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不反感動物,特别是救助中心來的,最有一種惹人憐的疼惜。
“行。”
“那到時候我給你錄入一個指紋。”
中午吃飯,餘超君為了哄周倩淺,給整個部門叫了一份日料外賣,壽司、三文魚、蛋包飯、鐵闆燒……加起來上千了,周倩淺這時才破涕為笑。
文溪因為拉黑了餘超君吃不下那美味,而旬天誠則因為自己昨晚說了覺得餘超君不夠愛周倩淺讓周倩淺不開心,不願吃那飯,顯得有些掃興。
所以文溪便和旬天誠來到了食堂,兩人打好飯,文溪遠遠地看到白秋桔沖自己招手微笑,身後的旬天誠忍不住提醒文溪:“她想幹嘛?”
“不想知道。”
文溪回道,跟旬天誠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姐,你為什麼不在辦公室吃?”
旬天誠忍不住問道,文溪說出了其中之一的理由:“吃人的嘴短,到時候他倆又吵架了,叫我當和事佬,麻煩。你呢?”
“還不是昨天說了師傅男朋友不愛她,現在人家拿着物證上來,我也沒臉。”
“你上午的時候不是說的很自信嗎?”
文溪笑着問道,旬天誠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現在也對自己的推斷很自信啊。願意付出又不一定是因為愛,可能隻是想要被愛。師傅很愛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
旬天誠認真地說着,文溪盯着他這張好看的娃娃臉,說出的話也跟自己的想法一緻,忍不住有些開心,以緻于在靠近的劉欽恒看在眼裡,特别不是滋味:這女人不會喜歡這款手不能拿,肩部能抗的小奶狗吧?
“你們聊的挺開心。”
在文溪身邊空着的座位坐下,劉欽恒心情不是很好,文溪對着旬天誠的笑容在看到劉欽恒後消失,心裡念了一句:知道我們聊的開心,還湊過來。
“欽恒哥。”
旬天誠禮貌地跟劉欽恒打招呼,這一聲哥字讓劉欽恒感覺到了年齡差距,如果文溪真的是喜歡這款,他還刻意凸顯自己的年齡缺點,有些過了。
所以劉欽恒的臉色依舊不好地嗯了一聲,明顯地感覺出了不悅和疏離,文溪嫌棄了一眼劉欽恒的态度,大大方方地安慰旬天誠。
“不用搭理他。”
旬天誠倒也不介意,他隻是愈發好奇地打量劉欽恒又看了看不以為意的文溪,但感覺到劉欽恒那邊的氣場越來越陰暗,又立即低下了頭。
“師傅!”
白秋桔開心地在文溪身邊坐下,剛好對着劉欽恒,遠處被抛棄的林健陽望着這邊,神情有些幽怨。
“哪裡都有你。”
劉欽恒丢出一句,他心情不好,誰也别想要他有好臉色,但白秋桔面對這句無比嫌棄的話,當做沒聽見,繼續微笑着看文溪。
“師傅,合租的事情——”
白秋桔的話還沒說完,旬天誠看出了兩位對她的不歡迎,忍不住提醒:“你别叫溪姐師傅了,她已經不是你師傅,你要一直這麼叫,你在實施部的師傅聽見了會不開心吧。”
白秋桔聽了這話,沒好氣地給了旬天誠一個白眼:“我現在的師傅又不是那種小雞肚腸,他可維護和心疼我了。”
旬天誠無言,一個白眼翻到了天上懶得再說,白秋桔也不在意他誇張的大眼睛,繼續對着文溪輸出:“師傅,合租的事情?”
“我不喜歡跟人合租。”
“我會出租金的,而且我會幫你幹活,隻要你願意我住進去,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喜歡跟人合租。”
文溪的拒絕是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但現在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旬天誠也煩,特别是那句:“我做什麼都可以”看似祈求的語氣,路過不明事理的人還以為溪姐怎麼欺負她,霸淩她了。
連續被拒絕白秋桔的臉色不好,加上此時的旬天誠又冷哼了一聲,便立即瞪了一眼他,但旬天誠也不是吃素的,在工作上被調任就是這女人的鍋,雖然調任沒什麼事業的影響,但那種被篩選,被動選擇的感覺讓他不爽。
“瞪什麼瞪,就你眼睛大?”
旬天誠不爽起來,輸出也不是蓋的,至少氣勢很足。白秋桔剛想開口,他又如機關槍一般:“溪姐都說了不想跟人合租,你強迫人家好玩嗎?”
“還你做什麼都可以,那要你有多遠滾多遠行不行?”
“你以為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你惦記着劉工的姿色,在這裡下棋呢?要上就直接上,何必拐彎抹角找事不關己的人。有本事你找劉工,問跟他合租啊?那不是更省事?”
旬天誠的一段話怼的白秋桔啞口無言,加上他的聲音有些尖利,引得了周圍人的好氣,遠處的林健陽看到這裡為白秋桔捏了一把汗。
而白秋桔在無言之後,察覺到被衆人注視,便紅了眼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仿佛是被人怎麼欺負了一般,林健陽見此,已經忍不住丢下碗筷沖了過來。
“旬天誠,你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女孩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能哭就是被欺負?”
旬天誠質問道,緊接着他也放下了筷子,開始了自己的演技,嚎啕大哭,他不僅哭,還一邊哭一邊雨聲俱下:“你們這對情侶,欺負我一個人新人啊。”
“我畢業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公司,剛好馬上要去香港出差學習,你倆為了在一起,仗着喜歡你的是老員工,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給調崗了。”
“我沒了學習的機會,現在你們還到我面前這樣欺負我。”
“見過過分的,沒見過你們這麼蹬鼻子上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