝言走到床邊,放低了聲音:“欽黎~”
欽黎連衣服都沒有換,她微張着嘴,呼吸平穩,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欽黎睡着的時候,五官要比平時柔和,看着有點乖巧。隻是眉頭微皺。
是有煩心事,還是不開心嗎?
傅姝言蹲在床邊,替欽黎舒展皺起的眉頭。
“嗯...”欽黎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眼神空洞。
傅姝言連忙收回了手,直直地看着欽黎,一動不動。
下一秒欽黎又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傅姝言松了口氣,她不想吵醒欽黎,欽黎這兩天肯定很累。
她的目光愈加肆無忌憚地,落在欽黎的額頭,鼻子,眼睛,嘴巴,下巴......連純黑的發絲,都完全對她的胃口。
傅姝言很少能看到欽黎的睡顔,一般都是欽黎醒得比她早、睡得比她晚,再加上本來兩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少。
她伸長了脖子,輕輕地在欽黎臉頰上親了一口。
嘴角不經意地勾起。
等欽黎向她求婚,結婚以後,她們還有很多時間。
傅姝言站起身,視線無意落在了小夜燈上,她的動作一滞,床邊放着的那盞小夜燈,與之前被她砸壞的那盞一模一樣。
被打破的碎片已經被清掃幹淨,欽黎又訂了一盞一模一樣的燈,一切恢複原樣。
她們也是。
傅姝言深深地看了欽黎一眼,腳步很輕,抱着睡衣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傅姝言從浴室出來,穿着她新買的睡衣,鑽進了被子裡。
被子裡的欽黎換了個姿勢,彎着身子,蜷縮成一團。睡夢中感覺到有人貼近,她轉過身将人摟在懷裡,當觸及滑嫩的肌膚時,她将人貼得更緊。舒服!
傅姝言被迫與欽黎貼近,窩在欽黎的懷裡,微涼的手腿隔着一層貼在欽黎身上吸收熱量。
原本還有些心煩意亂,現在什麼都忘了。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還有淡淡的、好聞的雪松味道一直萦繞在周圍,揮之不去。
欽黎睡得很香。
傅姝言小聲嘟囔了一句:“壞蛋~”
半響,傅姝言仍舊睜大了眼,看向天花闆發呆。她想,她的敏感期大概快到了。
直到淩晨兩三點。
欽黎被尿意憋醒,抽出手,拿開壓在她肚子上的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正巧與粘在她身上的傅姝言四目相對。
她打了個激靈,清醒了很多,“吓我一跳。”
欽黎說完急匆匆地從床上爬起來,進了衛生間。
片刻,欽黎從衛生間出來,脫光衣服躺回床上,“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裝神弄鬼?”
見傅姝言沒有反應,看着天花闆發呆,欽黎将她一把摟住。
“快睡覺。”
“不要。”傅姝言往旁邊挪了挪,轉過身子背對着欽黎,“臭欽黎。”
欽黎皺着眉,把傅姝言掰了過來,“怎麼了?”
傅姝言撅着小嘴,臉上寫滿了快來哄我。
“怎麼了?”欽黎有些煩悶,她現在又困又累,Omega大晚上的不睡覺,吓唬她,現在還委屈上了?
“你幹嘛對着我皺眉?”傅姝言的眼神飄在欽黎臉上,又飄遠。
欽黎快氣笑了,好樣的,惡人先告狀,還反咬她一口是吧?
指着傅姝言,“你可…”
凝視着傅姝言的那張臉,她後面的話被咽了回去。
這張臉着實令人讨厭不起來,哪怕是在蠻不講理,再作,也像在撒嬌在抛媚眼,像一種情趣。
欽黎的眼神逐漸柔和,親了親傅姝言的唇瓣。
傅姝言被親後更加得寸進尺,“哼,你剛剛要說我什麼?”
“你就仗着我的喜歡得寸進尺吧。”欽黎捏了捏傅姝言的鼻子,眼神寵溺,“還有,我哪對着你皺眉了?”
“我就要。”傅姝言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點了點欽黎的眉心,“你總皺着眉頭,睡着了也皺着眉頭。”
“沒皺眉。”欽黎揉了揉眉心,打了個哈欠,“寶貝,你今天怎麼睡不着嗎?”
“......”
傅姝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都怪你身上太香了,香得我難受。
這種話叫她怎麼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