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前,蘇聽禾和阮希恬把今天買的盲盒分了分,阮希廷提醒蘇聽禾明晚的演出不要忘記,蘇聽禾表示明天一定過去。
蘇聽禾回家帶來一股明顯的火鍋味,秦阿姨催他去洗澡,換個衣服去去味。
蘇聽禾洗完澡,躺在床上打了個滾,明明之前也單獨睡過幾晚,但蘇聽禾現在卻覺得大床無比空蕩。
打開手機,打開和商或雍的聊天頁面,蘇聽禾給商或雍拔打了視頻通話。
可鈴聲響到最後,對面也沒有接聽,蘇聽禾又拔打了一遍,依然沒有人接聽。
蘇聽禾安慰自己商或雍估計是在忙,打開電視看會準備打發下時間,可看電視三分鐘,低頭看手機五次。
直到蘇聽禾快要睡着的時候,商或雍才打過來。
蘇聽禾努力睜開迷蒙的眼,打着呵欠喊:“老公。”
“什麼事?”商或雍還穿着西裝,顯然剛是剛回酒店,單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躺靠在沙發上,看向屏幕裡的蘇聽禾。
蘇聽禾趴在床上問:“你剛才幹什麼呢?”
商或雍:“剛才在和别人吃飯,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蘇聽禾看了眼時間,都11點多了,确實好辛苦,正想說點什麼,隻聽見商或雍那邊傳來敲門聲。
“夜床服務。”
商或雍奇怪夜床服務怎麼會那麼晚,但還是對外面說:“進來。”
蘇聽禾瞬間清醒過來,夜床服務聽上去就很不正經,不會有人趁機想要自薦枕席吧。
蘇聽禾頗有些夾槍帶棒意味地說:“大晚上的怎麼還有服務呀?”
蘇聽禾的話音剛落,隻聽門外又傳來聲音:“能幫忙開下門嗎?我這邊的門卡好像有點問題。”
商或雍站起身,把襯衫的扣子又解開一顆,邊走過去開門,邊對蘇聽禾說:“想什麼呢,你以前住酒店難道不要夜床服務。”
商或雍既然這麼說,看來确實是他理解錯了,蘇聽禾看見商或雍開了門後,對門外的人吩咐道:“順便幫我沖杯蜂蜜水、番茄汁、酸奶、牛奶都行,能解酒就行。”
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商或雍便徑直去露台處吹會風清醒頭腦,和蘇聽禾說了會話,估摸着客房服務員準備的差不多了,又回到了房間内。
而且,在剛才說話的功夫,商或把前置攝像頭調成了後置攝像頭。
誰知,客房服務員卻突然變成了一個面容姣好卻有些豔俗的男生,披着睡袍,上半身似漏非漏,手上端着兩杯紅酒。
男生向商或雍抛着媚眼,遞過來一杯紅酒,故意夾着嗓子說:“蜂蜜水和牛奶都沒有,但有紅酒,商先生要不要一起來一杯?”
商或雍第一反應是去看手機屏幕裡的蘇聽禾,連忙解釋:“和我沒關系,夜床服務不是這樣的。”
上一秒剛解釋完,下一秒商或雍又厲聲質問突然冒出來的男生:“誰讓你過來的,是不是王總那混蛋。”
蘇聽禾在看到真的有人自薦枕席時,心髒一瞬間停止了心跳,整個人如墜冰窖,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虧他信了商或雍的話,以為夜床服務是正經服務。
男人的嘴,最會騙人了。
商或雍轉頭再看向手機屏幕時,整個人慌亂不已,語無倫次地解釋:“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見手機仍然是前置攝像,商或雍把屏幕翻轉過來,盯着屏幕裡的人說:“蘇聽禾,不要再哭了,看着我,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是今天吃飯的王總,他的賬務有問題,想要趁機獻媚取巧,我完全不知情。”
“聽話,快别哭了。”商或雍伸手想要透過手機屏幕,擦拭對方臉上的淚水,語氣和神色都難掩溫柔。
再擡頭,商或雍的目光森冷異常,化作刺骨寒冰射向眼前的男生,低沉的語氣裡包裹着風雨欲來的怒火:“把衣服穿上。”
男生本是拿錢來攀高枝的,一開始見是個極品男人,還内心竊喜,但眼前的情況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好像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商或雍拿起另外一部手機,給宋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
宋助理過來後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先是聯系酒店工作人員,後是聯系讓男生過來的王總。
男生被這陣仗吓壞了,一個勁地說“饒了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商或雍不為所動,冷眼看着宋助理處理一切。
王總趕過來後也是沒想到會弄巧成拙,想方設法的各種解釋,酒店負責人則瘋狂賠禮道歉,表示會問責相關人員。
商或雍把王總和男生叫到跟前,讓他們對着手機說清楚前因後果,王總疑惑不解,但還是依言照做。
王總對着手機說完來龍去脈,并且深刻檢讨了是自己鬼迷心竅、卑鄙無恥。
商或雍問道:“從頭到尾我知道這件事嗎?”
王總和男生立馬搖頭:“不知道。”
商或雍又問:“既然我不知情,那我是受害者嗎?”
王總和男生又立馬點頭:“您是受害者。”王總更是大包大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商或雍滿意極了,對着手機另一頭的人說:“聽到了嗎,我是無辜的,我對此完全不知情。”
王總好奇極了,電話那頭的到底是何方神聖,還需要商或雍哄着。
其實早在商或雍第一次主動開口解釋的時候,蘇聽禾就相信商或雍是無辜的,沒想到商或雍竟然還弄出這麼大動靜證明。
蘇聽禾破涕為笑:“我聽見了,你快處理好早點休息。”
自己的清白終于得以證明,蘇聽禾也不哭了,商或雍徹底滿意了,把所有人打發掉,又重新換了間房。
期間,商或雍和蘇聽禾一直保持着視頻,直到把蘇聽禾哄睡着,才去洗澡睡覺,晚上喝的酒被這一折騰,也不需要解酒水就全解了。
被打發走的王總後知後覺意識到,電話另一頭的對象是商或雍的愛人後,心如死灰,送人恰好送到老婆查崗的時候,換誰誰不生氣。
王總哀嚎一聲,千算萬算,誰能想到商或雍竟然還是個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