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一大口血，手緊握着胸口，疼痛難忍，再次擡頭時，他見到了鮮紅的顔色，五感恢複了，在他看見色彩的第一時間，他就去尋找那抹背影。

頭發是黑的，微長，無論是在黑白還是彩色的世界裡，他依舊亮眼。

那個身影隻在外面站了小小一會，就消失了。

程诩回到家時，太陽穴的晶核還在不停地跳動着，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穴位，在看見一旁的素描紙後，靈感大爆發。

他将那個背影畫了下來，舉着畫站在衆喪屍面前。

之前因為合并導緻權利大量分散，喪屍們并不是特别聽他們的話。

可...這淡淡的一副素描圖，讓喪屍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團結與整齊，像閱兵一樣。

無論的腿斷還是手斷，亦或者是被砍成兩半的，都挺直胸膛立正。

程诩看向幾個高等喪屍頭上亂竄的晶石，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大概就是喪屍王，喪屍對王有着絕對的忠誠與熱忱。

“他現在在南方基地，”他不動聲色地添油加醋，“被關在裡面了，想要救出他的話，就要聽我們的話。”

原先的幾個刺頭登時沒了懶散樣，聰明的拿起木棍。

“不要這種。”程诩終于找到了拿捏這些喪屍的辦法，這就跟在狗頭上吊着塊肉狗就會一直跑一樣。

他們原本想直接進攻的，畢竟數量衆多，怎麼打都能赢。

可偏偏，在後半夜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喪屍們全都活動起來了，眼睛泛紅，沒有紀律，沒有隊伍，絲毫不像是白天的樣子。

小醜直接拉過一隻喪屍，按理來說喪屍該停下聽他說話的，但對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向前。

程诩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空白讓他煩躁，時間讓他多疑。

“喲，好熱鬧呢。”

小醜擡頭，月光下，天使張着他那巨大的羽翼，籠罩着大地，絲絲點點的羽毛與亮閃從羽翼上飄下，像是星光。

“小醜？”他嗤笑了一聲，“沒想到[黃金黎明]竟然會派你來，看來真是沒人了。”

“你認識我？你是誰？”

天使不說話，羽翼的光芒在加深，在無人在意的小角落，一個漆黑的嬌小身影裹着個大鬥篷，擰着蓋子與盒子。

小醜想繼續說話，卻被迎頭飛來的一大片閃蝶扇了一臉，銀粉落下，立刻讓喪屍們變得暴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