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的是速戰速決,如果不是她要找的人,她扭頭就遊走,如果是她要找的人,那就再好不過。
也不枉她前兩日冒着雨還在這裡蹲守,除了釣到幾條小魚賣了幾十文錢外,其它别無所獲。
扒開淩亂的濕發,一張棱角分明,異常俊美的臉顯露出來,季妤瞳孔放大,内心雀躍不已:長得那麼帥,很符合書裡對男二的描寫。
這就是她苦等了三日要撿的人啊!
隻是這人雙目緊閉,臉色灰白,唇色泛紫,一股死氣萦繞全身的樣子,季妤不免有些驚慌,該不會又是一個死人吧?!
心裡才冒出這個念頭,季妤就趕緊掐斷,這人可不能死啊!
伸手抓過男人的手腕,探其脈搏。
脈搏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季妤緊皺着眉頭攬過男人的肩。
沒死就行,她現在已經是會醫術的人了,且醫術還算不錯,她應該能醫治好他。
将男人拖着遊回岸上,又将男人平躺放好後,季妤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
連打了幾個噴嚏後,季妤側頭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入眼便看到了他那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流暢的下颌線以及性感凸起的喉結。
季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媽呀,活了二十年,還從沒見到過長得這樣帥的男人,比任何神顔愛豆都要帥!
不愧是作者費了大量文筆來描述的外貌,男二簡直就是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特别是他那微黑的小麥色皮膚,更使他的五官平添了一股野性。
等等,微黑的小麥色皮膚?!!!
季妤驚訝地看着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膚,有些錯愕,她怎麼記得書中描寫男二時有很多處都特意強調了他膚白似雪,皮膚比女子還要白上幾分。
難道她撿錯人了?
這個念頭一起,季妤瞬間慌亂,趕緊在男人身上一通翻找,終于在懷裡找出一塊玉佩,看到玉佩上刻的字,季妤總算放下心來。
沒錯了,這回确實沒出錯,那皇家專屬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個钰字,正是書中男二三皇子祁钰的玉佩。
一想到這樣帥的男人還奄奄一息躺着,而她還要靠救他,讓他知恩圖報地提出報答她黃金百兩還債,季妤就一個鯉魚打挺,趕緊再次給男人全身檢查了一遍。
如她所料,男人傷勢嚴重,身上多處傷口,最嚴重的莫過于離左胸心髒隻差幾厘米的箭傷。
箭應該已經被他拔出來了,看傷口情況也有被簡單處理的痕迹。隻不過箭上面應該有毒,因為他的傷口已經腐爛泛黑。
而由于失血過多,一身月白色華服已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乍一看還以為穿的是紅衣
季妤緊皺着眉頭從布包裡翻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準備給男人上藥。
打算先簡單給他止住血,等把人帶回去後再着重給他醫治。
就在季妤準備往男人傷口撒藥粉的那一刹那,手腕被一把拽住,那冰冷的觸感使得季妤下意識地渾身一抖,
偏頭看過去,正對上一雙陰恻恻的眸子。
男人緊皺眉頭,眼睛半眯着,眼神裡充滿着警惕和防備,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季妤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液,強裝鎮定地揚了揚手裡的瓷瓶,解釋道:“公子,你受傷嚴重,再不止血的話,你恐性命不保,我是大夫,這是止血的藥粉,撒上這藥粉,你的血就會暫時止住。”
男人不說話,隻定定地盯着她看,拽着她手腕的手也依舊沒有松開,季妤試探性地抖了下瓷瓶,些許藥粉便撒落在男人傷口處。
一聲微不可察地悶哼聲響起,季妤看到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一雙充滿戒備的眼睛裡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惡狠狠地瞪着她,像一匹惡狼,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她一樣。
季妤呼吸一滞,不敢再輕舉妄動,就這麼僵持着,良久,許是手累了,男人松開了拽着她手腕的手,然後帶着不甘的神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季妤摸了摸鼻子,舒了口氣,藥粉除了能止血,還有安神鎮定的效果。
趁着男人昏死過去,季妤趕緊給他上好藥簡單地用紗布包紮了一下。
做完後突然回想起了方才那個充滿殺意的眼神,季妤不禁有些後怕,心有餘悸間還有一絲疑惑。
書中的男二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怎麼她撿到的這個男人,從睜開眼開始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她敢斷定,如果他沒有受傷,他剛才一定會殺了她。
可是她确确實實沒有撿錯人啊,那人身上有男二專屬的玉佩,這種皇家之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旁人身上的。
總不可能是偷的吧!
祁钰雖說是溫潤如玉的溫柔男二,但也是會武功的,怎麼可能輕易讓人偷了貼身玉佩?
季妤暗笑自己多想,最後再次肯定自己沒有撿錯人。
隻是,這樣一個高大魁梧的大男人,她一個嬌弱的小女子要怎麼不引人注意地把人帶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