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嗯嗯兩聲,埋頭幹飯。
陳彧靠坐在床頭,一直等着陸執年把飯吃完才再次開口:“你手給我看看。”
陸執年就知道他要問這個,把打包盒一放,撈起了袖子:“沒事的,一點傷都沒有。”随後,他又朝人湊近了一些,“我這樣本算不算差不多了啊,喪屍真的傷不到我诶!”
陳彧仔細看了看他的手臂,又摸了摸骨頭,确實都沒事,一擡頭,陸執年小狗一樣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誇誇。
“周铎幫我把這事兒按了下來,沒有報上去,但是你最後冰封軍方還是知道了,他們傳話過來說等你醒了想見一見。”
陳彧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見吧,我們東西還沒拿。”
至于周铎為什麼幫忙隐瞞了陸執年的事兩人都有些疑惑,不過終究是好事,不忙着追究。
“所以你最後那招冰封是怎麼一回事,異能異變了嗎?水變成了冰?”陸執年其實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挺懵的。
陳彧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半晌才開口道:“應該就是異能異變,但是我現在還是可以使用水系。”
說着他手一擡,一枚水刃漂浮在手上,随後水刃又變成冰刃。
陸執年上手摸了摸,涼絲絲的:“那你以後豈不是更厲害了,你自己有什麼感覺嗎?”
陳彧搖了搖頭:“确實感覺到有增強,不過我猜測是異能耗盡後的改變,至于冰系估計就是力量異變了而已,整體強度可能還是那樣,有可能冰系比水系的殺傷力本身就更強。”
“有可能,我哥和周铎都已經醒過來了,他們也感覺到了力量增強了一些,所以說透支以後是有好處的?!”剛說完,陸執年又道:“那你之前也有這種感覺嗎?”
陳彧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說實話那幾次異能使用過度了,但是還真沒到透支的程度,自然也毫無增益。
那這麼說,其實如果經常把力量用到透支,豈不是可以讓異能越來越強!陸執年這麼想着,也問了出來。
“哪有這麼好的事。”蔣煦洲忙完後本來想過來看看陳彧的情況,剛門口就聽到了陸執年這番論述。
“先不說能把異能用到透支的情況有多危險,就說這種情況沒有更多的實例支撐,并不是必然。”
蔣煦洲說着,拉過唯一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陸執年被他擠開,隻好坐在了床邊。
“又不是非要讓你對着喪屍用,你就不能催生植物來透支嗎?”陸執年說的挺有道理。
“可以實驗一下,是不是隻要達到透支這一個單一條件就行,還是說陷入危機的心境是必須。”
蔣煦洲說完轉而看向陳彧:“所以你那冰凍喪屍是怎麼回事?”
陸執年也想知道來着,剛聊岔開了。
陳彧有些猜測,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估計和覺醒的時候一樣,危機爆發。”
陸執年若有所思,蔣煦洲倒是饒有深意地看了陳彧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陳彧淡定地回看過去,眼底平靜無波。
蔣煦洲看了眼低着頭不知道想到什麼的陸執年,又對陳彧說道:“軍方那邊還有任務,要繼續合作嗎?”
陳彧想都沒想:“要。”
陸執年擡起頭來:“不了吧,太危險了,這次運氣好,下次呢?你倆都有異能啊,咱們又不是非要那些東西不可。”
陳彧或許也認可陸執年說的話,他點頭道:“下次你就不參與了,沒必要跟着冒險。”
陸執年聽着瞪圓了眼,他是這個意思嗎?
“你才危險呢,喪屍都咬不到我。”
陳彧不開口但他堅持,陸執年氣結,說不通!
“我不管,你去我也要去!”陸執年鼓着臉瞪着陳彧,好像他要是再說不,就要撲上去咬他似的。
“你都還坐病床上呢,就想着下次。”
“到時候你要是被喪屍咬了我才不會管你,我帶着大黃就回京市!”
“反正吃的喝的用的都在我這裡,賺來的武器也是我的,什麼都不給你留!”
陸執年小嘴叭叭的,給自己越說越生氣,陳彧都沒找到機會插個嘴。
等說完,陸執年覺得再看着陳彧的臉,他會忍不住撲上去給他撓花,他氣沖沖地轉身,走出房間,門碰地一聲。
房間裡兩人一狗一時間不由面面相觑。
蔣煦洲擡手摸了把臉,歎氣道:“還是這個狗脾氣,跟機關槍一樣,還要什麼武器啊。”
“這麼多年毫無進步,詞兒也沒變,他也是這麼威脅他爸的‘等我篡你的位,奪你的權,用你的錢,把媽媽的牌位和爺爺也帶走,就留你一個孤家寡人!’”說着蔣煦洲笑了笑,“是不是很幼稚。”
陳彧也輕聲笑了一下,眼裡都是無奈。
“你是不是壓根沒打算和我們回京市。”蔣煦洲說着疑問的話,語氣卻十分笃定。
屋外,陸執年仿佛被擊中,他難以置信地退了一步,推門的手收了回來。
他本來打算倒回來把大黃和他哥也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