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這麼拴上沒關系嗎?”
陸執年摸了摸大門,總覺得不太保險。
其實門陳彧去年才換過新,平時外婆一個人在家,不弄安全一些怎麼放心。
“沒事,去睡覺,不累嗎。”陳彧鎖了門,轉身往卧室走。
這一天過得是真的豐富過頭了,鎖門聲響起的時候,就連陳彧都覺得一陣疲憊襲來。
床上的東西都是外婆置辦的,陸執年看了看兩床花被子,妥協地鑽了進去,雖然顔色那什麼了一點,不過挺舒服的。
又柔軟又暖和,在渝都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一點潮氣。
陳彧關了燈,也上了床,床上一下就有些擁擠。
陸執年手腳都不敢動,僵着身體,兩隻手規矩地放在肚子上,眼睛緊閉上。
陳彧背對着他躺下,不一會兒好像呼吸就放長了。
陸執年悄悄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再等一個小時,就能抽獎了。
他強打精神,兩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闆。
12點剛到,陸執年猛掐了一下大腿,醒醒神。
“好運連連請抽獎!”
還是那個看了兩次了的彩色盒子,白色的框内黑色的字體唰唰唰地飛快閃過,陸執年在心裡緊緊盯着。
————叮!
【已為您抽取今日獎品——晶石一個】
陸執年空着的手心出現了一個小石頭,他在被窩裡兩隻手倒騰着摸了摸,像是有幾面棱,他小心地一點點把被子拉過頭頂,鑽被窩裡,借着一點點亮,把晶石舉到眼前,透明的,泛着白。
所以這是什麼?
陸執年把晶石放嘴裡咬了一口,沒咬動。
所以到底什麼時候能給配個說明書啊!
折騰了一會兒,晶石就像個普通石頭一樣毫無反應,陸執年放棄了,先放着吧。
他從被窩裡鑽出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剛一直平躺着,腰背都僵了。
他小心地換了個姿勢,朝陳彧那邊轉了個身。
剛把自己調整到舒适的姿勢,陸執年一下不敢動了。
陳彧已經從背對着他的側躺換成了平躺,有點點夜光落在他的耳邊,陸執年看到了一道水痕。
從眼角蜿蜒而下,打濕了鬓角,又淌到枕頭上。
陸執年突然心裡一抽,他伸出手來,想擦掉,還沒碰上,又把手縮了回去。
陳彧呼吸綿長,又兀地加深,眉心擰成一團。
陸執年就這麼看着,看了好久,他動了動嘴唇,隻有氣聲:“晚安,陳彧。”
…………………………
陸執年是被狗叫聲吵醒的。
卧室的窗簾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太遮光,陸執年一睜眼,屋裡已經一片亮堂。
他一下坐了起來,不是吧,又睡到日上三竿了?
床的另一側已經沒有人了,被子整齊地疊放在枕頭上。
陸執年掀了被子就下床,趿拉着拖鞋一邊把睡覺蹭開了的扣子重新扣好。
剛打開卧室門,就跟大黃四眼相對。
“黃桑,哦哈喲。”
大黃叫了一聲,分不清是早上好還是在罵人。
陳彧端了一個小鍋出來,陸執年聞到了清新的米香,還好,喝粥呢,還是早上。
“醒了?吃飯。”陳彧又回廚房拿了兩個小碗。
陸執年湊到桌子上看了眼正在散發香氣的一鍋白粥,米油亮锃锃的,一看就很可口,邊上還有一碟鹹菜。
他偷撈了一塊,香!
想再來一點的時候,手被拍了一下,“你又不潔癖了?洗手了嗎?漱口了嗎?”
陸執年哼哼唧唧的把手縮了回來:“都說了我沒有潔癖。”
他光明正大地看了陳彧好幾眼,又是那副熟悉的嘴臉,眼角沒有淚痕,隻有冷冰冰看着他的刺人視線!
果然,昨天晚上一定是太晚了他眼花。
吃飽喝足就不想動了,陸執年癱坐在唯二的那把帶靠背的椅子上,另一把放在桌子的另一面,陳彧坐在一個條凳上挨在他的左手邊,叉開的大腿上還搭了一個狗頭。
“把包收拾出來,一會兒出門。”
“去哪裡啊?我們過來時候的那邊嗎?”
“不走那個方向。”陳彧把鍋裡剩的收完,“今天出門找找物資。”
吃完早飯兩個人回屋裡換出門裝備,之前還是沒經驗,低估了喪屍。
陸執年從空間裡翻出了全套戶外裝備,從頭裹到了腳,争取做到了除了臉,不裸露一點皮膚在外面。
最後緊了緊手套和褲腳,兩個人離開家,再次出發。
沒有再翻屋子背後那片竹林,這次他們走了村裡的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