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
屋裡持續傳出此起彼伏的嚎叫,蔣煦洲背對着關着的卧室門,不斷往嘴裡丢藍莓,自己一顆,大黃一顆,自己一顆,自己一顆……
被大黃一巴掌拍在腿上。
“我多吃一顆怎麼了。”蔣煦洲嘴上說着,還是給大黃補了兩顆,“裡面叫半天了,還沒完呢。”
大黃汪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意思,可能是讓他閉嘴,接着喂。
想要身體好,素質強,除了練還得吃,中午的午飯算是讓蔣煦洲跟着蹭了個大滿足。陳彧給喂得相當全面,蔬菜肉食碳水一樣不少,消耗大,營養得跟上。
屋裡就一人一狗,蔣煦洲閑得很,隻有對着狗子碎碎念:“大黃,你哥看着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是挺細緻的啊,我看陸執年再跟他呆一塊兒得活退化了。”
大黃嚼着藍莓,眼露鄙夷:那我大外甥。
屋外一片和諧,屋内也是。
“陳彧!你輕一點!”陸執年臉朝下爬在床上,一隻手緊緊攥着枕頭的一隻角。
“輕了沒用,忍忍。”說着,陳彧手上繼續使勁,寬大的手掌按在陸執年身上,一壓一個紅印。
說來奇怪,陸執年都被“揍”成那樣了,身上愣是一點傷都沒有,衣服一脫,嫩白嫩白的。
但是使用過度的肌肉還是需要緩解,陸執年不知道這是陳彧哪裡找出來的祖傳藥,一點都不好用,一碰上就一片火熱,像要把他點着,等陳彧的手拿開,那個地方又隻剩下冰涼。
“好了沒有啊?”明明陳彧才是出力氣的那個,累了的反倒像是他。
陳彧一邊嗯嗯地敷衍他,手上動作不停,衣服被退到了肩膀上,褲腰也往下勒在胯骨那裡,中間隻留一截緊緻的腰身任身上人揉搓。
“可以了。”
陸執年一聽,立馬想翻身把衣服往下拉,又被陳彧一隻手按了回去,“趴着,晾一下,藥都跑衣服上了。”
陸執年老實地又趴了回去。
之前說好的3天後開始清理任務,時間一到,陳彧就開着那輛坦克300載着幾個人去往臨時基地。
陸執年回頭看了看趴在後座上的大黃,對着陳彧說道:“真的要帶黃桑一起啊。”
陳彧嗯了一聲:“不知道要出去多久,家裡也未必安全,帶上放心。”
陸執年也不是不想帶,他怕他們執行任務,帶上了反而不安全:“那到時候大黃怎麼辦。”
陳彧:“我背着就行,大黃很聰明。”
“放心吧,大黃指不定比你能幹。”蔣煦洲也坐在後座,聞言一隻手撸着狗頭,習慣性地逗陸執年玩兒。
陸執年又看了看大黃,大黃回了個淡定的眼神,“行吧,到時候實在不行還能把黃桑留在基地。”
車幾乎一路暢通地開進了基地裡,之前那個軍官已經等候在了小樓下的停車位。
蔣煦洲下車自然地打了個招呼:“我們沒來晚吧?”
軍官笑着回道:“正好。”
話剛說完就看到蔣煦洲身後一個黃色的煤氣罐罐蹿了下來。
“這是?”
陸執年擡手喚了聲黃桑:“我家的狗,很聰明,家裡沒人不敢留他自己在家。”
軍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看陳彧也下車了,遂招呼衆人往小樓上走。
軍官把衆人帶到了三樓的最邊上,陸執年擡手推開了半掩的大門,是個會議室。
大長桌子兩邊已經坐滿了人,除右邊排頭給留了3個位置出來。
門一開,所有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陸執年腳步一頓,往後退了一步,想重新來過喊聲報告。
左邊首位上坐了一個中年人,嘴角有深深的紋路向下撇去,他看向門口:“進來。”
三人自然就坐,沒有過多的寒暄,會議直接開始。
一個一身迷彩服的年輕軍官開始主持會議,陸執年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小本本,像模像樣地擺在桌子上。
他一筆一劃記着重點,因渝都地理特殊性,各大人群聚集的中心區域幾乎沿江建立,通過大橋連接。
目前人力物力不足的情況下,重點需要清理出各個中心區通往基地所在地渝西的橋梁要道,保證喪屍不流通。
其次,還要清理出區域内幾個大型喪屍聚集點,以商業中心、醫院、學校群為主。
最後一些地方因假期的特殊性,聚集了大量外地喪屍,也要做着重清理。
而渝西作為老渝都的中心地帶之一,城市的地形風貌極大保留了渝都特色,部分區域狹窄的空間和大量山路加強了清理的難度。
“絕對不能直接清場!”首座的中年人一掌拍在桌子上,“一顆炸彈下去大橋炸毀後,不知其數喪屍落入江裡會帶來什麼後果?并且橋梁作為重要交通要道,隻許守不能毀。”
他停頓片刻,接着道:“西區保存了大量紅色遺迹,絕對不允許有損毀。”
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周铎:“那就派異能者進行遠程控制和幹擾,将喪屍群化整為零,再擊破。”
計劃沒有問題,隻是相對直接火力打擊來說麻煩了不止一點。
說完總的作戰部署後周铎宣布散會:“麻煩三位留一下。”
陸執年點點頭,沒有起身。會議室内為首的中年人也還坐在原位。
周铎:“三位直接編入我的小隊,由我統一指揮,這次清理計劃時間緊任務重,還請三位務必盡心。”
“至于之前說好的報酬,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陳彧:“不急,任務完成後再交付就行。”
說完他指了指陸執年:“給他準備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