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者越聽心越涼,他們絕對不會幫自己了。
“今晚行動嗎?”陸執年說着話題突轉。
陳彧搖了搖頭:“不。”
“晚上防備最嚴,等明天。”
陸執年點點頭:“這樣,那我們先找地方休息。”
“我要吃糖醋裡脊。”
兩個人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低語者也聽到了,她徹底搞不懂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接下來的畫面讓她徹底閉上了嘴巴。
兩輛車同時憑空出現在她眼前。
陳彧看到低語者的眼神了然,看來常市基地沒有有空間的人,或者她不知道。
接下來的畫面徹底打破了低語者對末世的認知,其實在姓馮的莊園裡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但是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衆人并沒有虐待低語者的意思,拉着她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餐,陸執年一雙筷子在糖醋裡脊的盤子裡翻飛,蔣煦洲和周铎在搶菜打得有來有回,餘與秋從坐上桌子就沒有擡起過腦袋。
低語者從震驚到食不知味,她已經徹底沒有威脅逼迫的心思了。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實力強大,專業素質過硬,異能等級高,有車有資源還有……寵物。
大黃單獨一個碗,碗裡是炖好的牛肉和各種凍幹,還有幾顆水果。
“黃桑~吃完沒有,來喝奶。”陸執年放下筷子對着大黃招招手,打開了一瓶酸奶,酸奶紙蓋上還有冷氣凝結的水珠。
低語者咽了口口水,看了看酸奶又看了看狗。
“接着。”她回過神來,手裡多了一個大黃同款,入手冰冰涼涼。
她沒有道謝,連頭也沒有擡過,撕開酸奶有些懷念地舔了舔蓋子,然後大口吃了起來。
其實以前也沒有多喜歡這種東西的。
吃飽喝足,各自整頓,陸執年和蔣煦洲在一邊聊天。
“抓到姓馮的以後打算怎麼辦?”蔣煦洲躺在躺椅上,擡頭看着天空,深藍的天空高高的遠遠的,沒有星星。
“随便,都可以。”陸執年無所謂,他氣憤馮文堂不幹好事,但是對于怎麼報複也沒什麼想法。
“行吧,明天再說。”蔣煦洲一隻手枕在腦後,看到不遠處陳彧坐在一個小闆凳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背光了,看不太清。
“诶,你倆怎麼樣了?那天順利嗎?”
“啊?”話題切換得太絲滑,陸執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霸王硬上弓。”蔣煦洲提醒他。
“沒硬。”陸執年嘴巴快,“不是,我說沒上。”
蔣煦洲嗤笑一聲:“誰不行?”
“滾蛋。”
“那你倆還神神秘秘的,把我和黃哥都趕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陸執年不想告訴他哥那天是在給陳彧過生日,他甚至私心在想,陳彧的生日我一個人知道就好。
蔣煦洲等了會兒,沒等到陸執年的回答。
“那你脖子上又是什麼?别告訴我自己帶的,你又不愛弄這些東西。”
陸執年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項圈:“這個啊……不告訴你。”
“切。”蔣煦洲撇了撇嘴,“不說我也知道,沒想到陳彧看着挺正經一人,還有這愛好。”
陸執年知道蔣煦洲又跑偏了,不過也不算徹底跑偏吧,他不太确定地想着,眼前快速閃過陳彧有時候盯着他的眼神,又沉又熱。
“那你們發展到哪步了?”蔣煦洲問題一個接一個。
“哥,你真八卦。”陸執年無奈地看了他哥一眼。
“我要不是關心你我才不問呢,誰稀得聽。”
陸執年一隻手捂在額頭上,臉朝着不遠處陳彧的方向。
蔣煦洲不愧是蔣煦洲,開口就是勁爆。
“你們撸蘑菇了?”
陸執年臉紅了一下:“沒有。”
“接吻了?”
“沒有。”
蔣煦洲蹭一下坐了起來,把陸執年臉掰過來對着自己:“牽手了?”
陸執年臉被蔣煦洲像捧盆栽一樣攏着,口齒不清:“兩隻手扣在一起那種牽手嗎,沒有。”
蔣煦洲驚了!
“那你們每天睡一起在幹什麼?”
陸執年:“睡覺啊。”
蔣煦洲不可置信地看向陳彧,目光停留太久顯得有些呆滞,仔細看看,好像還有些同情的意味,他遲疑了片刻,又問道:“你們真在一起了?”
陸執年拍開蔣煦洲的手,摸了摸臉,有些不太确定地說着:“不知道啊,他也沒說過喜歡我。”
還有半句沒說完,我也沒對他說過喜歡來着。
陸執年偏頭,眼睛眨巴着:“這算在一起嗎?”
“算個der!”
“寶兒,你被渣了!那個男人他吊着你!”
陸執年被蔣煦洲弄得一驚一乍的:“哥,陳彧才不是那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他喜歡你也不表白,也不跟你在一起,還弄個圈給你套着,他什麼意思!?”蔣煦洲語速飛快,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
陸執年被蔣煦洲整沉默了,他想的不是陳彧怎樣而是他自己,圈是他送給陳彧的,他也沒給陳彧表白,也從來沒确切說過要在一起。
那麼那個渣男按理來說,其實是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