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稍稍聊了幾句便沒說話。
賈琏好歹是在外面做事的,總有幾分薄面,便借着采買的事情從官中多支出了一些銀兩,又平攤分到别處,他向來都是這樣的使銀子的,隻是這次要的多,加上府中又沒有修建大觀園那樣的大事,庫房的人便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便隻好又從别處湊了一些。
賈琏不但找沈宴把兩個方法都買了來,甚至找到了之前被王熙鳳趕走的管事,自己也偷摸開了一家鋪子,按照沈宴的主意,專門做起了高端客戶的生意。
沈宴拿到了錢就把方法告訴了賈琏,至于他是怎麼處理的他并不關心,他現在自己身上都是一堆的麻煩。
他拿到錢之後,并沒有讓寇振海去買護院,而是直接去了镖局雇了幾個镖師,镖師肯定比護院貴,畢竟镖師走南闖北的,手上沒點功夫,也當不了镖師。
但是沈宴卻覺得很值,畢竟他買了護院之後不出意外得一直養着,但是镖師的話,辦完這件事就結了。
人家镖局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但是想了想,人家錢照給,還不用出去,這個買賣怎麼看都劃算,于是也就答應了。
沈宴這次雇傭了四個镖師,個個都是彪形大漢,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一身腱子肉,而且都會拳腳功夫。
沈宴想着,這麼好的保镖,每天啥事不幹,光保護着他也太虧了,便安排寇振海跟着他們學點功夫,他自己每天早上也清早起來,練兩個時辰。
這天,又到了出門的日子,沈宴準備好新寫的文章,并一些筆墨打算再出去一趟。
果然,這次出去又碰到了薛蟠,而且這次薛蟠是直接堵在了路中間,“林表弟,許久不見,你這是做什麼去?”
沈宴看到他淫邪的臉色就隻覺得滿心厭惡,冷聲道:“薛蟠,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自己找死。”
薛蟠卻笑着說:“不過是想請表弟去喝一杯而已,表弟怎麼倒是與我生分了?”
他說着,就要來拉沈宴,但是沈宴往後退了一步,身後跟着的保镖頓時上前,一左一右把沈宴護在了中間。
薛蟠看着這兩個彪形大漢,心裡的火熱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他讪讪的收回手,“表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宴似笑非笑,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防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而已,怎麼,薛大哥想過過招?”
薛蟠讪笑:“表弟說笑了,既然表弟今日不方便,那便下次再找表弟吧。”
沈宴沒理會薛蟠,自己帶着镖師走了。
“東家找我等就是為了防備那登徒子?”其中一個镖師問道。
沈宴歎了口氣,道:“我已經給過他教訓了,誰知道他賊心不死,我怕他用強,隻能請你們來保護我了。”
那镖師笑道:“東家既然擔心,何不讓我們給他打一頓,興許他知道怕了就不找你了。”
沈宴搖搖頭,“你們打他一頓,我倒是沒什麼,但是會給你們招禍的,我現在自己都寄居在親戚家,沒能力保住你們,你們也隻是拿錢辦事的而已,我不想連累你們。”
那镖師連忙拱手道:“東家仁義,隻是這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東家這樣隻怕也不是個辦法。”
沈宴笑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離開京城了,之後就不用怕了。”
那镖師想了想道:“既然東家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隻偶爾出去一次,不如,我們撤回去兩個人,當然銀子也退還你一半。”
他說着,怕沈宴誤會,又撓頭解釋道:“我是看東家都在京城,住的也是榮國府這樣的高門府邸,除了防備那個登徒子,也沒有旁的安全問題了,我們也不好意思拿那麼多銀子。”
沈宴見這镖頭還挺講仁義的,便笑道:“你們要是镖局裡忙不過來就安排兩個人回去也沒事,錢也不用退了,就當是我聘請你們當師傅,教一教我和府裡的管家一些拳腳功夫罷。”
镖頭有些為難道:“東家和府上的管家過了最佳的練功夫的年紀,這功夫一時半會的可能學不會。”
沈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擔心,沒教會我也不怪你們,我們以後又不去走镖,也不用練到你們這樣的地步,會一些自保的招數就行了。”
镖頭很是感動,忙道:“那我一定把我會的都教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