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本想打電話問問,可又一想,他若沒事就會找自己,現在沒有消息,一定是有事要忙,比如新人入職的迎新派對之類。
這麼一想,她就有點擔心他在派對喝多了酒上被人惦記,可又一想,他不是好喝酒的人,但如果這次迎新的主角是他,領導都勸酒——
思緒一來,如同泉湧,意識到自己這亂七八糟的想法,文溪立即拿了一個枕頭砸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看來看時間,快十二點,明天還要上課,睡覺算了。
劉欽恒在周五買了回去的票,十一點左右抵達C城市,回家放了個行李洗澡收拾好,快一點了。
接着他便找到了文溪住處的鑰匙,出了家門。
他的心情是激動的,雖然離開隻有三天,但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到她身邊。前面的感情,他沒有如此過,所以這種情緒他很陌生,也抑制不住。
所以就買票回來了,他想去她家裡看她,抱着她睡覺,等第二天她一早醒來看到自己在身邊時的模樣,她一定很開心吧。
劉欽恒一想到這溫馨的話面,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淩晨一兩點的時候是文溪的睡眠最深的時候,打雷都打不醒,所以開門聲、腳步聲,她都每一點反應。
直到一隻手從她的腰上伸了過來,後背感覺有什麼巨物緊緊地貼着,她猛地睜眼,就把這段時間學的防身課内容用上了。
她先來了一個手肘後擊,精準地擊中了對方的腹部,那隻大手也從她的腰上縮了回去,緊接着背後傳來了痛苦的呻吟。
文溪側身跳起,還想給對方來上兩腳,也就在此時,她認出了劉欽恒的聲音。
愣了一下,她跳下床去開燈,果然是他蜷縮在床上捂着肚子痛苦地龇牙咧嘴。
文溪還不太相信,他不是在香港嗎,所以木在原地,捏了捏自己的臉,是有點疼。
“你吓死我了。”
她先告狀,本來就是,大晚上她睡得好好的,突然摸上床,她腦子裡那個警報崩的,血都沸騰了一遍。
“你這哪是吓死,你是暴亂。”
劉欽恒也委屈,他大老遠過來,想象的溫馨畫面破滅,居然是這等狼狽。看他這副模樣,文溪并沒有太多的心疼,誰讓他吓自己的,好在她内心強大,要是換成别人,可能就已經昏了。
“那也說明我上課的錢沒有白花。”
她順口說道,關了燈,然後跳上了床,重新鑽進了被窩裡,閉上了眼睛,留着劉欽恒一人在一旁自我療傷,自我消化。
過來幾分鐘,劉欽恒自己意識到這樣的突然是有些過了,又默默地靠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
“我不是想你嘛,就回來了。”
他輕輕地說話,文溪繼續閉着眼睛,想他也不容易,下班了一路折騰,過來的時候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才來找他。
“辛苦你了。”
“那你不獎勵獎勵我。”
他說着便把臉埋進了她的後脖子裡,手也不安分地鑽進了她的衣服,好在文溪反應及時,逮住了他手的同時,頭也往一旁偏。
“明天我還要上課。”
她有些無奈道,真的不是她傳統,本來他在身邊她就睡不好,一折騰更加,她不想明早爬不起來還哈欠連連。劉欽恒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認真,雖然有一丢受傷,但還是把手縮了回去。
防身課沒多少内容,這周六是最後一節。
劉欽恒把文溪送到課堂自己就去了健身房,等她上完課一起去散打的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齊麟,齊麟也看到了他,看到他重新回來,眼裡一股子失望。
不過這次齊麟沒有上前挑釁,前幾天他的表示文溪都視而不見,他也有些疲憊了,他又不是差女人,這個等不到換下一個。
十一點上完課,兩人一起去超市買了菜,文溪回去換衣服,劉欽恒回家做飯,文溪收拾的差不多了,中午到他家,他就已經把飯菜擺上桌了。
瘦肉炒茭白、鲫魚豆腐湯、粉蒸排骨、椒鹽羅氏蝦和白菜炒粉絲。
劉欽恒的鲫魚湯炖的很好,因為鲫魚刺多,他把魚湯過濾了,再加入的豆腐煮,所以湯裡并沒有什麼肉,但白色的魚湯特别的鮮美,也沒有一點腥味。
這讓文溪想到了奶奶做的鲫魚湯,簡單粗暴,經常豆腐裡還有魚刺,盡管放了生姜和小蔥,還是掩飾不去腥味。但她都喜歡吃,在豆腐裡挑魚刺,還是别有一番趣味。
早上沒吃,兩人又上了兩個小時的課,吃飯的時候都已經很餓了。
盡管如此,劉欽恒還是很體貼地給她剝蝦,文溪有些過意不去,一直聲明自己會剝,但他就是不聽,一個勁兒地王她碗裡塞,弄得她過意不去,就拿着筷子給他喂回去。
這個過程有點繁瑣和多餘,但劉欽恒很享受她的投喂,嘴巴張開的時候眼睛都笑眯了,而文溪看着他笑,也不自覺地笑,更覺得溫馨和幸福。
廚房是劉欽恒的地盤,文溪吃完飯就負責看孩子。
給小貓們喂喂食,打掃一下貓房的衛生,再抱抱和摸摸它們。
直到劉欽恒忙完,過來叫她,兩人又一起在房間裡陪貓咪們玩了一會,才一起出去,在客廳沙發上坐着。
文溪看小視頻,劉欽恒湊了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放在了一旁;“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剩下的時間就是好好看我。”
他吃味地說道,文溪很聽話,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本意是想自己這麼一直看着他,看到他覺得瘆人,就會把手機還給自己,可哪裡知道,這樣四目相對地看着,越看他那眸子就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