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為了及時收到喻蘭舟的消息而關閉了靜音,此刻信息的提示音在暧昧的水聲激蕩中響起。
“是Y嗎?”喻蘭舟笑着問,她的直覺告訴她是。
手上碾着那一點沒停止。
“不知道,不想理。”陳燃擡手去摸了摸喻蘭舟的長長卷發,然後慢慢把其中一縷發在食指上絞了一圈,伸着脖子去嗅聞。
滿心芳香。
喻蘭舟的笑意未止,“給我看看。”很認真的語氣。
陳燃擡着身子把她的手指覆得更深,到身體盡頭。然後伸手去拿到手機,解開鎖,看到了消息。
是晏新雪換了新号碼發來的騷擾短信。
喻蘭舟一直盯着她,勢必要看到短信的内容的态勢。
陳燃把手機捂在胸口,安撫她說:“你看了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已經拉黑她五個号碼了,可她總是搞這些。”
“給我看。”
“你不要生氣。”
喻蘭舟不承諾她,隻是往後撤着自己的手,不理會内裡留戀她的翕動。
“舟舟……”陳燃慌張地欺住她,很快将屏幕轉向她。
喻蘭舟的眉頭在看到“我會給你,我全部的愛”時聳起了一瞬。
全部的愛?
确實是很誘惑人的話語。是陳燃始終在對自己做的事,也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事。
喻蘭舟緊眯起雙眼,仔細盯着陳燃已經泛上些绯紅的臉,停下動作。
“舟舟?”陳燃目光與她對視,試探性喊她。
下一瞬身體被前所未有的感覺填滿。
漲得陳燃心裡有些發慌。
明明最初隻是一根。
忽逢海嘯,身體在激烈顫動,她抱着喻蘭舟的後背,小聲吟着,聲音破碎。
沒幾下後就身體就懸滞住,高擡的腰肢跌落。
喻蘭舟從高位看着眼睛濕潤的人:
漂亮得像地球球花。
沒出去便開始了下一次。
陳燃重新熱切地抱住她,腿勾着喻蘭舟的腰。
但漸漸的,喻蘭舟發現有些不對勁。
陳燃怎麼,不夠似的。
她的手又開始無力起來,滑了出去。
明明是上位,可卻一直很被動。
喻蘭舟偏了偏頭,咬了一下她的下颌,問:“故意的?”故意讓我看消息,故意讓我吃醋。
“不是,舟舟,不是故意。”
喻蘭舟卻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抵在陳燃耳畔,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你欺負我。”
好嬌啊。
陳燃恨不得狠狠咬一口那麼嬌的她。
幾乎是咬着牙才控制住沖動,陳燃眉目柔軟成水,溫吞問她:“那你讓我欺負嗎?”
喻蘭舟抿着唇。
是讓的。
陳燃溫柔颠覆。
把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吻了個遍。
到臉上的痣和頸上的痣都泛紅。
白皙微微晃動,瑩潤的身體肌膚呈現着呼吸吞吐的變化。
因為吸氣,脖頸的中間凹陷,兩根血管支撐起檀木鍊,鍊子下面空蕩起一小片肌膚。
口半張着,被陳燃含住舌尖,留一個糾纏窒息的吻。
因為陳燃最近在為即将到來的演唱會而做準備,所以一天之中會呆在健身房兩個小時。
到窗外月亮已經低低落下時,陳燃擡着喻蘭舟的一條腿,側着臉,親了親她的腳踝,說:“跟您說個秘密。我一直都很讨厭别人的腳。但你的不會。”
“我真的,超級喜歡您的。”
“全部的愛”這樣的詞彙對陳燃很有吸引力,但卻比不上喻蘭舟“一丁點的喜歡”,所以甘願捧出一整顆隻為着她的心。
早晨時,喻蘭舟送她到排練室。
因為巡回演唱會的第一站是杭臨,所以樂隊的幾個小夥伴和其她樂手以及和聲,全部都到了杭臨。
陳燃看着喻蘭舟新換的車子,問:“怎麼又換了輛紅色的車子呀?”好張揚的顔色。
“哪個顔色好看?”
“白色。”
喻蘭舟手裡拿了個小熊的挂件,坐進主駕駛後,輕輕嗯了聲。
陳燃的目光随着她手上的挂件晃悠來晃悠去的,弄得她手上的挂件跟個逗貓棒一樣。
覺察到陳燃的目光,喻蘭舟舉着挂件,問:“想要嗎?”
“想!”
“不給。”
“為什麼?”
“不想。”
好幼稚啊喻舟舟。
“你給我嘛。”陳燃勾起梨渦,媚媚笑着,“舟舟。”
喻蘭舟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一秒的被顫動到。
陳燃趁機奪過小熊挂件,還俯過身順口親了她一下。
車停在排練室門口時,已經到了的幾個人都伸出頭來看。
毛敬之和王音一直都隻聽說了兩個人交往的風聲,從來沒有直面過。
好震撼啊。
喻深集團的大小姐開着紅色跑車來送陳燃來上班。
毛敬之的嘴都沒合上過。
一邊感慨着人各有命,一邊咂摸着讓陳燃幫自己要一個喻指的to簽。
在和樂隊排練重新編曲過的音樂歌單時,陳燃給喻蘭舟發過去幾句《生命》的哼唱。
然後再把自己認為有趣的事情發給喻蘭舟。
可能是陳燃跟她報備久了,讓喻蘭舟恍惚之中有了一種自己談了一場健康的戀愛的錯覺。
喻蘭舟随後也發過去張餐食的圖片,是之前陳燃做的菜。
算是第一次主動的回應,連喻蘭舟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燃很快回複:【想喝番茄豆腐湯了是嗎,等我回去就給你做。】
就差在後面加一個“乖”字了。
陳燃因為急着收工,所以排練過程中很是嚴苛,效果也十分不錯。
所以晚上七點時就回到了喻宅準備晚飯。
喻蘭舟走進廚房時,用目光示意身旁幫忙的阿姨出去。
站到陳燃身邊,問:“什麼菜?”
“番茄豆腐湯,清蒸山藥丸子還有白灼蝦。”
“會那麼多。”
“嗯!”陳燃笑着點頭,然後說,“在酒店的時候看着大廚做,就學會了。”
喻蘭舟盯着她切菜的手,目光仔細看過食指處一長條傷痕,問出了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手上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