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大佬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别殺我們!”
“汽油我們不要了!”
“車上有吃的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還有車,車也給你們!”
“是啊是啊,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也不想的,但是盧哥非要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
“對對,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中年男人和瓜皮的死讓這群人吓破了膽。
缸豆此時半身土半身血,他離中年男人最近,也最知道中年男人有多本事,沒想就這麼輕易地死在了陳彧手裡。
他蹲在地上,眼睛一轉:“大佬,大佬,隻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車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你放心,沒動過。”
陸執年聞言皺了皺眉:“女人?”
缸豆以為引起了兩人興趣,他略直起身:“就在車上,嘿嘿,那皮膚又白又嫩,水靈靈的。”
陸執年踹了他一腳。
他看向陳彧:“陳彧?”
“看看。”
女人被他們鎖在皮卡車上,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着,嘴上還纏了膠帶。
陳彧把人拎下車,解了繩索。
女人得了自由,警惕地看了看二人,又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他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朝陸執年靠近了一些。
“是你們救了我嗎?謝謝你們。”她對着陸執年道謝,眼神沒敢往陳彧瞥。
陸執年神情溫和,怕刺激到眼前的人:“不用謝,你現在安全了。”
女人覺得這兩個人好像真的不是壞人,他掐了掐手心,讓自己鎮定下來:“真的非常感謝,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們幫忙聯系上軍隊,必有重謝。”
陳彧開口:“說清楚。”
她看了看陳彧臉色,又往陸執年身邊縮了一下,也不再含糊其辭:“我叫謝岚,我爺爺是渝都軍區司令員。”
嚯!好大的來頭!
陸執年聽完她的話,想了想這人的遭遇:“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聽到問話,謝岚差點流出淚來:“一言難盡,總之就是人不作就不會死。”
陸執年點點頭,心裡有了計較。
“今天已經有軍隊出動了,你跟我們走吧。”
謝岚繃着的眼淚終究還是決了堤,嗚嗚嗚流了出來。
得救了!
沒管地上還抱着頭的人,二人合力把油桶放上了皮卡。
“會開車嗎?”陳彧問道。
謝岚連忙點頭,别說會,不會她現在都能現學。
陳彧把越野的鑰匙丢給她,自己和陸執年上了放了油桶的皮卡。
“跟上。”
剛上車,陳彧轉身撈起了陸執年的袖子,袖子已經被刀鈎破了一半,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不見半點劃痕,他順着手臂一寸一寸摸了下來,骨頭也沒事。
陸執年空着的那隻手拍了拍陳彧的腿:“我沒有受傷。”
不應該啊,刀确實是碰到了陸執年手臂的。
陳彧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不确定地開口道:“防禦值+1?”
陸執年驕傲點頭:“現在已經+4了!”
陳彧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陸執年還準備說點什麼,陳彧已經轉身扣好了安全帶。
他突然覺得牙有些癢癢,想咬陳彧一口,又是這樣!
車子已經發動,他從後視鏡上看着跟在皮卡後面的越野:“你說,謝岚到底是怎麼被那群人綁了的啊?”
“不知道。”
“那群人留着沒事嗎?”
“不影響。”
“那個缸豆,你怎麼沒有動手?”
陳彧聞言沉默了一瞬:“不想殺。”
陸執年轉頭盯着陳彧側臉,缸豆明顯也是個小頭目,皮卡上東西不少,有的還沾了血,估計之前已經沒少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最重要的是,陸執年感覺到,陳彧起了殺心的。
陳彧見陸執年盯着自己不放,有些無奈:“中年男人和瓜皮下了死手,我殺了。”
陸執年眨了下眼睛,沒說話。
陳彧歎了口氣,回望回去。
後面的越野見皮卡越開越偏,疑惑地按了喇叭。
一聲短鳴,陳彧回過頭:“殺了你不開心,不殺又要問。”
陸執年:???
我啥時候不開心了,人都要砍咱倆頭上來了!!
他搓了搓額前有些長了的劉海,突然一個激靈。
那天,陳彧喊走,他是不是沒有立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