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勇氣的開拓牌。
所有的磨難在寶劍面前都不成阻礙。
最鋒利的刃是勇氣。
而勇氣是什麼呢?
勇氣,是一往無前的孤勇。
安成在段良的震驚臉中得到歡喜,“我一開始忘記這個了。”
畢竟從之前的副本來看,牌靈本身并不會非常明顯的展現在副本中,它會随着深入而逐漸體現,到最後,來感歎一句。
不愧是它。
勇氣在困境中實現增長,超越。
一個缥缈的詞彙成了抵禦黑暗的良藥。
風啟過來了,它在木乃伊的操作下邁着骨骼走近。
看起來,真像是個活的。
安成站在一旁,看着馬車有條不紊地進入風啟内部,不過馬兒自然是想暢快奔跑的,在詢問它們的意見後,安成将所有馬都牽了出來,法老也被他安排到了其絲身上,兩匹馬王一頭一尾。
其餘幾人坐進駕駛室,風來了,他們按照預定的方向奔跑。
—
法老的特殊能力不止于召喚,還有探尋生命體,類似于熱成像,所有生命體在他眼中無所遁形。
在接連幾次撲空,沒找到盧才辛後,他們決定停下修整。
剛好月亮也升起來了,不同于荒漠,曠野明顯更有生命力,亂叫的昆蟲,時不時躍出水面的魚都在不自覺地撫慰着大家疲勞的心靈。
帳篷支起來了,火堆架起來了,魚也烤上了,終于不用再吃那個沒什麼滋味的馕了,安成倍感開心。
為了再提高一點生活品質,安成偷偷從商店裡換來了一份燒烤料。
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快樂,面前火光照着,他一點一點咬着燙口的魚,耳邊是同伴們的高談闊論。
安成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極其放松地享受着自由。
吃飽喝足後,就該睡覺了,物資太充沛了,一人一個帳篷都用不完,安成躺進睡袋,在低低的蟲鳴聲中安然好夢。
安成是在溫暖的皮毛内醒來的,猛地睜眼,後退。
面前是一隻巨大的白狼,正躺在地上翻着肚皮,酣然大睡。
直起身,他有些懵地揉着太陽穴,目光看向帳篷,完好無損。
它是誰的?怎麼進來的?
他對狼的印象還停留在[笑裡林間]那群嗜人的怪物上,或者是[塔羅月夜]裡詭迹多端的狼人。
再怎樣,也不能與面前這像狗狗一樣單純的狼劃傷等号。
安成傾向于它是有主的。
隻不過為什麼會跑進他帳篷,就不得而知了。
“安成,醒了嗎?”
段良剛掀開一點帳篷,面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古怪。
“哪來的?”他看向安成,“你晚上會夢遊?”
“想什麼呢,附近村子的吧。”
帳篷内瞬間多出了三個人,愣是把不小的帳篷變得擁擠了。
比則上前摸了它一把狼頭,被打擾的狼翻了個身,繼續睡。
衆人:“……”
比則:“這到底是狼還是狗啊?”
多利:“你如果不瞎的話應該認得出這是狼。”
“不過看着像被當作狗養大的,沒什麼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的傷心點,之前一直沒什麼反應的白狼忽地提溜了兩下爪子,唔咽咽地張開眼。
“嗷嗚。”
一起來它就往安成身上蹭,不過可能對自己的體型沒什麼認知,不過兩下就快把他壓倒了。
法老一把拎起他扔到外面,過來扶安成,“沒事吧?”
安成搖了搖頭,幾人走出來時白狼還待在外頭沒動,追着蝴蝶玩。
看起來...實在不是很聰明。
“把它帶走嗎?”
沒人回答。
但把它一隻狼丢在這也不太行,這一看就沒什麼生活能力。
安成蹲下身,沖它拍了拍手,“過來?”
“嗷嗚”它回了一聲,接着去逗蝴蝶,明明抓住了,又輕易地把它放開。
安成直起身,低頭沉思。
法老:“這裡有一種狼叫灰原塵狼,跟它長得有點像,但灰原塵狼是嗜血的,不會養出這樣的性格。”
安成看向他,法老繼續道:“不過灰原塵狼很聰明,會說人話。”
“它看起來就不會,村民也不會養這種狼,因為實在兇殘。”
“所以...”安成有些不可思議,“它是狼群養的?”
“這種可能性很大,但...無法确定,實在太奇怪了,這裡的生物基本都是塵狼的獵物,除了人類的話,我無法想象有動物會養一隻來路不明的敵人。”
“但真是狼群養的話,可能性更低,”法老總結道,“因為狼也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種族,他很明顯是雄的,會被首領打壓,不太可能長成這樣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這一看就是小孩子。”
“還是被嬌養大的小孩子。”
“那我們也不能把他丢在這吧。”
多利:“我們先去附近的村莊問問,我感覺可能是狼養大的。”
“行。”看它這麼喜歡與那隻蝴蝶玩,安成伸出手,把夢夢放了出來,夢夢在草地上停留一瞬,翅膀瞬間轉化,一側照樣是機器,不過成了綠色,另一側上頭點綴了許多花草。
一見着這漂亮的蝴蝶,白狼輕易撒開了原蝴蝶,沖着夢夢就飛了過來。
出人意料的是,它的動作很快,很迅速,膘肥體壯的。
夢夢的速度自然更勝一籌,實在不行,它還能隐身,安成也不擔心它的安危,受到危險時夢夢能自主回到背包。
“那我們先往哪邊?”
法老指了個方向,“那裡有個大村莊。”
安成騎上馬,他們就這麼耍雜技似地把白狼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