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着精緻美味的食物,卻沒一個人是享受的姿态,預言家的死亡傳達了危險的信号,他們必須行動起來了。
潦草吃了幾口,有幾名玩家就放下筷子等了起來。
他們離上一頓飯已經過去幾小時了,說不餓是不可能的,但這種氣氛下,多吃與散漫也輕易成為被懷疑的理由。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背靠椅子。
系統:【請玩家們投票選擇開放的四個房間。】
除去五号,剩下八個房間都出現在名單上,同之前一樣,依舊是匿名選擇。
白牆升起,安成随便選了幾個。
等隔膜落下時,選票投出結果。
【本輪開放一、四、六、九号的房間】
安成的手撰緊了,他知道許多狼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暴露的,房間内會出現本人都不知道的東西。
“按順序來看還是分隊?”許羽攤了攤手,“我随便查。”
衆人決定一起查。
許羽的房間就在第一個,原本上鎖的房門被輕松打開。
燈光亮起,一張大床,衣櫃,桌子與衛生間,就是這個房間内的全部東西。
一覽無餘,牆上也沒有搶占視線的壁畫與怪異東西,幹淨到一塵不染。
幾人走進房間就把不大的房間擠滿了。
“你有潔癖嗎?”施奕問,這個房間幹淨到像沒人住一樣。
許羽輕松地靠着桌子,比了個手勢,“一點點吧。”
這地闆幹淨到沒有一個腳印,被子沒有一個褶皺,可不像一點點的樣,安成懷疑的視線掃過,他現在覺得許羽也不像個新人。
魏堂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作為第一個被查殺且沒人保的,沒貼臉已經是他最大的涵養了。
他一直在心裡道:忍住、忍住。全程直播,既然好人都是一群廢物,那就他來挑起大梁,隻要找到女巫,找到女巫就還能赢。
魏堂站在許羽面前,“我知道你是狼。”
許羽攤了攤手,“我們倆可能沒什麼話好講,反正我第一個驗的你就是狼,運氣就是這麼好。”
魏堂又被氣走了,把一切都發洩到房間上,櫃門被用力打開與合上,發出噪音。
許羽不動聲色地皺起眉,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行為,手指磨磋,想殺人的念頭似野草般瘋長。
徐袅見隻有他一個人,走了過來,“你能偷偷告訴我拿到的是什麼牌嗎?”
許羽臉上的笑很淡,“那你的身份呢?”
“你先告訴我。”徐袅有些着急了。
許羽睨了他一眼,眸色很淡,“審判。”
最後離開視線時,他看見了對方驚愕的神情,嘴角微揚,這屆好人....好像不太厲害。
“夷羽,準備好了嗎?”
許羽想起來時那些人的囑托,可能要失望了,這屆真人秀一如既往的無聊,無趣。
上次沒有,這次也沒有,[長命]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太無聊了,不想讓狼人赢。
—
斯餘就站在他身後,在其他人四亂翻找時,安成往後伸了伸手,對方立刻上來了點,側着身子擋住視線,食指伸出在斯餘手上劃了個2。
斯餘握住他的手,手指被塞回,意思是:他知道了。
從小養成的默契讓他們能通過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傳遞消息。
或許是翻找實在浪費時間,
斯餘率先走出房門,一号這裡很明顯沒什麼東西,而安成一直端着個冰塊臉,魏堂号身份還不确定,兩個女生又不好仔細翻,隻留下季揚與施奕,其他幾人先去下一個房間。
安成是最後走的,他看了眼慢慢逼近季揚的施奕,抿了抿嘴,趕緊結束吧,被全程直播跟身上有跳蚤爬一樣難受,他不想被當成個被展覽與競争的商品。
曲恩的房間也被輕易打開,到底是女孩子的房間,衆人的姿态有了點收斂,不像在1号時翻得天翻地覆,但懷疑4号的人也不在少數,到底不能隻留下一個女孩。
尤其是在腳印的鐵證據下,要不就是做任務,要不就是狼。
在無人關注的角落,曲恩離開了房間,她疾步走向走廊,立刻隐入黑暗。
安成很快發現少了一個人,他本身就認為4号的行為很奇怪,内心猜測對方應該是神牌或者有任務的塔羅,但為什麼這麼急着做任務?是預見自己要死了嗎?
安成快速在腦中查閱起資料,現實中狼人殺的角色數量每年都在增加,無論是神牌還是狼牌,都增加了許多角色以進行新玩法,甚至連無能力的民也變得不同了。
等等—民?
目光彙聚,心髒因為喜悅而驟跳。
老流氓。
在遭遇女巫撒毒或者獵魔狩獵時進入中毒與負傷狀态,在發言結束後才會死。
如果,4号是老流氓,且在發言前完成任務獲得護盾或者命,那她就不會死,所有的異樣有了解釋。
這鍋,不就好甩了嘛,安成勾起嘴角,施奕應該能騙到季揚,以救命之恩讓8号去跳女巫,再編個守衛。
他萬一遭遇不測鍊子也死,那狼人也能活。
前提是,8号隻能是民。
“4号不見了。”安成輕聲道。
“什麼?!”
斯餘本來就沒參與他們的翻找,他就站在安成身邊,沉默地站着。
魏堂與徐袅立刻就跑了出去,走廊上早就沒了蹤影。
許羽不緊不慢地走過,與安成對了個眼神,眉眼彎彎,那意思很明确,幸災樂禍。
安成回了一個笑,眼下隻需要确定8的身份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