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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深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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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蘭舟因為陳燃的話而頭一回去審視自己。

她在要求陳燃給自己純粹的愛,而自己,卻不能做到。

她不得不承認,今天在面對着晏新雪時,自己的反應過了頭。

但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燃燃。

我也好怕你不再愛我了。

因為你愛我,所以一切都是對的。

她以為演唱會結束的那一晚同平常的情事沒什麼區别,隻是自己大膽了些。

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陳燃感受到了帶着脅迫意味的羞辱。

喻蘭舟反思,确實是做錯了。

“我知道了,燃燃。”喻蘭舟把她抱進懷裡,用整個身軀的溫度溫暖着她,“我知道了。”

對不起三個字還是有些難以開口。

她的手沿着陳燃光裸的胳膊往下滑,與她十指相扣,“先跟我回去。”回到溫暖裡去。

陳燃哭到頭腦整個在發漲,腦海裡不斷傳來尖銳的嘯鳴,連喻蘭舟的話也聽不清了。

直到對方吻去她的一顆顆淚,直到她滿含憐惜地摩挲親吻着她的唇,氣息是溫潤的,直到她用柔軟到極緻的聲音解釋說:“我回國是去見了她,因為她又在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我把她送到家裡就離開了,沒發生什麼,我們沒有什麼的。”

“以後我去見她,都先跟你說,好不好。”

喻蘭舟的姿态低極了,她怕陳燃因為這件事就不愛她了。

又吻在她耳側,說:“以後你也可以去問我做了什麼,問我去見了什麼人,也可以占有我,對我有占有欲,好嗎?”

陳燃曾和仇芳談論過關于占有欲的問題。

那時仇芳問她:“那你對她有占有欲嗎?”

陳燃笑着搖搖頭,說:“占有欲是有錢人才能搞的東西。不信你瞧街上,那個穿拖鞋的男的,要是他沖過來說:陳燃你不要看别人,你隻能是我的。你想想吧,該多惡心啊。我馬上就會報警了。可對喻蘭舟來說,我和那個男人沒什麼兩樣。”

所以我又怎麼不會有自知之明。

人不能有貪心。

可如今,她的心貪得不得了了。

吃醋和占有欲是不同的。吃醋是站在愛人的角度,想讓對方來哄一哄自己,也是同對方的撒嬌。

但占有欲要更為強勢些。它不去理會情感中細小的枝節,隻需要去想“她是我的”這樣的想法。

現在喻蘭舟對她說“你也可以對我有占有欲”,一通發瘋換來了這樣重的一句話,陳燃整個人輕飄飄的。

她開始想:喻蘭舟是在做什麼?她為什麼這樣說?

陳燃在自己的淚光中,看到喻蘭舟眉心皺着,像是在憂傷着她的憂傷,悲愁着她的悲愁。

直到喻蘭舟丢出最後的重磅炸彈,陳燃的心徹底崩塌,随後又迅速在廢棄的大樓上重建新生:

喻蘭舟眉眼低着,牽住陳燃的手挨着自己唇邊,說:“我喜歡你。”

“你先等等我,好不好。”

等等我緩慢增長的喜歡,等等我難以去交付的心。

喻蘭舟的話很慢很慢,慢到陳燃傻傻盯着她的唇,把那兩句話在眼中心中咀嚼了千萬遍,才意識到,喻蘭舟對她,說了喜歡。

陳燃又笑又哭着,情緒更加洶湧起來,“我……我,喻老師。不是,舟舟。”

心髒都蜷縮起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始終對所聽到的内容持着驚顫和懷疑,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是不是自己醒來後,喻蘭舟就又會冷眼看着自己。

陳燃把聲音變成天空上輕柔的雲朵,不可置信般說:“舟舟,你說什麼?”

