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面色不善,沒有回答,朱蘭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身體不适,先行回宮了。”
沈元聿聞言,面色一瞬間變得複雜,轉身離開。
而那邊天乾才跨入東宮大門,便問:“他回來了?”
給他解下鬥篷的婢女知曉沈長冀口中的“他”是誰,答:“回來有好一會兒,因為太累,已經睡下了。”
頓了頓,她猶豫道:“另外,九殿下他這次出去……”
“明日再說。”
天乾沒給婢女說完的機會,丢下這四個字便已經大步流星往寝殿中走。
寝殿内昏黑,沒有絲毫燭光,這是中庸經曆那個雨夜之後遺留下的後症,入睡不能點燈。
而這些不能阻止黑暗中也視力極度優越的天乾。
輕車熟路來到床邊,隔着半透明的層層帳幔,天乾清晰看到了床上那隐隐勾出的纖瘦身廓,甚至還聽到了帳幔後傳出的清淺呼吸聲。
忙碌多日,體内無處發洩的火再也難以控制地燒起來,信香也争先恐後從後頸腺體釋放,從帳幔縫隙鑽進去,如藤蔓般迅速纏繞上那溫軟的軀體。
天乾覺得這一刻渴極了,一手撩開帳幔,一手直接伸進被褥裡,攬起那人的腰身,如野獸撲食般覆身吻咬了下去。
他近乎是以要借這個吻來填滿自身饑餓的動作般來回吮吸咬弄那甜軟的唇瓣,可體内的饑餓卻反倒愈加不滿足地叫嚣尖叫起來,直想讓他恨不得把懷中的人生吞活剝,寸骨不留地吃盡腹中就好。
可突然,天乾的動作登時僵住了。
松開那唇瓣,映入他眼前的,是懷中中庸的那好似失去光彩睜大着眼,無聲淌着淚的臉。
天乾心猛地一跳。
中庸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麼,“皇兄…我…我……”
天乾立馬靠近去聽,卻聽到中庸用枯啞的聲音,一點點地吐出:
“我…我還是想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