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行人。
四月初的陽光十分明朗,風搖晃着路邊的樹枝、将紛紛的櫻花吹落,席卷着隐約的香味從孤爪研磨的臉上撲過。
孤爪研磨趴在和田深雪房間的窗戶邊往外探頭,注視着這樣一副早春景象。
從幼稚園放學後原本是想要給她看看自己的新衣服,但是打開門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這才想起來,和田深雪比他大幾個月,正好到了今年小學的入學年齡。
小學,這是不是意味着以後他打開門就不能再看到她了?她會不會在學校裡交很多朋友,然後将他忘掉?
視線的盡頭出現了熟悉的一大一小的身影打斷了他漫無邊際的思考,孤爪研磨急忙從窗戶邊縮回頭跑到床腳坐下掏出遊戲機開始動作。
蹬—蹬—蹬—
永遠不疾不徐、連步伐間隔都十分有規律,像是數着秒來走路似的、十分特色的腳步聲,是和田深雪。孤爪研磨遮掩般的拉上了衛衣的帽子,努力含胸垂頭,盡量讓寬大的衛衣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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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原來這種劇情是不能快進的嗎,雖然新奇但是總覺得有點無聊。而且完全沒什麼特别内容推進。還是說這其實是沒有主線劇情的開放式遊戲?但是懶得找攻略——”
和田深雪嘟囔着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見乖巧蜷坐在她房間裡的研磨也沒有多驚訝。自從那一次她因為覺得無聊而選擇快進,在生病的強制劇情點停下之後、孤爪研磨已經快要成為她房間裡的固定物件之一了,雖然每次過來都是為了打遊戲。
“喲!”和田深雪走進卧室,把自己左胸的領花取下放在一邊。床腳邊的孤爪研磨罕見地戴上了連帽衛衣的尖帽子,白色的大号衛衣配合着蜷縮起來的姿勢幾乎将他整個人團成一個球形,頭頂上立起來的尖尖帽子就像是球體上凸出的一個尖尖。像小醜造型的不倒翁,又像是帶着尖帽子扒在球上的小白貓。
于是她壞心眼地向前幾步趁着小白貓專心遊戲的時候把衛衣帽子繼續往下拽地整個糊過他的臉。
遊戲機掉在了地上,失去了操控的小人沒幾秒便徑直地撞向了水管掉入深淵。
孤爪研磨揮舞着手搭上了和田深雪的肩膀,頭順着向下的力道栽向她的胸口。
“唔啊!”
女孩子發育要比男生要早,更何況孤爪研磨本身體質也不是很好,不管是體重還是個頭都比和田深雪要小些,所以這一下完全沒給和田深雪造成過什麼重擊。
“幸好把領花取下來了,不然會不會紮到小白啊。”和田深雪隔着帽子摸了摸孤爪研磨的頭。四月份的天氣已經不是很冷,但由于孤爪研磨體質不是特别好,現在還是穿着比較厚的衣服,衛衣也是加了一層薄絨,衛衣裡又套了一個長袖T恤。“乖哦乖哦,小白。”
“小白?”想要直起身體卻被背後的力氣鎮壓,孤爪研磨放棄了坐直的念頭,伸出手去摸索掉在一邊的遊戲機。
她笑嘻嘻的拍了拍孤爪研磨的背。“白衛衣,像貓貓,可不就是小白嗎?”
“這樣的話,小雪才是小白吧?”孤爪研磨揪了揪和田深雪的白色頭發。
“也是哦,那研磨就是小黑?”和田深雪扶起來孤爪研磨,指了指他藏在白色兜帽下的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