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淺的話讓旬天誠不再說了,文溪笑着點頭應和,突然明白自己以前不太想跟劉欽恒走的太近的時候,劉欽恒給的理由,因為自己不會喜歡上他。
所以劉欽恒之所以對她不一般,隻是因為認定自己不會在他身上投入感情,這樣他省了麻煩的同時也能有個正常的朋友。
喜歡上一個人真的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你意識到自己為一個人心動的時候,以前所有在一起相處的回憶便會串聯起來,不停地在腦海裡回味,然後從中間挖掘出粉紅,再懊悔自己當初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暧昧呢。
但很快又會清醒過來,告誡自己你隻是因為在意所以會放大細節,把一些正常的交往誤判為對方也有這樣的感情回饋。
所以文溪的情緒在那一喜一惆之間徘徊,她讨厭這樣的自己,因為總想去揣測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定位。
太久沒有喜歡上一個人了,文溪天上上午無精打采。
為了避免自己中午在食堂遇到劉欽恒,又變得不能淡定,文溪中午訂了外賣,快下班的時候旬天誠湊了過來,關心地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
“你看着不對勁。”
“沒有,你想多了。”
文溪笑道,旬天誠看她不願意說也沒有逼問,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跟我說,别埋在心裡。”
旬天誠感情的雷達有些過于敏感了,這敏感到文溪有些不安,怕他看出來自己對劉欽恒的感情,那就糟糕了。
中午下班,旬天誠要邀請文溪一起去食堂,文溪搖了搖頭,說訂了外賣,他有些意外,因為周倩淺說過自從上次和人資鬧了外賣風波後,她就一直在食堂吃。
旬天誠覺得她有事的眼神更加肯定,但文溪迅速地避開了他探究地雙眼,去公司前台拿外賣去了,拿完回來,辦公室裡隻剩下了周倩淺。
“你不去吃飯嗎?”
文溪問道,剛打算讓她跟自己吃兩口,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扭頭一看,是餘超君提着一個外帶的酒店保溫袋進來了。
雖然已經離職,但餘超君跟公司的人都熟,對這裡也是輕車熟路,因為不知道是他,文溪才看過去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餘超君眼裡閃過一絲沉重,而文溪則是冷漠地避了開。
“文溪,跟我們一起吃一點?”
周倩淺邀請,餘超君附和了一句,文溪給了一個笑容,起身打算去茶水間:“你們吃吧,我就不打攪了。”
文溪拿着還沒拆開的外賣包走了,周倩淺也沒有挽留,這本來就是她在意的二人時光。
餘超君拆着外賣包裝,看着文溪離開的背影,眼底一抹黯然。
茶水間吃飯的就文溪一個人。
很多人都是在微波爐裡熱完飯菜,就拿着去辦公室紮堆吃了,在自己辦公室吃飯聊天起來更加方便。
文溪快吃完了,收起手機,卻不知道給周倩淺安排完飯菜的餘超君借着給周倩淺打水的理由,也進入了茶水間。
文溪聽到門口的動靜擡頭,兩人四目相對,文溪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而她的不耐煩,卻讓餘超君不甘。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以溫柔和人品好著稱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讨厭他,反感他,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驕傲。
文溪雖然被他當成過替身,但在他心裡的分量也是至關重要的,不僅是因為她的臉能讓他回憶起和另一個女孩的溫暖時光,也能讓他感受到她身上讓他欣賞的淡漠個性。
文溪在他心裡不全是替身,還有她獨特的自我,總歸是一種能吸引他的閃光點。
她的抗拒,拉黑她的行為、決絕的态度,讓他覺得這不該是自己面對的,也喚醒了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暴戾,那個被教育要成為一個紳士、大度的男人不該有,但一直被他壓抑在心底的負面性格。
“你就那麼讨厭我?”
餘超君沒有去打水,而是直徑走到了文溪面前,文溪覺得他這行為很好笑,因為這個答案很明顯了,問又有什麼意義?
“嗯。”
她回答的爽利,多看他一眼都不太願意,起身的同時收拾桌子上的殘局,把飯盒裝進打包帶裡,還有筷子,然而就在此時,餘超君已經被她的無視給惹惱了,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從桌子旁拽了出來,文溪被這股突然的力道帶得北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餘超君此時一步堵在了她的面前,有些咄咄逼人。
餘超君在男人中雖然不是很高,但比文溪高,加上文溪從來不知道餘超君還有這樣一面,背部的疼痛讓文溪有些恍惚,手腕因為被他抓的生疼,手裡的飯袋也掉在了地上。
“你不該這樣對我,我很在乎你。”
餘超君近乎癫狂地說道,他眼裡是痛苦也是糾結還有不解,文溪不想理解他的情緒,隻想掙脫,另一隻手正要伸出去,被他另一隻手鉗制,她想擡腿給他的裆部一擊,可他膝蓋一斜擡,給擋了回去。
“不要再反抗我。”
他咬牙道,有暴躁也有請求,文溪咬牙瞪着他,又惱又氣又羞憤的她一臉通紅,根本就顧不上說話。
“你對待感情太冷漠了,這一點你不像她。”
無視文溪的情緒,餘超君開口道,他沉迷地望着她的臉,想要觸碰,可是手要阻擋她的反抗,隻有螓首,試圖用臉頰去碰她的臉。
文溪隻覺得惡心,看着那要靠近的半張臉,咳了一口痰呸了上去。此時的文溪已經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但她這一舉動更讓餘超君惱羞成怒,她的挑釁刺激了他的征服欲,索性嘴直接朝着她的嘴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