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的機會。”77号說,“祭祀儀式在十二小時之内可以重複進行。”
江苓收回手臂,理智漸漸回歸,她用手捂住被割傷的手臂,掌心的溫度覆在手臂上,她晃了晃頭,“我最近有些失智了。”
她轉過身體,面朝窯内,透過空洞的空間看進去,一直看進去。
忽地,她轉身,“我總覺得我忽略了什麼?原來不是忽略和遺漏,而是遮蔽,因為我深陷其中所以才不能察覺。”
江苓望向窯内的壁畫,那些壁畫将整個漁村發生的事情壓縮成了一個平面,離開的答案就藏在了壁畫裡。
“原來是圖啊。”
此時,七人都擠在窯洞前,也都同時聽見了江苓的這句話。
“什麼圖?”女學生問。她似有不解,“你是不是想說畫?我曾經思考過,也曾做過我們應該都在畫裡的假設。”
大漢譏諷她,“你腦子秀逗了,畫是平的,我們是立體的。怎麼進去?”
女學生反駁他,“畫不一定是平的。你要放大來看,特别是壁畫。壁畫的每一根線條想要留下痕迹都無法做到絕對的平面。如果我們渺小到如同一粒塵埃那般,一旦置身于畫中……”
“隻是。”女學生自我否定道,“這樣說不通。因為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在遊戲裡,不能破解就不能成立。”
“所以,不是畫,是圖。”江苓因為祭祀的影響,腦子轉的有些慢,話也慢,“是電路圖。”
她仰頭看天色,天色由明亮轉為暗淡再轉為亮白,這是漁村特有的夜晚。
江苓指着挂在天上的那輪銅黃色,問:“它像不像一盞燈?”
大漢仰頭看一眼天,又低頭看江苓,終于是發洩似的罵了一句:“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大不了一死,别在這裡裝神經病唬人。”
江苓難得好脾氣地解釋,“我是說真的。”她為自己找回了些理智而感到欣慰,祭祀儀式給她的影響太大。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畫了個矩形,“一盞燈要亮,需要滿足什麼條件?電源,導線,開關,對不對?”
大漢盯着她看,“你是真瘋了。”
江苓無視他,看向了77号:“能切換光源的一般是什麼?”77号回:“如果連接得當,開關便能切換。”
江苓便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看着他。77号恍然,族長召喚月亮或者是太陽,從作用上來看,和一個控制燈亮燈滅的開關何其相似。
他遲疑地問:“我們是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