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走的方法很簡單,走不了門,走窗不就行了。
不過不知道是老黃有意的還是真的隻有這間房,這個房間的窗戶離酒店大門挺近。
安排406不成又轉而安排了這間房,既順勢而為沒得罪人,又明擺着攔人不讓走,老黃想留下二人的決心不小呢。
陳彧目測了一下二樓離地面的距離,他跳下去沒什麼問題,至于陸執年…
陳彧站在窗邊沒動,回憶起在大堂的情景,老黃話裡話外都想把他們留下來,絕對不是單純的拉攏兩個新人進團夥充人數這麼簡單。
聽到有人喊他們的時候,他們離酒店的距離并不足以讓人看清後面跟了多少喪屍,老黃起初隻是評估錯誤危險程度的好心?又在看到喪屍數量後臨時起意決定留人?
絕對不止。
陳彧走回床邊,兩手一推,把陸執年滾到了另一邊床沿,他靠着這邊床頭坐下,閉上眼睛,臉色還有些蒼白,沒緩過來,眼下青黑。
從陸執年見到陳彧第一眼起,他眼下的青黑就沒有消過,這得熬了多少夜啊,怪不得他老是沒事的時候就閉着眼睛,沒有表情,還不愛理人。
陸執年把差點滾下床的自己又往回挪了挪,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陳彧,這異能使用過度怎麼治。
見陳彧閉上眼睛,他也閉眼躺了一會兒…唰又猛地睜開,怎麼睡不着。
房間裡太安靜了,他直挺挺躺在床上,又不敢動,陳彧好像已經靠着床頭睡着了。
二樓另一個房間裡。
“黃經理,我看這兩個人也沒什麼特别的啊,咱們有必要把人留下來嗎?”
“是啊,多兩個人多兩張嘴呢,廚房儲備的食物也沒有很多。”
“你們懂什麼,既然黃哥要留人,那必然就有他的考量,沒看到平頭那幫人一天天虎視眈眈盯着咱們嗎?”
一個小西裝表情略帶不屑地看了其他人幾眼,才開口說道。
能在這個房間裡的人估計都是老黃這個團體的核心了,等衆人議論得差不多了,他才笑眯眯地開口。
“那個年紀小的确實沒什麼不一樣的,但那個高個子,可有些東西。”
老黃說了這話像沒說,幾個人還是一頭霧水,看着是身高體壯的,是個不錯的打手,然後呢?
小西裝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黃哥,那個平頭速度異常地快,說是有異能也不為過,要不是他有這能力,憑什麼能和咱們抗衡。”
“不會那個高個男人也有這樣的能力吧?”
該說不說小西裝還是有些腦子的。
老黃聽了這話隻笑也不解釋。
“行了,該幹嘛就幹嘛去。”說着,老黃揮了揮手,把人從屋裡趕了出去。
等衆人走了之後,老黃坐在臨窗的單人沙發上,身前茶幾上煙灰缸裡還燃着一個煙屁股,猩紅一閃一滅。
他擡眼朝窗外看去,正好能看到酒店的大門,喪屍沒了智慧隻剩下執着,像狗一樣守在門口。
再往遠一些望去,穿過白霧一條路清晰地映入老黃眼底,不久前,正有兩個年輕人帶着一群喪屍從這裡而來。
“能發出水柱,啧,稀罕啊,沒見過。”老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個人神神叨叨的。
念着念着,肥胖臃腫的臉上笑容乍然消失:“救了命,幫點小忙也不為過吧。”
“這破日子,誰的命又是命,一命抵一命,哈哈……哈哈……”
“是命都是命,範文波,你怎麼就留在我店裡了呢。”
“乖寶,女兒,爸爸有機會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拉了一半敞了一半,光明明暗暗,老黃坐在日光裡一隻手拍打着大腿,咿咿呀呀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兒。
小小漁船喲
水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