喻蘭舟沒再重複那句喜歡,她換了句話,對陳燃說:“對不起。”

“陳燃,我知道我錯了,好嗎。”

說話的語氣很溫柔随和,是真的在道歉。

陳燃知道,能聽到她說那麼一句已是不易。

那麼重要的一句話,喻蘭舟說一次,就足夠了。

不對,陳燃記起來,是第二次了。

這一次,陳燃确認。她一定是喜歡自己的。

“舟舟,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陳燃的唇貼在她鎖骨上,說,“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發脾氣。”

“沒事的。”喻蘭舟緊緊摟着她,把她帶倒在溫暖的被子裡,仔細蓋着,又給她擦着淚。

然後說:“乖,寶貝。”

陳燃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說她喜歡自己。

她跟自己道歉。

她叫自己寶貝。

真得到喻蘭舟的喜歡的時候,陳燃又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啊。

自己前面二十一年心髒的跳動,仿佛都是為了支撐自己到這一刻。

因為自己是個承受倒黴的人,所以上天在此刻發現了她對于自己的疏漏,所以來瘋狂彌補自己。

陳燃的淚濡濕在喻蘭舟瘦削的肩頭,她一直輕拍着自己,一直啄吻着自己。

此前自己對于幸福的想象還是太過于局限,太過于小心翼翼。

陳燃的心很空,但又很滿,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怎麼辦能讓喻蘭舟保持住這一點點的喜歡。

輕輕喊:“蘭舟。”

喻蘭舟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着,“嗯?”

“你要我等你什麼?”

“等我再喜歡你一些。”等我再放心地把心交出去一些。

“好。我會慢慢地等的。我不着急,你不要逼自己。”

“嗯。”

窗簾的一角依舊未被關嚴實,但月光是明亮的,心也是。

-

春節期間,陳燃搬回了嘉園别墅。

因為喻宅時刻會有喻家的人到訪的幾率。

早晨喻蘭舟從嘉園别墅離開去上班了,陳燃則是要等春節過後才開始準備下一站的巡演。

此刻陳燃正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

師绮發消息喊她出來玩兒,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喻蘭舟才剛出門,她就好想她啊。

客廳音響中播放着喻蘭舟指揮的曲子,ipad裡是關于喻蘭舟的剪輯視頻。

網上這類視頻差不多被她翻了個遍,不過好在是又冒出了許許多多的喻蘭舟和她的視頻。

看得陳燃想給這些剪刀手打錢。

我們女人就要靠看這些才能讨生活啊

晚上喻蘭舟回來的時候,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

陳燃記憶深刻,是酒精過敏的反應。

很不應該。

她扶抱着喻蘭舟有些搖晃的身體,問:“你出去吃飯了嗎,喝酒了嗎?”

喻蘭舟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倚靠在她身上,輕輕嗯了一句,依舊很嬌。

“和誰啊,喻總嗎,喻老闆嗎?還是其她人。”

“怎麼不問周鏡汀。”

“因為你跟我說過,你如果去見她的話,會跟我說的。”

喻蘭舟笑了,手摸上陳燃的耳垂,說:“嗯,其她人。”

陳燃也聞到了,身上确實是有一點點其她人的香水味。

“為什麼喝酒呀。”

最初的喻蘭舟該對這樣事無巨細的問題感到厭煩的,可現在偏偏從胸腔裡升出一股股的情愫來。

她好像喜歡。

喜歡陳燃圍在她身前問來問去的這種感覺。

“沒有喝酒。”她回答。

“沒有喝酒臉怎麼紅了呀。”

喻蘭舟擡起雙含着水汽的眼,眸子裡有笑意,好像要引着陳燃往歪處想。

畢竟之前幾次的過敏,都是陳燃親的。

陳燃也想到了,瞪大了眼睛看她。心裡有個小人在焦躁地跑來跑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被别人親了嗎?”

“沒有。”

問不出個什麼,陳燃把她扶到沙發上後,說:“吃藥了嗎?我去給你拿。”

“沒吃。”

陳燃細微地歎了一聲,笑笑,去給她準備藥和水。

喻蘭舟吃藥的樣子好可愛,蔥白的指尖撚起那一小粒藥丸,張大嘴巴擱在舌頭中後方的位置,喝一口水後,還要左右晃晃腦袋,腮幫子鼓着。

見陳燃一直盯着她笑,喻蘭舟把水杯遞給她,眼角微垂,解釋說:“怕藥下不去,黏在舌頭上太苦了。”

“是個好方法。”陳燃走過去接過杯子,一邊摩挲着她的背,問,“晚上吃好了嗎,還需要吃點别的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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