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也同樣不可置信,【不可能!為了比賽結果的公正性,規定每人隻能有一張塔羅牌。】
像是為回應它的話,其中一張牌停止旋轉,正面對着他。
天使之下,一男一女。
亞當與夏娃。
戀人。
安成不可置信般睜圓眼睛。
連002也是少見的卡殼,【呃....呃額,那...沒違規。】
細聽之下還有點憋屈。
反倒是001很開心:【戀人牌!安寶多了一個同伴了!】
002:【……】
【你先看看另一張。】
手往前伸,那張卡牌自動跳入手心。
【月亮。】
【呼—】002長舒一口冷氣,【沒事,多了一個夥伴。】
系統:【天黑請閉眼。】
話音落下,所有人被傳到特定的房間,安成坐在床上,大門敞開,門外一片漆黑。
系統:【請狼人出列,選擇你們今晚要刀的對象。】
安成走出門,牆上的燭台亮了起來,不遠處已經站着兩個人,一個黑衣男子,還有一個清秀的男生,看起來年齡不大。
“你好。”男生笑着打招呼,“許羽,普通狼人。”
“斯舒。”安成回以微笑,“僞狼。”
兩人視線轉到蒙面男子的身上,見狀,他不再僞裝,掀開鬥篷,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出現。
“施奕,普通狼人。”
許羽看了看他倆,視線轉了幾圈。見他們都沒有交談的欲望,率先道:“那我們陣容好像不是很好,狼美人與狼王都沒有。”
安成表面平靜,内心吵翻了天,為什麼?施奕會進來?誰都可以跟着他進來嗎?幸好做了僞裝。
“我有戀人牌。”
兩道視線立刻聚在了他身上,許羽笑笑,“那我們多了一個同伴,斯舒,你去每個房間門口逛逛,戀人牌會顯示粉色字樣。”
安成點了點頭,腳步很穩,他很快就發現了,對方就在他隔壁。
而當他仔細看時,眼睛登時睜圓。
濃烈的怪誕感襲來。
—魔術師,斯餘。
哥....哥。
是看到他信件後追來的嗎?
安成腳步有點飄地走了回來,聲音在發虛:“我跟7号是戀人。”
許羽點了點頭,“我是1号。”
施奕接:“3号。”
安成:“6号。”
施奕其實很煩,他原本想蹲家裡看直播的,才剛從一個福利本出來,手上的藥都還沒來得及賣,若是與安成同個副本還好,可惜,沒看見。
“我們有四個名額,掌握主動權,你們應該都知道狼人殺的規則吧?”施奕講話不算客氣,但還是講解了一番,“狼人隻能棄票,所以不存在警徽,當最高淘汰票與棄權同票時,淘汰優先,我們有戀人,戀人絕對不能死,而6号剛好是僞狼,不會被查驗出身份,隻要7号不作死,他們絕對安全。”
他看向許羽:“我們倆之間得有一隻悍跳,跳預逼真預言家,發金水。”
許羽點頭,“我可以跳,我争取把獵人帶走。”
施奕:“行。”
短短幾句就規劃好了基調。
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而系統也正好催促。
【請狼人選擇今晚要刀的對象。】
“2,4,5,8,9抽一個倒黴鬼。”施奕說的漫不經心,“第一晚女巫基本會開解藥發銀水。”
“不死不賠,死了穩賺。”
許羽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安成,“斯舒,你覺得殺誰?”
安成:“8?”
“行,來個末尾的試水。”
許羽快速提交,顯示刀人成功後幾人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剩下好像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安成躺在床上,原本心思還挺多的,但持久平靜的夜晚還是讓人放松了警惕,睡了過去。
這一睡,他罕見地做夢了。
夢見了自己小時候的場景,他在花園裡蕩着秋千,而哥哥就坐在他前面的石凳上,喝着茶吃着水果,手上逗弄着一條小蛇。
那是一條黑色的,細長小蛇,是别人贈送的,沒毒的寵物蛇。
安成那時候年紀還小,對這些東西還沒有很怕,還曾經抱着那條蛇睡覺過,說來也奇怪,在小時候喜歡鬧騰踢被子翻身的年紀,一次都沒壓到對方。
每次醒來時它都呆在枕頭旁盤成一坨,遠看像蚊香。
每次哥哥進來時,就提留起一段身子将它捏了起來,再教育他不能跟蛇睡覺。
可哥哥太寵他了,幾乎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他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威嚴,他不聽,哥哥也拿他沒有辦法,縱容的很。
可當一條新來的小粉蛇咬了他一口後,他就喪失了與蛇單獨相處的權利,無論哥哥再忙,總會陪在他身邊。
他的成長伴随着哥哥的身影,甚至于連喜怒哀樂都與對方挂鈎。
他是被哥哥養大的。
【今晚是平安夜】
神識在困倦中沉浮,迷迷糊糊的繼續睡了回去。
【現在是白天,請所有玩家前來參加遊戲。】
【請玩家來參加遊戲。】
【請六号玩家來參加遊戲。】
輕微的刺痛從手上傳來,那是代表序号的手環,上面有一些為了保證遊戲進行的傷害低的懲罰小手段。
頭很痛,簡直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