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過去再稀疏平常的事。

來娜回過神，她與欽黎已經近在咫尺，指腹再向前就能觸摸到欽黎的後背，她猛地收回了手。

“小黎，你最近瘦了很多。”

欽黎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來娜一眼。她吸了一大口煙，對着來娜的正臉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

“找我幹什麼？”

來娜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捂着口鼻咳嗽了一聲。

欽黎勾起嘴角，來娜和傅姝言一樣都讨厭香煙的味道，而她很喜歡對讨厭的人做令人讨厭的事。又故技重施幾次，讓來娜無法開口。

“咳。”這次來娜沒有避開，拿開了捂着口鼻的手，正對着欽黎的目光，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隻是眼神幽暗。

“小黎，欽孝錦不想讓你結婚，你小心點.....小心身邊突然出現的Omega。”

欽黎多看了來娜幾眼，無趣地偏過臉。

“我知道了。”

來娜站在欽黎不遠不近的位置，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欽黎。

直到欽黎滅了煙，來娜才再開口：“你最近還好嗎？你看着瘦了很多。”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着我。”欽黎皺起眉頭，來娜這樣的語氣和眼神總讓她覺得她們還在交往，總讓她覺得好像是她虧欠來娜的。“還有，也管管你的女兒，不要和她胡說八道。”

她不過是可憐過欽安來，帶她出去玩過一次，欽安來就賴上她叫欽黎媽媽，又介于她和來娜的前任關系，害得她差點被兩個媽聯合毒打。

小孩不懂這些，一定是大人教的。她糾正過欽安來，但是小女孩并沒有相信，她不想被賴上，吓唬了小孩一次，小孩不敢靠近她了，隻是每次都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安娜，她的媽媽是欽孝錦，不是我。”

來娜的眼神更加幽暗。

“可是，我覺得你更适合當安來的媽媽，而且欽孝錦不喜歡安來，她也永遠不會再回來。本來......”

欽黎目光冷了下來。“欽孝錦是你自己選擇的。”

就像最初來娜作為欽孝錦的一個小秘書，選擇了欽黎，交往幾年後，卻又因為看不到希望而選擇了欽孝錦。

欽孝錦為什麼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因為欽孝錦犯了經濟罪出逃，而罪證是來娜提供的。

“你要知道知足。”

如果不是欽孝錦對來娜複雜的感情，如果不是來娜有了欽孝錦的孩子，如果不是欽黎也摻和其中保了來娜一手……現在來娜不可能能站在這裡。

很多年前來娜不過是一個被資助人，到如今的三房當家人。令人敬佩，也令人害怕。

來娜還想解釋。

“我知道我不對。但是安來是無辜的，她還小，她是個Alpha，她需要Alpha媽媽的引導。”

“那你可以找欽孝錦或者其他人。”

“小黎，你就當可憐她的，她還那麼小，你隻要和她說句話，她就可以開心很久。她以為你是她的媽媽。”

“那是你誤導她，那是你的事。”

“我知道了。”來娜低垂着眼眸。

欽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了。

好一會兒，來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小黎，我後悔了，我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我不想要三房的東西了，我想回到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欽黎面露譏諷，腳步不停。“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她第一次看見來娜時來娜就沒有掩飾過眼裡的欲望與野心，來娜需要的不是她或者欽孝錦，欽黎很清楚，來娜也很清楚。

她和欽孝錦最開始都對來娜沒興趣，如果不是來娜一直盤旋在兩人中左右搖擺……

來娜臉色變了變，上前抓起欽黎的手。

“小黎～”

來娜試圖喚醒欽黎想起她們的那些美好回憶。

“小黎，我為什麼一定要放棄？我們可以合作，三房的，甚至整個欽家都可以是我們的。我也不會耽誤你和其他Omega戀愛結婚。相信我。”

來娜的手越扣越緊。

“小黎，如果沒有欽孝錦，我們還會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欽黎直視着來娜的眼睛，來娜的眼中依舊是野心勃勃，欽黎的心底生出一絲厭煩，甩開了來娜的手。

“你未免也太貪心。”

“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隻想拿到屬于我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