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點頭,“沒錯!”
“全部都是你們種的嗎?”方望喜不可置信,好多肥肥胖胖的豆芽呀,這也太厲害了吧!
“是啊,大哥挖地,我們種豆子,然後睡覺,豆子就發芽了,我們昨天還吃了豆芽呢,超級好吃。”
“真的啊?”豆芽方望喜也吃過,但他覺得安十四家的豆芽和他看到的不一樣,這些豆芽是站着的,而且是安十四他們種的種的,一定不一樣。
“我也想吃。”方望喜因為自己沒能早點來安十四家參與種豆芽十分遺憾。
“要吃晚飯才能吃到。”
“那我和我妹妹在你家吃晚飯可以嗎?”
“可以。”
“安十四,你家真好!我可以永遠在你家嗎?”
“可以。”
“喵嗚~”阿福從草叢裡慢悠悠走來。
“貓貓。”方望悅聽不懂讨論種豆芽的事情,自己在地上玩土,沒想到一擡頭看到一隻貓貓,方望悅興奮極了。
“是阿福。”安十四道看着從幹草叢裡走出來的阿福,“阿福怎麼變色了?”
見到貓,方望喜想起安十四他們家吃貓耳朵的事情,緊張地看向阿福的腦袋,隻看到它滿頭黑球球,沒有耳朵,方望喜驚恐,“它…它耳朵真的沒了!”
安福生聞聲看過去,看到粘了滿身蒼耳的阿福,“因為被蒼耳蓋住了。”
溫星眸喊道:“哇,阿福今天也穿了新衣服!”
“哎呀,不是,阿福是被粘住了。”白茫茫跑去接阿福,“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之前安福生除地裡的雜草,雜草倒在地裡并沒有被清理,這些草裡就有很多成熟的蒼耳,被砍掉後又爆曬了幾天,很容脫落,阿福還小,渾身都是絨毛,在草裡鑽了一天,怪不得被粘得滿身都是。
阿福無辜喵嗚,它感覺自己全身都緊繃繃的,都要邁不開腿了。
孩子紛紛跑過去看阿福。
蒼耳粘在毛上可緊了,安福生怕孩子們幫阿福拔蒼耳弄疼它,趕緊收好工具跑過去,“别拔,會疼。”
安福生抓起阿福,撿着粘得不太緊的蒼耳輕輕拔掉,“卷進毛裡面的隻能用剪刀剪掉。”
安福生抱着阿福,領着孩子們到架空,白茫茫找婁蘭要了把剪刀給安福生,安福生一點一點将藏在毛裡的蒼耳剪掉。
“它會疼嗎?”方望喜問道。
安福生咔嚓剪掉一個卷在毛裡的蒼耳,“沒剪到肉不會疼。”
方望喜擔心道:“那你小心點,不要剪到它的肉。”
“好。”
溫星眸:“我大哥肯定不會剪到肉,我大哥超厲害的。”
安十四:“對的!”
一旁的白茫茫和溫星臨也瘋狂點頭。
安福生請咳了一下,“低調,低調。”
……
溫憫和方媽媽從二樓下來,看到孩子們都聚在架空層,好奇走過去,“在幹嘛呢?”
見阿福四條腿和腦袋都被按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安福生手裡的剪刀正伸向阿福的脖頸,溫憫心跳都快了好幾拍,“住手!你們要對阿福做什麼!”
安福生擡頭,“阿福身上粘了蒼耳,拔不掉,要剪。”
溫憫一瞥,看到地上放了一堆粘着白毛的蒼耳,“……”
再看看阿福多一塊少一塊毛的肚皮…
這貓還能見人?
溫憫一言難盡地看着阿福。
方媽媽要回家了,方望喜和方望悅卻不肯,強烈要求先拯救阿福。
結果等阿福身上的蒼耳被清理幹淨了,又義正嚴辭說要在安十四家吃飯,因為安十四家晚飯吃豆芽。
昨天做了豆芽今天不打算再做豆芽的安福生:“……”
“安十四家沒有你們的碗,你們拿什麼吃飯啊?”方媽媽道。
兄妹倆愣住了,對呀,他們的碗沒有帶來,他們用什麼吃飯呢?
“對呀,你們沒有碗。”安十四才想起他們家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碗,根本沒有多餘的碗給方望喜和他妹妹吃飯。
“可是…可是,我想吃豆芽,我剛剛已經跟豆芽說過了,它們都沒有拒絕我。”方望喜面對難題十分糾結。
“阿姨送你們一些豆芽帶回家吧。”溫憫道,福利院不缺碗,但是他們福利院吃飯一直都是一起吃的,他們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她怕别人介意。
貿然打擾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哪裡還好意思拿人家豆芽,方媽媽拒絕道:“不用管他,我打電話叫她奶奶過來接我們。
她自己個子小,一個犟起來她都很難搞定,何況還有兩個,但是她可以搖幫手,孩子不聽話,拖回家打一頓就老實了。
“豆芽是我們家孩子們自己種的,沒有添加劑,很幹淨的,種得也多,福仔昨天還說吃不完要長葉子了,帶點回去沒事的。”溫憫道。
安福生在旁邊點頭。
方媽媽推辭幾番,最後還是拔了一袋子豆芽回去。
方望喜被媽媽拖着走出福利院還一步三回頭,“安十四,我明天一定帶碗來你家。”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