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守孝,但宋秋蘭的日子過得挺不錯——
晨起後,先在小院裡練三刻鐘的拳腳,再洗漱用早膳,膳後抄一個時辰的經,就在小院子散步。
直到響午,用過點心,喝過桃花茶,就開始歇午覺。
醒來後,再用些點心與茶水,又開始抄一個時辰經,之後就在小院子散步。
晚膳過後,有時自己跟自己下棋,有時做畫,有時讀經,之後就早早的歇了。
當然是一個人歇,在睡覺之前,宋秋蘭會去桃園洞府玩耍一會兒,吃點桃子吃點肉肉,再泡泡水。
……
如此養下來,不過十五歲的宋秋蘭就又長了一截,目測有一米六五,眉目更柔和了,胸前更鼓了,顯得腰身更細了。
出了孝,宮女雲琴和雲棋就開始要給她打扮起來,粉紅的旗裝,兩把頭,加上花盆鞋,正要給她上妝時。
宋秋蘭搖頭:“不要,不喜歡這種氣味……”
“姑娘……”兩個宮女正想與宋秋蘭說說道理呢,之前隻在小院子在抄經,沒不上妝沒什麼,可是如今出了孝,那便要恢複……正在這時,外面有人通報:“蘇公公來了!”
蘇培盛可是四阿哥身邊第一人,他來了,就是四阿哥有話說了。
宋秋蘭也不敢拿大,起身出去迎了蘇公公。
當然蘇培盛也不敢拿大,不說恭敬,但也沒有怠慢,這一回他帶來四阿哥的旨意,大意意思是——
因抄經有功,特擢升侍妾宋秋蘭為四阿哥格格。
格格是不上皇家玉牒,因此不必上報,隻要阿哥所裡的主子奴才知道就可以了。
宋秋蘭給了賞,送走了蘇培盛。
小院裡的五人,個個滿臉喜意。
這一年以來,宋秋蘭已經明白開蒙丫頭與格格的區别了,不光是月俸多了,不光是伺候的奴才多了,重要的是她算半個主子,可以點菜了。
宋秋蘭不喜歡在午時吃點心,她要吃魚,各種魚,炸的,烤的,蒸的,煮的……等等。
午後,管事嬷嬷帶人送來了格格的俸例——有大件的擺設,有小件的物意,有花花綠綠的布料,有各種胭脂水粉,還有薰香,以及花卉。
小院裡的四個奴才忙得團團轉,不過卻是喜氣洋洋。
晚間,還送來了一桌席面。
宋秋蘭自己挑着喜歡的吃了,剩下一大半也便賞了下去,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
次日
一早,四阿哥所的管事嬷嬷又送來了四個奴才,兩名十三四歲的小宮女,兩個八、九歲的小太監。
宋秋蘭開心的收下了,立馬給宮女取名為雲書,雲畫,給太監取名為小明子,小月子。
……
兩日後
過了午後,宋秋蘭正想回屋歇午覺呢,來了一個前院的太監,笑眯眯的傳話道:“恭喜宋格格,今晚四阿哥歇這裡。”
“知道了。”為什麼不去李格格那裡?宋秋蘭暗想,她已經伺候過一回了,不該去李格格處伺候了嗎?
宋秋蘭從來沒有将自己的任務放在心上,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隻尊從本心本性,侍寝什麼的啊,她不喜歡,沒想到躲了三年,還是來了。
晚間
宋秋蘭用過晚膳又沐浴過後,挽着松松垮垮的發,不施脂粉,露出如玉般的肌膚,穿着紅兜兒、亵褲、罩衣,外面披着雙層的大披風,在屋裡侯着四阿哥過來。
不一會,就聽見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着青藍色袍子的少年走了進來。
白淨方正的臉,一雙略微清冷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薄薄得嘴唇緊緊抿着,身體瘦削且高挑,背挺得筆直。
近三年未見,感覺這少年長高了肩寬了,着實變了不少。
皇宮果然是磨練人的地方。
宋秋蘭深吸了口氣,才款款上前半曲着腿,甩着帕子優雅的給四阿哥行禮:“給爺請安!”聲音悅耳而舒服。
四阿哥扯了扯嘴角,輕咳了一聲:“恩,免禮,更衣吧!”他過來就是為了‘睡覺’,早在前院就沐浴過,說完便走到離床前一步的地方站住,升平雙臂。
宋秋蘭站起身,規規矩矩的上前為他解着衣袍上的盤扣,不經意間碰到了什麼,感覺到四阿哥的呼吸粗了一下,幫他脫下袍子,便把它整整齊齊的放好,又給他脫了鞋襪,服侍他上了床。
“安置吧。”四阿哥不等宋秋蘭放下帳幔,就直接拉過她,也沒有直接壓下去,而是雙雙對坐着,他嘴角抿着似不大高興的樣子,手卻伸向她幫着解了披風,輕輕一推将人推倒。
這一回,外面燭火通明,四阿哥看到如玉般的肌膚,如墨的長發。
軟軟的香香的,自己喜歡這種味道。
……不過,他還是要回書房睡的。
半晌後,屋子裡頭傳出一些聲響,宋秋蘭那頭烏黑秀發在身後顫抖,饒是宋秋蘭被靈泉改造過的身體依然控制不住自己近乎崩潰的思緒,最初的痛感沒有了,接着是一波又一波的空白。
第一次侍寝估計是因為有敬事房的老太監在,四阿哥還是溫和,不像現在,狂野且霸道,她的小身子快要散架了,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