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句話講完,化學老師更生氣了,眉頭緊皺,随之而來的是書本砸在講台的聲音,“課代表呢?去看看有誰沒放書的?”
“好的,老師。”
好巧不巧,那個課代表就坐在吳旭澤後頭,那天,安成與吳旭澤鬧矛盾的時候,他可以第一個站出來的。
他的目标很明确,不是傳統的由裡查到外,而是直接從他們那排開始,他趾高氣揚地走着,連一位同學桌上有着物理公式都要求對方弄掉,等他走到安成身邊時,嘴巴都已經提前張開,指責的話綱要說出口又被封住了嘴,無他,安成桌上赫然放着原樣的化學書,連單元都翻到了對應的,桌上除了兩隻黑筆,什麼都沒有,找不到一點毛病。
但他不相信,甚至上手去翻安成的課本,安成就好脾氣地任他翻。
課代表在這耽擱的時間有點不正常了,查個課本而已,半分鐘之内就能搞定的事情,太久了耽擱上課的時間反而會讓老師不快。“徐魚,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老師。”
“那就快點。”
“好。”
徐魚氣憤地啧了一口,這種事情辦的好了,就是賺了,畢竟隻需要花費很小的力氣就能展現作用,但辦不好反而會多此一舉,隻會給人一種沒能力的感覺。
他加快進度,剩下幾人都是随便看看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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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照樣聽不進去課,但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把那些照片拿出來找線索,隻好發呆在腦子裡想線索。
目前最讓他頭痛的還是任務一,而任務三是找真兇,這随機抽幾個幸運兒試試嗎?
這一下午,他都在腦子裡試探各種猜測,但無論他說了什麼,系統都不給予回應,安成漸漸有點急了,于是他在晚飯時,把孟躍拉出門外,他原本隻想随便找個小角落聊天的,但孟躍徑直帶他來到了頂樓,如果不是這次機會,安成是真不知道生鏽的門鎖也可以直接撬開。
頂樓的風景比尋常地段要好的多,從高往下俯視,所有人都是沙盤裡的一個棋子,模型。
安成像好奇的小貓一般,進來後就東張西望,“那是什麼?”
他手指着隔壁的一棟樓,它的地段極好,在操場旁邊,與衆不同的是,雲朵呈螺旋狀彙聚在了它的頭頂,越往裡顔色越深。
“那是行政樓,别上去。”
孟躍再一次提醒道。
從跟這個側面的角度,安成仔細地看見了對方臉上的小細口,“你受傷了嗎?”
孟躍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臉,一用力,從傷口裡滲出了血液,往下流,又因為後頸不足突兀地停留在臉頰上,像勳章般平端為白淨的臉上增添了一絲危險與榮譽。
他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低頭,看起來毫不在意自己的樣貌,直到…手帕撫上了他的臉頰,安成拿着手帕輕輕地擦着,輕柔的絲綢制成的手帕不會給傷口添加任何負擔,安成擦完,把手帕塞進了對方立着的手上。
“受傷了要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孟躍慢半拍地把手帕塞進口袋,“好。”
他們在空曠的頂樓聊了很久,孟躍知無不言,隻要安成想知道的,他都說了,無論是安成提出的各種傳聞,他都講出來更詳細的版本,連那模仿人的怪物,他都提了一嘴,隐晦道,“他以恐懼為食。”
隻除了一件事,在傷口的來曆上,他隻淡淡說了一句“和齊暗打了一架。”全然不提為什麼。
等安成終于問完所有他所想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兩人站在頂樓吹風了起碼一小時,現在回教室已經不太正常,不過,孟躍好像也不是很想回,他說:“我們去宿舍吧,夜晚還是不要多幹事了。”
安成自然不會拒絕,他下午沒去探寝室就是怕黑影還在,現在身邊有了一個正版,連底氣都高上不少。
“我有點餓了。”
“那先給你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