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因為要處理拍到他大小變的監控,不得已連夜聯系上律律,然後,他就被律律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狠狠嘲笑了一通……
愛兔人士有什麼錯?
這一切都是無良商家兜售劣質商品的錯!
許錫再而瞪上吧台内的人,略帶孩子氣地提高了音量:“問這麼多幹什麼?”
白久明顯被他沉默良久後突然的高聲給驚到,杯中的酒水晃出杯口沾濕了手指。他不明所以盯向情緒突然過山車的許錫,半張着嘴眨了眨眼。
好……好吧,他一定是餓了,畢竟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
聽律律小姐說,他餓了脾氣會變得很差,必須順毛才行,所以目前為止還是不要說刺激的話好了。
但是——
“修理費。”
白久還是不能放棄商人的秉性,“如果您要返工維修的話,需要一筆修理費。畢竟不能保證商品真的是因為我這邊而産生的問題,不過介于您和律律小姐有交情,我收取一半的費用就可以了。”
聽到如此震驚之言,在一邊沉默觀戰的米莉嘴角一抽:“我去,老闆您真是一隻……不講理的頑固黑心甲魚。您還是太全能了。”
“你……是在逗我笑嗎?”
許錫也是被白久的話驚得愣了一下。
他擰着眉緩站起身,原本就深的瞳孔被壓下的眉帶上愈加深刻的陰翳,“你覺得我買過你的劣質品後還剩多少錢?”
他語氣帶着威壓,但說出的話卻莫名可憐。
吧台上的紅酒許是也在同情這個被坑害的消費者,躺在高級酒瓶中,被空氣中的聲波震動得發出細細悲鳴。
“老、老闆?”
感受到許錫的不悅,米莉瞬時蹬下椅子,默默從許錫投下的陰影中蹭到自家老闆的安全區内,小聲嗫喏:“老闆您這麼欠不怕被揍嗎?我可聽說他曾經被那個出名的老上校收養過,那老上校七十了還柔道冠軍呢,他指定和老上校一樣戰鬥力也很頂!”
“但我很想要他的錢……”白久略顯委屈垂下眼睫,跟着嗫喏一聲。
但不過半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眼底泛起壞水。
“我知道了。”他擡眸,對許錫笑得燦爛,“我不會收您的修理費了。”
這人難得說了句人話,但許錫總覺有詐,帶着懷疑觑起眼盯他,而後就見他後面果然有條件。
“但是——”白久笑意在空氣中彌漫開,優雅但總覺不真誠,“您明天得在我店裡工作一天。”
“哈?”許錫和米莉異口同聲。
“當然,我會支付您雙倍的報酬。您最近準備拍賣會的事情準備得也差不多了吧?閑下來的時間順便賺一筆也不錯,不是嗎?”
許錫知道他們店裡最近招聘的事,報酬還不低,如果他真的肯支付雙倍的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纡尊降貴稍微賺賺錢。
但是……剛剛還一副守财奴的樣子,現在怎麼可能突然就通人性了?
“你這是背着協會終于煉成煉金術了?”許錫将他細細打量一遍,“把方法分享出來怎麼樣?不然我今天晚上可睡不着。”
“怎麼會?”白久低笑一聲,“隻是我明天要照例回協會述職,沒辦法照看店裡新招到的孩子,所以就想找人幫忙照看一下。許錫先生看着就比我有當老闆的潛質,所以照料新人也會得心應手吧?”
“啊?老闆,您不是說元喬讓我帶嗎?您覺得我沒資格帶新人嗎?”米莉不滿地捶桌子。
白久卻是不理會她的反抗,隻把視線定在許錫身上:“怎麼樣,許錫先生,我的條件應該很優厚了,我可是難得放一次血。”
……元喬?
捕捉到這個名字,許錫眉頭一跳,他沒有立刻應答白久的邀請,轉而暗下眸底顧自思索起來。
怎麼又是他?
背叛者大樓解封後,沒什麼資産的落難者大多都留在了C區,工作也被高層政策推薦就近找了個工廠,沒幾個運氣好到能在B區找到時薪這麼高的工作。
他這是被中尉身邊的人帶來的嗎?畢竟中尉也不是沒有特殊對待過他……
再說回這個高薪的工作。
許錫擡眼掃一下白久。
看來這人也是盯上元喬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特意在大樓解封的最近放血招人,現在還特意為了他和自己談條件。
“元喬……”許錫饒有興趣嗫喏這兩個字,哼笑一聲。
在雪原上就足夠引人注目,藏着秘密,來到複活基地後更是接二連三勾起律律、中尉、以及白久的興趣,還真是讓人側目。
而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不是沒有對元喬産生過興趣,隻是最近忙着自己的事情無暇顧及,現在稍微閑下來,心中那殘餘的一點點興緻倒是被挑撥得茂盛了起來。
利用聖誕節前的時間稍微研究一下元喬也不錯,就當是給自己找點樂子了。
“我知道了。”敲下心思後,許錫難得帶出個不嗆人的笑,“我同意你的條件,隻希望你不要反悔就好。”
他的手指再而一下一下敲起桌面,冷白皮膚被暖色燈光籠罩也抹不開寒意,将那雙黑曜石般流連着光暈的眼襯托得愈加深刻、抓人眼球。
“這是當然。”
白久将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淺色眸中因酒水而沾上點點醉意,“隻是,雖然拜托您看顧,但還是希望您不要太欺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