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為自己證明完,就不再說話,安成也知道不好再開口,車廂内頓時安靜下來,與剛剛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車子很快開到圓球公司附近,邬拉和陳明已經在前面等着他們了,邬拉套着的黑色鬥篷吸引了簡琅的注意,他與安成咬耳朵,“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他一直沒怎麼與這位小女孩接觸,可看别人的态度,這似乎還是老大。
安成點點頭,他已經把簡琅當成了自己人,“邬拉。”
“邬拉?”簡琅重複了一下,卻沒感覺到熟悉,大概是個化名?
“你有見過他的能力嗎?”
安成點頭,他剛想說,停好車的宣康路過,“诶诶诶,過分了啊,幹什麼呢。”
安成頓時禁聲,簡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到點就會退出的,你急什麼?”
“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水啊,你們虛假的人都沒什麼信用。”
“呵”簡琅冷笑一聲。
安成害怕他們吵起來,連忙道,“我們快去吧,在等着了。”
果然,不等他們走近,焦急的陳明上前道,“我們快進去吧,再晚點天黑了,而且因為我們離開得早,所以不知道裡面的怪物是死了還是逃出來了。”
他說完,就焦急地向前走去,幾人跟着他身後,隻見他繞着圍牆轉了快一圈,就在快忍不住想說話的時候,他來到花圃裡,忽然打開了一塊木闆...鑽進了一個洞裡!
那個洞外有高高的植物掩蓋,不是本地人的話真看不太清楚,安成隻覺得誇張,他站在地上向裡探。
陳明正等着他們呢,“快來啊,這裡就是後門。”
安成:“……你們員工進出都要這麼小心謹慎的嗎?”
“對啊,”陳明答得一臉坦然,“員工在他們眼中跟動物沒什麼兩樣。”
“我先下。”簡琅率先道。
他縱身一躍就落到裡面的地上,觀察了一下,見周圍沒有危險,才向上伸出手,“小安,來。”
安成看了看旁邊的兩人,先邁下一隻腿,洞似乎不高,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腿被抓住了,安成松了手上的力氣,向下滑落,被簡琅穩穩抱住。
周圍都是泥土,再裡面點才是木闆,他們對這條通道似乎并沒有多加在意。
陳明看出了他的疑惑,“畢竟是偷偷弄的後門,不能太張揚,否則不是很輕易就被發現了嗎?”
安成心裡還有疑惑,他之前進過監控室,整個研究所基本沒有死角,這條後門...會通向哪裡?
思考間,另外兩人已經跳下來了,安成看着陳明拿起證件卡,刷開了通道門。
裡面竟然不是黑的,反而是像感應燈一樣的東西,陳明剛把半個身子探進去,通道大亮,牆壁上裝有爬梯,安成小心着身子慢慢爬下,這裡像個管道,是圓形的。
走了好一段路,腳猜在了泥土上,安成以為到了,一轉頭,發現陳明還在往前走,随着他走動的腳步聲,燈光逐漸亮起。
他們繼續行走,左轉右轉後,道路來到盡頭,正當他以為是有什麼影藏的門時,陳明一把跳起來,拉開了上方的門,麻繩制的樓梯頓時出現。
陳明轉過頭笑了笑,率先爬了起來,這個樓梯不比之前鋼鐵制的,很晃,安成在上面時,總擔心會掉下來。
所幸,這個樓梯比他想的要結實一點,承載這麼多人的重量也沒斷,好不容易爬上平台,安成見陳明還在向前走,正想詢問還有多久。
“滴—”的一聲機器音宣告他們總算來到盡頭。
終于有點高科技的産物了,厚重的大門向外打開,陳明率先爬出去,幾人随後,出來時,才發現這應該是一間單人宿舍。
陳明也有些累了,一把坐在床上,“這是我的宿舍,我自己挖的地道,還不錯吧。”
安成累到有些脫力,疲憊地點點頭,“很有安全感。”
平常人都找不着路。
他不想一身髒的去坐别人床上,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簡琅也是,靠在他旁邊,不過安成不知道他為什麼也要坐下,臉不紅氣也不喘的,一看就沒累着。
宣康變出一些水流,讓大家能清爽一下,安成順道洗了把臉,剛弄濕,簡琅就不知道從哪變出了塊布,安成擦着,對方手也不空,将他的頭發順到一旁。
“你也擦擦。”這對待小孩子樣的态度之前沒記憶的時候還能接受,可他的心理年齡都23了,這種行為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謝謝。”他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
“不客氣。”簡琅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臉,又去向宣康讨要水。
“你真把我當保姆了?能不能有一點叛變人員的自覺啊。”
簡琅:“我是編外人員,人身自由可比你們高多了。”
宣康被戳到痛處,他就是因為公會的規定,導緻後面與賭徒關系惡劣,雖然他并不後悔,但也相當于黑曆史,一點都不想聽見。
“是是是,你最自由了,自由到死了都沒人在意。”
簡琅擦着安成的手,“好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小安,以後少跟他說話,萬一被帶偏了,人都要變傻的。”
“诶,你真的很過分诶。”
“那咋了,你又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