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婚禮那天過後,蘇聽禾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商父商母了,聽到商或雍提及,蘇聽禾突然有點想念商母。
晚上,商或雍比前兩天提早下班,回去接上蘇聽禾一起去父母家。
再次坐上這個世界的“馬車”,蘇聽禾依然感到很驚奇,同時也對今晚的飯局很好奇,便問商或雍:“我們這算是回門嗎?”
蘇聽禾算了算,今天正好是他和商或雍結婚的第三天。
商或雍狹長邪肆的丹鳳眼上下打量着蘇聽禾纖瘦的小身闆,思考究竟是誰給了蘇聽禾這種自信。
商或雍糾正道:“這叫拜見公婆,不叫回門。”
說完後,商或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又被蘇聽禾帶偏了,臉上閃過羞惱的表情:“什麼跟什麼,就是回去吃個飯,别多想。”
蘇聽禾瞬間品出了不同字眼背後的深意,連忙搖頭:“我沒有質疑你。”
商或雍的眉毛輕輕一擰,揚聲說:“閉嘴,不要再說了。”
相處幾天來,這是蘇聽禾見過商或雍整個人表情最為鮮活的一次,就是商或雍炸毛的點奇奇怪怪,蘇聽禾忙用手捂住嘴,表示不再說話。
坐在前面的司機,透過中控台後視鏡默默看着兩人,努力做個面無表情的開車工具人。
車子平穩駛向商家,大門打開後,仿佛掉入了夢幻花園,高高低低的花兀自盛開,看得出來是有人在精心照料。
橘色的夕陽下,商母站在院子裡,看到蘇聽禾後,臉上瞬間揚起燦爛的笑容。
蘇聽禾情不自禁開口喊了一聲“媽”,商母又驚又喜,笑得更燦爛了,簡直樂得找不着北。
商母主動攙起蘇聽禾的胳膊進入室内,完全把親生兒子商或雍忘在了腦後。
商或雍眸光一沉,勾起抹意味不明的譏笑,氣定神閑地跟上兩人。
一進入商父商母家,蘇聽禾就有種既熟悉又親切的感覺,因為與商或雍的别墅不同的是,商家的裝修有很多複古中式的元素。
恍惚中,蘇聽禾甚至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商父看到他們進來,連忙起身歡迎。
商母記挂着蘇聽禾剛才的那聲“媽”,指着商父對蘇聽禾說:“你都叫我媽了,那叫他什麼?”
确實該改口了,但在這個世界,長輩與小輩不用住在一起,婚禮過後,蘇聽禾就沒見過商父商母,故而一直拖到現在。
蘇聽禾看着商父,喊道:“爸。”
商父商母相視一笑,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索性給你點零花錢,想買什麼随便買,咱們家就不缺錢。”說着,商母塞給蘇聽禾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蘇聽禾第一反應是去看商或雍,商母看到了,不由分說把銀行卡塞進蘇聽禾的手裡,“看他幹什麼,這是我們給你的零花錢,不要管他。”
似是覺得一張銀行卡還不夠,商母又拿出一條翡翠珠串項鍊給蘇聽禾戴上。
“之前拍賣會一眼看上的,但家裡誰戴都不合适,今天才發現,原來是等着你呢。”
眼前的一切和前世完美重合,商或雍記得,前世蘇聽禾可是轉手就把銀行卡裡的錢全部套現,轉給了商逸之,這一世也不會例外。
蘇聽禾這人确實夠壞,也确實夠蠢,傻乎乎地當了商逸之的血包還不自知。
但千錯萬錯,惡心的地方在于,蘇聽禾不該趴在他們一家身上吸血,甚至恩将仇報。
商或雍不發一言,看着商母拉着蘇聽禾一直絮絮叨叨,暫時熄了直接揭穿蘇聽禾真面目的想法。
商或雍感覺,他要是敢說蘇聽禾一個不字,商母能把他逐出家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商母更是給蘇聽禾親自盛湯夾菜,直呼蘇聽禾太瘦了。
盛情難卻,可蘇聽禾的胃口有限,完全吃不下那麼多,便趁着給商或雍夾菜的借口,偷偷轉移碗中的食物。
商母看破不說破,但商或雍的眉頭皺得簡直可以夾死一隻随機路過的蒼蠅,他才不要吃蘇聽禾的口水。
于是,商或雍不僅把排骨原封不動地又還了回去,還比之商母更瘋狂地給蘇聽禾夾菜。
不一會兒,蘇聽禾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一樣高。
沉甸甸的愛,蘇聽禾的胃根本負擔不起,連忙向商母眼神求救。
商母心裡笑開了花,更加堅定當初拍闆确定兩人的婚事是件英明的決定。
瞧瞧兩人,關系多麼和諧融洽,夫夫恩愛,鹣鲽情深。
商母說:“你先挑自己喜歡的吃,吃不完的商或雍幫你吃。”
商或雍立馬反駁:“我不吃剩菜。”
“這怎麼能是剩菜,”商母想到自家兒子從小到大确實從來不吃剩菜,改口說,“算了,吃不完給貝貝吃。”
一向處變不驚的商或雍震驚地看向商母,十分懷疑他是不是親生的,因為他媽對蘇聽禾的喜愛簡直就是個這本書的bug,商逸之的buff。
第一次聽到“貝貝”這個名字,蘇聽禾問:“貝貝是誰?”
商父回答:“貝貝是隻狗。”
是一隻絲毫不挑食,看起來傻乎乎的狗,商或雍在心裡默默補充相關修飾語,可怕的是他竟然淪落到和一隻狗相提并論。
商母小心翼翼地說:“貝貝可乖了,你等會想不想看看它?”
蘇聽禾小時候被狗狗咬過,所以對狗有陰影,商母為此特意提前讓人把狗關在了院子中的狗窩裡,擔心蘇聽禾害怕。
聽說家裡養了隻狗,蘇聽禾頓時來了興趣,答應吃完飯要去看。
貝貝絲毫不怕生,被傭人解開鎖鍊後,立馬憨笑着向商母和蘇聽禾撲來。
蘇聽禾撫摸着貝貝柔軟的毛發,很快就被貝貝憨态可掬的模樣俘獲。
貝貝很喜歡這個新主人,讨好地沖着蘇聽禾邊笑邊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