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彧重新拿起地上的東西,兩個人加快速度返回501。
直到重新又癱回沙發裡,陸執年才真正松了口氣。
靠!刺激大發了!
這貓怎麼回事?
那水柱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回頭,直勾勾地盯着陳彧猛看,眼神亮晶晶。
陳彧擡手按着他頭轉了個方向,陸執年又轉了回去,陳彧又把他轉開,陸執年又轉回去。
“幼稚。”
陳彧輕聲說道。
陸執年才不管他說什麼,他現在隻想知道剛剛發生的事。
“水柱是你弄出來的麼?”
陳彧點了點頭。
“異能?”陸執年又問道。
陳彧其實也不知道這叫什麼,突然就被激發了。
他擡手,一個水球虛虛握在了手裡。
陸執年看得兩眼發直,他輕輕戳了水球一下,砰的一聲,水球炸了他滿臉。
他抹了把臉,一時有些無語:“幼稚!”
陳彧輕笑出聲,走進卧室随手抽出來一塊毛巾丢到他頭上。
不動還好,一動陳彧身上的血又開始往下流。
“還笑,都要被撓成窗花了。”陸執年嫌棄地把毛巾丢開,抽紙在臉上頭上壓了壓。
陳彧索性把身上挂着的破窗簾脫了,赤裸着上半身,蹲在客廳翻找了片刻,拿了個白色的小箱子出來。
别說,東西還挺齊全。
陳彧拿了瓶酒精出來,看了眼保質期,就開始兜頭一頓猛噴,不像消毒,像澆花。
陸執年哪裡看到過這種陣仗,他破個口都能舉着手找爸爸哀嚎半天。
“你都不疼嗎?”
陳彧看了他一眼,像看傻子。
陸執年愣了一下,連忙把箱子拖到自己身前,“我來,讓我來。”
陸執年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表現自己的機會,抱大腿要有自覺。
陳彧沒有反對,兩腿一岔,等着陸執年動作。
身上的傷口有的還在出血,陸執年拿了細紗布蘸了酒精一點一點清洗,把身上的血擦掉。
擦着擦着,陸執年有些走神。
這手感,這質感,這分量。
擦了前胸擦後背,陳彧傷口逐漸清洗幹淨。
“摸夠了?”陳彧問道。
陸執年半蹲在陳彧兩腿之間,聞言前後點了點腦袋,又狠狠搖頭。
污蔑好人,誰摸了。
陳彧伸手在陸執年嘴角用力擦了一下:“上藥。”
轟的一聲。
陸執年紅溫,擡手抹過嘴角,幹的。
被戲耍了!!
陸執年拿出止血藥,猛猛往陳彧身上堆。
疼死算球!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水斷電,陸執年處理完陳彧又給人洗了個頭,抓緊時間沖進衛生間洗澡。
這一天又是喪屍又是摸爬滾打地逃命,不知道身上有多髒。
房屋的女主人是個精緻的人,衛生間裡大瓶小罐的放了不少東西。
陸執年挑挑揀揀,用了磨砂,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在衛生間忙活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
兩人逃命都沒忘了帶包,陸執年貼着面膜,穿了自己的真絲睡衣走到客廳,見陳彧裸着上身在研究異能。
水系異能絕對不是什麼軟趴趴的存在,除了能解決最基礎的供水問題,怎麼運用全看異能者的能力。
“你對異能怎麼看?”
聽到腳步聲,陳彧一邊操作着手裡的水箭,一邊說。
“你的異能怎麼來的知道嗎?”
陳彧早已想過這個問題,但并沒有一個确切的答案。
“出現異能前,我明顯感覺到五感有提升。我的異能是在危險的情況下産生的。”
“有可能,異能通過危機來激發。”
“但是你在激發前五感提升,不知道這算不算先決條件。還是所有危機下都有激發異能的可能。”
陸執年想了想,回道。
兩人邊吃飯邊讨論了一會兒,沒什麼結論,作罷。
“先休息,明天再說。”
陳彧起身,進了一個卧室。
陸執年也拎着自己的包進了另外一個卧室,應該是主卧,剛他洗澡就在這裡洗的。
打開櫃門,從裡面找了幹淨的床單被套換上後,陸執年才在床上坐了下來。
從包裡倒出來自己的各種分裝,一層一層往臉上糊,抹了臉上抹身上,完了掏出來一隻小的香薰蠟燭,美美點上,躺下。
還沒到山窮水盡呢,不能虧了自己。
陳彧睡得不太踏實,陌生的環境,未知的危機,看不清的前路,都給他上了弦。
濃霧和白貓給他敲響了警鐘,要警惕的不光是人,還有動物,甚至還有摸不到的東西。
他看了眼時間,半夜4點。
沒穿拖鞋,陳彧赤着腳走出卧室,在客廳、廚房、陽台轉了一圈,門窗緊閉,沒什麼異常。
正準備回卧室,他頓了一下,輕輕推門進了主卧,兩人都沒有關卧室門,怕有聲響沒有聽見。
淡淡的光随着推開的門照到床上。
陳彧先觀察了一下屋内情況,沒有異常,除了空氣裡一尾餘香。
他看向緊貼着床一側睡着的人,陸執年趴在床上,臉向外測過來,被枕頭擠得嘟起。
被子隻蓋了一角,床上的人似難受地嗚咽了兩聲。
聽到聲音,陳彧走了進去,擰開了床頭的燈,看到散在床邊櫃的一堆護膚品,有些服氣。
他目光向下掃過,在腰下猛地頓住。
有的人,貼着臀膜睡着了都知道不翻身,因為臀膜會掉。
陳彧看着床上隻穿了上衣的人,有些好笑又很無語。
摘掉臀膜,輕輕扯過被子給人裹嚴實了,他伸手探了探陸執年額頭。
發燒了。
陳彧從客廳把藥箱翻了出來,拿了退燒藥,倒了杯水放到床頭。
伸手一推,給床上的人翻了面,把人拖住往上提了提,手一伸,水一送,把藥灌了下去。
喂完藥陳彧也沒走,從另一邊上了床。
陸執年睡得迷迷糊糊,整個人像鬼壓床,有點意識但不多,手腳好像都動不了,隻知道有個人在折騰自己。
吃過藥後,不知道燒退沒退。
陸執年在昏睡過去前在腦子裡聽到了一聲
———叮
好運連連已發送完畢!
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