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回了,我們也走吧。”薛末兒是個沉默不多話的性子,而顔秀竹是個酷愛獨來獨往的性子,而譚曉宛是個随大流的性子,也隻有她才會陪着謝語兒鬧一鬧。
瞧,這個謝語兒聰明選了譚曉宛:“啊啊啊,譚師姐,你變白了……”還有精力逗趣呢。
“真的嗎?”譚曉宛在堂内好吃好喝的呆了大半年,瘦倒是不瘦了,黑還是那般的黑,與謝語兒在一起,成了黑白雙傑。
“騙你的啦……”一說完,謝語兒就哈哈哈的跑開了,譚曉宛立馬追追追。
顔秀竹與薛末兒自然而然的運上《水上飄》這一門輕功追着前頭兩人而去。
……
“妹妹,妹妹,累了吧?”大哥顔秀青特特過來問一句。
“恩,你還好吧?二哥呢?”顔秀竹是受不了髒污,一回來就先去澡堂泡一泡自己,沖一沖粗布衣裳,然後才去食堂吃晚飯,而另外三人則先去吃晚飯再去泡澡。
早就餓死了,午飯是幹糧,師傅讓她們四人自己捉魚生吃,她們齊齊搖頭,師傅也沒有勉強。
“我沒事,阿梅卻倒下了,他說想喝你泡的桃花茶……”顔秀青壯似牛不是說說的,他一整日在山上不斷的走走走,回來照常練功問候妹妹,而二弟已經累倒,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明日的訓練。
唉!雙胞胎弟弟還是太弱了,不能像父親所希望的幫襯自己。
顔秀青與雙胞胎自然不是同母所出,他母親是江湖女俠,見父親長得清秀可口便在縣城呆了兩三年,一生下他便離開,而父親一個大男人咋會弄個半歲大的嬰兒,立馬買來了母親。
母親本是個丫頭,因為懷上了雙胞胎才被消去了奴籍,心存感激。
母親是個聽話的老實女人,父親讓她認自己為親子,她就半點不漏,當然,顔秀青本來也是不知道的。
進了珍藥堂後,父親不想讓自己太過顧念手足親情,才讓自己知道,父親沒有告訴雙胞胎是希望他們能顧念手足……
“桃花茶沒了,不過有苦丁茶要嗎?……”桃花茶自然是出自桃園洞府,洞府内哪有不好的東西,如果再添一滴靈液,那便是人間難得的靈物……可是季節不對,外面沒了桃花,顔秀竹自然不會取出來,不是招人懷疑嗎?
這裡可是視人命為草芥的珍藥堂,殺人奪寶什麼的,很是尋常。
堂内有個武器庫,顔秀竹手上的長、短雙劍便是從武器庫選取的,而譚曉宛的長劍與薛末兒的大刀也來自武器庫,隻有謝語兒的白绫與秘籍放一塊,來自功法樓。
而,那麼多武器哪裡來的?一部分是武器部打造出來的,一部分是從别的門派裡殺人後得來的。
“啊?哦,那就償一償吧,我帶了熱水壺,你直接泡裡頭吧。”哪是給二弟要的,是顔秀青自己上一回喝了,覺出不同來,便想再試一試。
“行,你等等吧。”顔秀竹小心接過熱水壺,如今這屋子住了四個女孩,使是沒有亵褲、兜衣、襪子亂丢的情況,也總不好讓哥哥們進來。
堂内有規定的,小鲛女和采藥童子是不能訂親更不能成親。
……
第二日
莫師傅沒讓顔秀竹四人再去湖水裡泡一整天,而是沿着縣城跑了足足五個時辰。
“是不是覺得跑步沒啥用處?”結束時,莫師傅才冷冷的問道,要不是怕女孩子泡多了水,将來受苦,她哪會如此交叉安排啊?!
“師傅教的,不會沒用。”顔秀竹笑着拍馬屁,這是一個面冷心不冷的師傅。
“你,瞧着不累,很不錯……”莫師傅将一切瞧在眼裡,暗暗點頭。
“謝師傅誇獎!”顔秀竹當然不累,不提自己這小身闆夜夜潛入桃園洞府接受靈氣洗禮,便是剛剛跑步途中也已經吸過桃園洞府内的幾滴靈液。
在堂中生活了八九個月,顔秀竹能不清楚身為大鲛女的莫師傅厲害,靈貓自覺沒有拿得出手的金銀細軟,隻能好言好語的哄着莫師傅。
“行了,回去吧……”莫師傅轉身,率先往回走。
“是。”身後四個小鲛女正擠眉弄眼無聲的交流着,真沒有她們表現的那麼累。
她們可是莫師傅精心挑選、盡心培養的外堂弟子。
見師傅遠去了,謝語兒又開始講聽來的消息:“聽說特訓一結束就要進入鍛煉期……”
“這個我知道,可以跟着正式鲛女出去,也可以自己組團出去……”
“跟正式鲛女走,得讓她們……”
“真想馬上成為大鲛女……”
“想的美……”
真是想得美——外堂弟子晉升之路可不簡單,如同萬馬擠獨木橋般——小鲛女、見習鲛女、正式鲛女、大鲛女。
聽起來很簡單,其實不然——
一年訓練期(跟着大鲛女在壇内習文練武);
三年鍛煉期(跟着正式鲛女外出采珠,幸存者升為見習鲛女);
探險彩珠約莫七、八年,表現出色者方可升為正式鲛女;
約莫數十年,正式鲛女對壇内做出足夠大貢獻,方可升為大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