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專注手指的眼神閃了閃,謝定君看着眼前面容堅毅不苟言笑的年輕人,又掃了眼一邊不說話的陸執年,他微微颔首:“可以。”
“爸爸?”謝岚有些驚訝,這是可以對外交易的嗎?
陸執年也有些意外,這個謝定君絕非循規蹈矩之人。
“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武器我會最大限度提供,但是僅限95式。”
陳彧:“可以,手榴彈也要。”
謝定君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不大。
陸執年趁機說道:“89式火箭筒可以擁有嗎?”
一直當隐形人的軍官沒忍住開了口:“你要打坦克?”
陸執年理直氣壯:“我打喪屍啊。”
謝定君點了點蹬鼻子上臉的某人:“别想,最多給你201機槍。”
陸執年見有收獲,立馬乖巧點頭,可以喲!
沒有過多寒暄,天已經黑盡了,雙方握手告别。
軍官走在前面,引着二人往回走:“謝大校交代了,讓我陪你們取完物資再把你們送回去。”
陳彧:“不必了,東西先放這兒,我們之後自己過來取。”
軍官一愣,這物資不該盡快落袋為安嗎?
不過也不怪他,這都正常人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陸執年空間裡裝了多少東西,他也是這個可有可無的态度。
聽完陳彧的話,他也沒什麼理由反對,聞言點點頭:“那等會兒我先送你們回去,清繳計劃還需要更詳細的安排,應該在三天後,到時候你們直接到這裡來就行。”
說着,幾人返回了剛下車的地方。
蔣煦洲果然還沒有走,他不知道從哪兒掏了個闆凳出來,兩隻大長腿拉直了支在地上。
“來了。”見三人走過來,他也沒起身,仰頭目光掃過陸執年後,停在了陳彧身上。
他看着陳彧開口道:“年年現在住在哪裡?今晚要不就留在基地,跟哥一起。”
陸執年壓根沒想過留下來的事,他一心想着把他哥也帶回去,現在蔣煦洲提起,他才反應過來忘了征求一下陳彧的意見。
他轉身對着陳彧小聲說道:“陳彧,可以讓我哥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見陳彧沒應聲,陸執年拉了拉他手臂:“我可以打地鋪!”
陳彧臉色黑了一度。
“随你。”
陸執年本來還想伏低做小耍耍賴,陳彧一答應立馬收了動作,高興地一把把蔣煦洲從闆凳上拉起來:“不用了,哥,你跟我們回去就行!”
蔣煦洲挑了挑眉,他看着陳彧說道:“那就……打擾了。”
打不打擾不知道,回去的路上軍官覺得渾身不得勁,坐在副駕,他時不時就要轉頭看一眼窗外,啥也沒有啊。
後排坐了三個人,陸執年被夾在中間,從上車起,他的嘴就沒有歇過。
“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到軍方基地來了?”
他偏頭看着蔣煦洲,問題一個接一個往外蹦,留給陳彧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
“我不是說會診結束回酒店的路上就碰到喪屍爆發了嗎。”
“還好當時在車裡,醫院離酒店距離不算特别遠,我們剛到酒店,外面就完全看不清路了。”
“酒店裡有吃有喝,我也沒出門,就擱房間裡呆了3天。”
“後來呢後來呢?”陸執年追問。
“後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就有鬥争,酒店劃分成了2個勢力,開始内鬥。”
“那你站了哪邊?”
“我站中間。”蔣煦洲拍了陸執年一下,“站什麼站,誰有那功夫過家家,那群人争上頭了盡冒壞水。”
聽到這,陸執年回頭和陳彧對視一眼。
“然後呢?”
“酒店不缺吃喝,後來我就在房間裡吃了喝,喝了睡,等來了軍隊,再加上現在醫生奇缺,我就順理成章地進去打工了。”
陸執年本來還在等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結果就這?
“酒店那些人争鬥就這樣?”
蔣煦洲點頭:“大家都是求生存,頂多掰扯誰吃的多點,還能怎麼樣,放喪屍咬人啊?”
陸執年眨了眨眼,也是,哪有那麼多不要命的。
兩人聊天告一段落,也回到了之前的區政辦事處,三人下了軍車,把皮卡丢在了辦事處,開着坦克300回了家。
出門的時候還是陽光高照,回來已經披星戴月。
見到人終于回來了,大黃一陣嗷嗷嗚嗚汪汪汪!
陸執年見大黃一臉委屈,趕忙抱起來邊往正屋走,邊貼貼貼。
兩個人落在身後,蔣煦洲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房子的情況,進門前,他一手撐在漆紅大門上,一手朝陳彧伸了過去:“感謝收留,正式介紹一下,蔣煦洲,年年唯一的哥哥。”
他笑着:“不知道,您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