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彧看了眼留下的東西:“不給人留個鍋和碗筷?”
陸執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幹淨的竈台上多了一口炒鍋和兩個小碗,還有四雙筷子。
收完廚房,二人又轉去了客廳和卧室,這次他們基本沒拿什麼東西,隻有食物才是必不可少的。
即使有空間,陳彧還是讓陸執年用包裝了些吃的和用的,不管是裝個樣子,還是避免空間出現問題,都能用得上。
“還需要給你準備把武器。”陳彧自己有異能,又随身帶刀,他不需要其他裝備。
一般人家裡都不會放武器,這個房子裡當然也沒有,陳彧讓陸執年先将就着用一下砍刀,砍刀刀身較厚,不易斷,等出去了碰上合适的再換。
兩人做足了準備,陳彧開始研究自己的異能。
他先在手裡凝出了自己常用的刀的樣子,随後擡手一甩,水刃飛了出去,穿透了茶幾。
陸執年嘴裡哇哇作響,十分捧場。
陳彧沒理會他的動靜,反複又凝聚了幾個,然後甩出。
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陳彧始終木着一張臉。
“隻能同時凝結一把。”
“一把還不夠,這穿透力挺可以的了,你昨天才有的異能。”陸執年真心覺得已經很厲害了。
陳彧右手虛虛一擡,手裡的刀變成了一個水球的樣子,他沒有釋放,而在試着不斷壓縮,隻見水球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手一抖,水球快速射出,在牆面上留下了一個洞。
陳彧上前觀察了一下,還算滿意,速度快,隐形,穿透力度強,不知道遠距離會怎麼樣。
他本身近戰能力就很強,現在異能把遠程這個漏洞也補上了,除了防禦外,幾乎沒什麼大的短闆了。
想到這裡,他心念一動,身前瞬時出現了一塊水盾:“拿刀劈一下試試。”
陸執年從空間裡取了把菜刀出來,從上到下,劈了上去。
“用點力,我躲得開。”
陸執年兩腿微微分開,雙手握住刀柄,擡起菜刀,朝着水盾一刀砍了下來。
水盾像果凍一樣往裡凹陷了一些,又恢複了。
“可以了。”他示意陸執年把刀收起來。
“盾牌防禦力還不太均勻。”
水盾沒有散,陸執年好奇地摸了摸,就是摸到了一攤水的手感,是流動的。
“所以水盾是靠卸力防禦攻擊嗎?”
陳彧沒有回答,他揚了揚下巴:“你試試。”
陸執年捏緊拳頭,後退了半步,蓄積猛地砸向水盾,隻聽嗷的一聲:“陳彧!你混蛋!!”
“騙子!”
陸執年抱着拳頭呼呼吹,嘴上罵罵咧咧。
陳彧散去水盾,握上陸執年的手,看了看:“有點紅。”
陸執年一把把手抽了回來,想給他一拳,但是手又痛。
陳彧眯了眯眼:“誰知道你這麼實誠。”
“不許說我笨!”
陳彧給人抹了藥,那點紅已經幾乎看不到了,陸執年砸上去的時候,他就把水盾散了很多,形還在,但是并不凝實。
把藥箱收起來後,他拿了張地圖出來,居然是渝都的地圖,很詳實。
“哪裡來的地圖啊?”
“賣水店的老闆的,看到了問他要了過來。”
陸執年想起了中午起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水:“外面店不是都關了嗎,你怎麼還能買到水。”
“強行。”
好吧,他也不用問怎麼個強行法了。
陳彧在地圖上畫了條線,點了點另一個端點:“這裡是我家,不在城裡。”
陸執年好奇關于陳彧的一切:“這裡是農村嗎?”
地圖上的線不長,在整個渝都的西部。
渝都是山城,城市地形起伏不平,現在白霧籠着整個城市,開車是别想了,騎行也沒什麼可能,體力消耗太大,隻有步行。
“所以你晚上多吃點,早點睡,養足精神,天亮就出發。”
陸執年點頭,為即将的出行感到興奮又有些對未知的恐懼。
“我們需要盡快趕回去,中途可能沒有太多休息時間,做好心理準備。”陳彧又補充了一句。
陸執年又想了起來,他通訊斷了之前沒有見過陳彧打電話:“你聯系上家裡人了嗎?”
陳彧搖了搖頭,他這兩天發了好幾條信息給外婆,都沒有回複。
“沒聯系上,沒回短信。”
陸執年:“你打電話呀!”
“失聰,她聽不見。”
陸執年拍了拍自己額頭:“抱歉。”
客廳安靜了下來,陸執年盯着地圖來來回回掃描。
陳彧罕見地走了神,倏地他把地圖一卷,塞進了陸執年手裡:“行了,沒事,今天早點睡,别忙着保養了。”
陸執年乖巧點頭,等等…
什麼保養,保養什麼,陳彧怎麼知道?
他模模糊糊想起,昨天晚上他好像貼上臀膜就睡着了,一點都沒有摘下來的記憶,但是中午起來的時候,臀膜卻在床頭櫃上。
他回想起了陳彧的話:你昨天晚上突然發了高燒,吃藥也沒有降下去,到了早上又突然恢複了正常。
此時,這句話如魔音灌耳,似火上澆油!
陸執年,水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