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和田深雪看懂了這個眼神,把手裡的橘子塞進他張開的嘴裡,就連嘴唇也是涼涼的。暖呼呼的腳夾住他的一隻。這才發現孤爪研磨的襪子隻脫了一半,襪子也是險險的堆積在前腳掌。
“很暖和。”孤爪研磨專注的看着她,那隻冰涼的腳被她的雙腳夾着,另一隻沒有被溫暖的腳不疾不徐的湊過來貼着她的腳背蹭了蹭,示意她不要厚薄彼此。
“不僅開車的人是我,就連下車去店裡拿壽司也是我。而且研磨你一直是都坐在車裡,有什麼資格喊冷啊。”黑尾這時候也提着壽司盒子走過來。熟練的拆開蓋子,往兩個人面前放上蘸料碟,又把掰開的筷子分别放在和田深雪和孤爪研磨的面前。
“給大功臣的獎勵。”和田深雪把手邊剩下的橘子瓣怼到黑尾的嘴邊,這人的嘴唇倒是熱乎乎的。
“敷……嗚……衍。深雪一直都偏袒研磨我知道的&*”
“阿黑演技一直沒進步,好明顯。”孤爪研磨瞥了一眼正在作相的黑尾,稍稍挺直了背把金槍魚壽司夾到和田深雪面前的小碟子裡。
被爐下和田深雪正惡趣味的撐着腳尖把他堆在前腳掌的襪子拽掉,然後用腳趾頂着襪子往他的腿(根上推。沒能想到表面上沒有反抗的孤爪研磨瞅準時機以進攻為防守,用自己的腳夾住她的襪子往外拽。
“哪有那麼明顯。”跪着直立起來的黑尾鐵朗布好食物,又起身去了廚房。
“胡說,我水端的很平穩的。”和田深雪在被爐下的腳使勁勾着,不讓孤爪研磨把她的襪子全部扯走。“你倆我一視同仁得很!”
“是一視同仁的不理人吧。”孤爪研磨又夾了一塊玉子燒放在她的碟子裡。與手上動作的關心不同,嘴和腳上的動作倒是厲害得很。沒一會,和田深雪就已經痛失一隻襪子了。雖然說在被爐裡是挺暖和,但是跟不穿襪子派的黑尾鐵朗與不好好穿襪子派的孤爪研磨不同,她可是好好穿襪子派。
“是啊,是誰一工作就一兩星期不理人的。”他倆暗地裡的襪子争奪戰進行正激烈。黑尾也提着幾聽啤酒坐進來,暖烘烘的腿腳一下子就把他們兩個暴力鎮壓。
“阿黑好熱。”最先抵抗的是孤爪研磨,他不喜歡太冷,但也是不喜歡太熱,更不喜歡被壓着動不了的感覺。
“我不是還留言了嗎。”和田深雪上訴,并且趁着孤爪研磨抵禦着黑尾的時候迅速将自己的腳抽回變成了盤坐。
“是啊,多少次的教訓後才學會了留言了啊。”黑尾哼笑一聲,使着筷子夾走她碟子中的玉子燒,在和田深雪不可置信與急切的眼神中塞到她的嘴裡。
“唔唔唔嗚!”
玉子燒香甜的氣味随着咀嚼越發濃郁,滑嫩的口感在舌尖上緩緩展開,最頂端焦糖的酥脆已經随着牙齒的咬合已經變成咔嚓咔嚓的聲音。熟悉又懷念的味道徹底開啟了和田深雪已經結束工作回家度假的放松開關。
“焦糖玉子燒真的好好吃啊。我還要!”
“本來就都是你的。”黑尾笑了一下,把盒子中的玉子燒又夾起一個到她的碟子裡。
“研磨!”放松了警惕的和田深雪将盤坐的姿勢又變回伸直腿,這一下子就被孤爪研磨抓住了時機。大危機!最後一隻襪子保衛戰!!
隻是萬萬沒想到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這兩個人居然狼狽為奸,黑尾的腿隻需要松松的壓着她的小腿,她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的感受着孤爪研磨扯走她最後一隻幸存的襪子。
“這次能呆多久?”黑尾雙手在被爐下動了動,然後伸出來拿着啤酒喝了一口。
放松下來的小腿肚也是柔軟的,正好壓在和田深雪另一隻早因為沒了襪子而有些冰的腳上。
“不知道,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肯定有。然後就要看組裡的安排了。”相對來說的運動量讓和田深雪的身體逐漸暖和起來,用力掙脫了黑尾的壓制,和田深雪輕輕踹了孤爪研磨的腿一下。
在踢第二腳的時候被他的手按住。哪怕是在房間裡呆了那麼一會,孤爪研磨的手依舊不熱。他整個人往被爐裡蜷了蜷,手按着她的腳踝逐漸往上,直捏到小腿肚,這才露出一個頭,歪着腦袋說,“深雪沒有好好做保暖。”
成年男性的手比和田深雪想象中的更大,隻是拇指與無名指捏着腿肚,食指與中指被手腕送着向上就能輕松滑過她的膝蓋内側。說不上是膝跳反應還是其他的什麼的,和田深雪的腿狠狠的彈了一下。連暖爐上的桌子都晃了晃,索性食物與啤酒都沒有歪倒。
“‘别太胡鬧了,研磨。’深雪以為我會這樣說嗎?”黑尾把桌子上的啤酒盡可能的放在更遠的地闆上,一隻手也伸下去握住和田深雪的另一隻腳腕。“不會這麼說的。這點上,我和研磨可是統一戰線。你啊,就孤軍奮戰吧。”
“深雪,”孤爪研磨也一聲聲叫着。“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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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從桌子上的食物變為天花闆,吊燈亮的突然有些刺眼,然後光線被被爐寬大的被子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