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堂臉上笑容不變:“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懼鬼敲門。本就是家裡,要那麼多人來做什麼。”
蔣煦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這笑面狐狸是真不要臉啊。不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說白了不就是不信任人呗。
“得了,你也别拖時間跟我聊閑篇了,我也不要你命,跟我說什麼都沒用。”說完,蔣煦洲手輕輕一握,草織的牢籠收緊,把裡面的人牢牢鎖住。
“我這越幹越像牢頭了。”他略嫌棄地吐槽着。
“馮文堂!”
一聲爆呵在馮文堂身後炸開,緊接着,他便感覺到身後一涼,又是一熱。
一團血花在他身上崩開,低語者匆匆趕來,在他身上開了第一刀。
陸執年見狀,沒太大興趣在這裡看着,給蔣煦洲打了個手勢,拉着陳彧換了地方。
“走走走!趁火打劫!”他一邊飛奔,一邊低頭往手腕上的好運watch pro瞥。
屏幕上随着他的移動在不斷刷新。
“黃金、武器、珠寶、古董、糧食……還有晶石!”
“發了發了!”
“這波不虧!”陸執年興奮地奔向地庫,“這人屬貔貅的嗎,所有東西都放在家裡。”
地庫層層入口極其隐秘,如果沒有外挂,想找到這裡得花不少時間。
門一打開,陸執年也不看都是些什麼東西,隻要在範圍内,通通往空間裡塞。
将三個庫房裝完,兩人花了不到十分鐘。
“走吧,再晚不好出去了。”陸執年及時收手,拉着陳彧往回趕。
剛走到之前的那地方,陸執年倒吸了一口氣。
走的時候還是個好好的人,回來隻剩下血葫蘆了。
低語者沒下死手,每一刀都像刮痧一樣,陸執年幻視了馮文堂頭頂的血條,紅色在一點一點減少。
見有人過來,馮文堂艱難地擡眼看過去,他眼睛一亮:“陳彧!”
“你救我,我可以告訴你蘇慶找你的原因!”他幾乎把陳彧當做了救命稻草,原本在他的世界觀裡,和誰做交易都不要找陳彧他們這樣的人,眼下迫于無奈,他沒得選擇。
那個瘋女人根本無法溝通!
陳彧抱着手垂眼看着他:“你說。”
“先讓她收手!”
陳彧看向低語者,低語者不耐煩地後退了一步。
馮文堂終于得以喘口氣。
“蘇老闆找你的原因和一個實驗室有關。”
陳彧沒吭聲,馮文堂痛呼了幾聲又道:“據說他要的東西,隻有你知道。”
陳彧皺了皺眉,實驗室?不就是他最後執行的那個任務嗎?蘇慶找他的原因和最後一個任務有關在他的意料之中。
至于有什麼是隻有他知道的,這不太可能,任務本身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
眼見陳彧依舊不為所動,馮文堂本就蒼白的臉上湧現一抹絕望。
“我們得撤了。”小何一直掐着時間,從馮文堂發現他們到現在,快20分鐘了。
後援再遠也到了。
第一批可能已經到達莊園外。
低語者還想繼續往馮文堂身上刮刀子,被蔣煦洲用藤蔓卷住了手臂。
“按計劃來。”雖然他也不知道計劃是啥。
低語者恨恨地收了手,蔣煦洲卷起馮文堂開始跟着其他人往之前停車的地方沖。
一把把馮文堂推進車内,低語者取下兜帽,馮文堂猝不及防對上低語者猙獰的半張臉,眼神閃了閃。
随後他雙眼放空,又恢複正常後,停止了掙紮。
低語者轉身上了駕駛位。
車剛開出莊園,迎面兩輛軍卡開了過來,車被堵在路上。
低語者放下車窗看過去。
見是低語者,軍卡正準備放行。
被突然叫住,“慢着!”
車窗卡在一半處,遮住了低語者唯一露出來的下巴。
“剛馮主任發出一級指令,你沒接到?”
低語者沉默了一會兒,“馮主任在我車上。”
居然是一個男性的聲音。
這女孩竟然真的一直在基地裡裝男人。
軍卡上的人明顯不信,雙方僵持住。
“馮軍。”叫馮軍的這人猛地一怔,真是馮主任?
後座車窗滑下,露出馮主任上半張臉,馮軍立馬認了出來,“馮主任!”
剛隻簡單止了個血,馮文堂臉色蒼白,額角還有虛汗:“放行。”
“那主任,一級指令?”
“取消。”
馮軍不解,但是不敢多問:“是!”
軍卡讓行,低語者關閉車窗,一路順暢地把車開出了基地。
呼,安全了。
她剛準備放松警惕,隻聽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不遠的高處射出,一槍爆頭。
強子沒用消音器。
她看向後視鏡,屁股後面原來跟來了這麼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