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影院的監控拍得很清晰。
陳燃對自己的欲望很深,不像是能裝出來的。所以那晚隻是個意外吧。
意識到喻蘭舟在說什麼後,陳燃的臉迅速蹿紅。
怎麼會這樣啊……
但好像……結果是好的。
那就這樣吧。
陳燃的唇舌又勾了上去,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繞在喻蘭舟身上,淡淡的烏木沉香味道纏繞在陳燃心尖上。
喻蘭舟脖子上的檀木項鍊和頸動脈上的痣摩挲着,被陳燃用舌尖挑隔開,嘬着她頸上的痣。
她微微仰頭,氣息有些不穩,“去你房裡。”
“好。”陳燃從她身上下去,伸手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客房走。
門剛被鎖好,陳燃便像一隻急躁的小狗一般來撲她。
撲倒到床上後就立刻低頭認認真真一顆顆地解開喻蘭舟白色睡衣的扣子。
解了一半時,被喻蘭舟捉住手腕,對方目光沉沉地看着陳燃的眼睛,然後視線緩緩下移到她身上的衣物上。
她在用眼神脫着她的衣服。
陳燃是心甘情願沉淪的提線木偶,她垂頭,目光中盛滿柔情蜜意地看着操縱她的人,擡起手臂褪去自己的上衣,又把手伸到背後,解開内衣扣。
喻蘭舟的右手拇指指腹在陳燃側腰輕蹭着,一種無聲的催促。
沒有任何束縛後,陳燃重新跪坐在她身上,俯低身重新和她接吻。
柔軟豐盈地垂在她身上,尖端一會兒掠過她的衣物,一會兒也與她的皮膚相觸。
難以控制地激蕩起陣淺淺的戰栗,和水流一塊兒,被喻蘭舟察覺。
對方微微坐起身來,面對着面的姿勢。
最脆弱的地方被撫住,陳燃咬着唇。摟緊了她的脖子。
喻蘭舟十分輕易地就進入到水澤深潤處,燈光明亮,她盯着陳燃清純又豔麗的神情,像在确認什麼。
對方隻是渴盼地來吻住她,刻意在貼近她。
同第一次一樣。
不同的是,這一次,從開始到結束,隻在幾次呼吸的起伏間。
甚至喻蘭舟還沒來得及問她一句自己是誰,她便柔柔輕促地喘息着,跌在自己手中。
喻蘭舟抽出手,歎氣般說道:“燃燃,還不到半分鐘呢。”
她們一同望着。
好像水煙花。
平息後,陳燃不敢再去看喻蘭舟一眼。
“你很想我嗎?”喻蘭舟的語氣平靜極了。
陳燃握住她剛才那隻手,指腹按着她的手背,聲音帶着絲沙啞,說:“想。很想。”
事實是,還可以更快。
你知不知道第一晚我忍得有多辛苦。腦海内不間斷地在放煙花。
怕你不喜歡,極力地在去想其他的事。
陳燃也曾疑惑過,上網查詢過這樣是否正常,但後來也就想明白了。
精神上得不到,身體上的這些,不算放縱。
她不能擁有喻蘭舟,但可以通過這樣直白熱切激烈的身體接觸,知道自己在和她産生着聯系。
并且還是極為親密的,超乎所有人的聯系。
她可以在喻蘭舟的手下化成春水化成氣息,化為柔和流瀉的月光。
這是她,愛着這個世界的時刻。
幸福的時刻。
所以她是如此渴望。
喻蘭舟望着陳燃濕漉漉的眼睛中有什麼亮閃閃的,被眨了幾下眼後吞沒。
回握了握她骨節上泛着粉色的手,問:“一次夠嗎?”
漂亮的小馬攀着喻蘭舟的頸項,毛茸茸的頭趴在她頸窩,小聲說道:“不夠。”
喻蘭舟用氣聲說:“今晚好像是要很久了是不是。”聲音也小小的。
“是。”陳燃輕輕地、羞澀地點點頭。
一同倒下後,陳燃的腿虛虛地搭在喻蘭舟細瘦的腰上,被從身後角度侵入,很難意料到的姿勢。
陳燃驚呼一聲。
喻蘭舟眉毛微挑,退出後,在她耳廓輕笑,然後低沉地說:“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第一次的時候。
喝醉的時候。
抓着我的手腕不讓我動的時候。
把我吻到即将窒息才分開的時候。
說着很愛我的時候。
陳燃的心被裹住,有些甜蜜有些懊悔。
自己怎麼能不記得了呢。
沒等自己再回想更多,便再次感受到喻蘭舟手指的骨骼與血肉的形狀。
是血液在沸騰。
是神魂在飛升。
是愛人在拯救。
喻蘭舟對她說:“小貓,喘一喘,我想聽。像你在電影幕布下那樣。”
啊。陳燃的面色燒紅。
本來有的小聲喘息反而消失了,陳燃在克制着不喘。
手和腳都不知道應該怎樣放了。
喻蘭舟單手握住她,這便喘了出來。
細膩的,婉轉的,百轉千回的。
陳燃也知道,很難克制住。
喻蘭舟一摸她,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湧進心髒的全部。
全世界都在爆炸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