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都懶得跟薛蟠廢話了,一腳把他踹開了,又跟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立刻圍了上去,薛蟠仗着自己會點拳腳功夫,當即就跟保镖打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說:“表弟,你這是要考驗一下哥哥嗎?放心,哥哥絕對猛。”
到了這地步了,沈宴也豁出去了,他對保镖道:“你們隻管他,不打死了就行,剩下的我來擺平。”
兩個保镖都是有血性的人,平日裡沈宴對他們也敬重,給錢也痛快,兩個保镖自然是向着沈宴的,隻是之前沈宴說過,薛蟠跟榮國府的關系,所以他們不敢下重手。
但是現在得了沈宴的承諾,他們也不怕了,當即就動了真格。
薛蟠雖然會點拳腳功夫,但是平日裡在外稱王稱霸主要靠的還是權勢,論功夫自然沒辦法跟刀口舔血的镖師相比,于是沒幾下就被兩個镖師給掃翻在地,緊接着就是一通霸王連拳,薛蟠很快就沒了招架之力,于是隻能放狠話,“林鴻雁,你現在就是隻落魄的狗,你能保住誰,聽話的就乖乖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宴冷笑一聲,蹲下去,看着鼻青臉腫的薛蟠,隻覺得比剛才的順眼多了,“你一個寄人籬下的黑戶有什麼資格說我呢?薛蟠,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以為,你能在這幾條街上混,靠的是你自己嗎?”
“既然咱們都是靠的榮國府,那誰又比誰厲害了?”
薛蟠吐了一口血沫子,狠厲道:“你不就是仗着老太太寵愛你嗎,可是老太太已經老了,榮國府遲早是太太的,何況你現在還得罪了姨父,你等着,林鴻雁,下次落到我手裡,看我不玩死你。”
“下次?可是你這次已經落到我手裡了。”沈宴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薛蟠,“我不會殺你,因為我不想手染鮮血,但是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薛蟠看着沈宴冷厲的表情,眸中是從未見過的狠辣,心裡終于有些害怕了,問道:“你想幹什麼?”
沈宴表情淡漠,“薛蟠,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别就在于,人會控制自己的欲望,而禽獸不會,你生而為人,卻禽獸不如,那麼,你也沒必要當人了,以後就當個禽獸吧。”
他說着,緩緩擡起了腳,對準了薛蟠的下腹處,察覺到他意圖的薛蟠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舌頭都因為驚懼而打結了,“林鴻雁,不是,我是說林表弟,你等等,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沈宴的腳朝着他某處緩緩的落下,薛蟠額頭上的汗都要滴下來了,他求饒道:“林表弟,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敢再對你有想法了,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沈宴沒有被他說動,他知道,他跟薛蟠已經結仇了,既然如此,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可以不要他的命,但是他不能再這樣放他出去害人。
他思索了片刻,覺得用腳踩有些惡心,所以他看向镖頭,問道:“有刀沒有?”
镖頭被沈宴冷厲的目光看的兩股戰戰,然後掏出了一把匕首。
薛蟠看到匕首的時候,是真的慌了,腦子瞬間清醒,酒意早就被吓飛了。
他急切的說道:“表弟,有話好說,你先把刀收起來,隻要你收起來,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發誓。”
他說着,又擔心沈宴不信,于是又急忙補充道:“表弟,你想想,你已經犯錯了,已經被姨父罰了,你也不想這個時候再得罪太太吧,你放過我,今天我就當我沒見過你,如何?”
沈宴輕聲淺笑,像惡魔低語,“你知道嗎?有人提議,要對男性□□犯實施物理閹割,沒收其作案工具,以減少類似案件的發生,我對這種提議是支持的。”
“像你這樣的人,禍害了不少人家吧,所以我覺得沒收你的作案工具比較好。”
“當然,我不是法官,我也不能審判你的罪責,但是這個世道,似乎也沒辦法堂堂正正的為受害者讨個公道,我也是受害者,所以我打算用我的方式為自己讨個公道。”
沈宴說完,用匕首一劃,血流如注,某些東西掉落,薛蟠捂着裆部一聲慘叫,緊接着他白眼一翻,竟然生生疼暈了過去。
沈宴嫌棄匕首不幹淨,随手一丢,冷靜的站了起來,對着兩個冷汗直流的保镖道:“走吧。”
镖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問道:“就這樣丢在這裡嗎?”
沈宴的聲音平靜無波,沒有任何起伏,“這裡就在榮國府的附近,會有人把他撿回去的。”
镖頭踟蹰了片刻,提議道:“東家,既然我們已經跟他結仇了,您又斷了他的孽根,他被救下來之後隻怕會不死不休,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殺了,屍體丢到山上去埋了,或許更穩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