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躲在後面?” 陳川瞬間有了精神,連忙拍打着牆面,大聲喊道,“喂!救命啊!有人嗎?我們被困了!”
姜秋甯在聽到“闆材”二字時,又萌生了踹牆的想法,這會兒正來回踱步視察,似乎是在找哪裡适合下腳。
許願還是嚴重懷疑白果的立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問道:“白哥你是怎麼知道牆有空心的?難不成是牆後面的人告訴你的?”
白果:……
救命!這隊伍是真的帶不動啊!
白果長歎一口氣,無奈解釋:“因為這些都是常識。”想了想又補充,“隻要上過學的都知道,更何況我是來過多次的本地人。”
許願身體微微一晃,頭也跟着低了下去:“可是我高中沒上完就出來工作了……”
“……”白果聞言沉默半晌,又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沒事,起碼你完成了九年制義務教育。”
要知道他有個本子專門羅列圈裡的文盲,其中初中沒讀完的都寫了整整四頁,堪稱教育法外狂徒聚集地!
這麼一比,許願起碼不違法啊!簡直正直到背後發光!
許願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純純犯蠢,耳根子都羞紅了,難為情地撓撓頭:“對不起啊白哥,我就是太緊張了,沒控住嘴。”
白果笑笑表示沒事,轉而把視線移到其他人身上:“大家先别着急,你們想,光論剛才的動靜,闆材根本遮不住,酒店的人也不可能聽不到,所以一定是事先有人交代過不要管才沒人來的。”
姜秋甯眉尾一挑:“你的意思是節目組搞的鬼?”
白果點點頭:“沒錯。我猜這牆後面不光隻有人,攝像機也在。”
孫藝丹頓時愣住,接着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不可以!這段不能播!給我剪掉!”說着還用力拍打着牆面,全然不知導演走的是直播路線,甚至就連這段也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觀衆的手機裡,簡直雪上加霜。
【求求别叫了,我音量已經拉到最低了,耳膜都疼】
【改行做女高音去吧,不然屈才了】
【孫藝丹幹嘛這麼抵觸?我看也沒怎麼啊?】
【會不會是害怕未婚夫看到她和陳川的肢體接觸?】
【你别說,還真說不準呢!】
【嘿嘿嘿我已經開始提前期待修羅場的那期了】
會議室内更是體驗了近距離加360度環繞音,姜秋甯堵着耳朵不耐煩地罵道:“哎呦行了!消停點!你真要不播就等出去了給導演直接說,現在拍牆有什麼用,啧,耳朵都快聾了。”
許願也趕忙上前,把人往後拉:“秋甯姐說得沒錯,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間屋子,等出去了和導演說說就能删,不然再着急也沒用。”
“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孫藝丹這會兒臉都白了,她望向白果,着急詢問道,“那怎麼才能離開?”
白果眯起眼睛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道:“無論怎麼說,節目的重點是建設無人島,更何況現在已經四點了,從最近的碼頭到島上大概要二三十分鐘,如果想要趕在天黑前抵達,那麼還剩下不到三個小時。”
“如果你是節目組,要拍攝三個小時内離開一間上鎖的房間,你認為如何才能有節目效果?”白果又觀察了下周圍的布置,“我目前想到三種可能性,第一,是這間屋子還有别的門或出口;第二,鑰匙或密碼藏在某個地方,就像密室逃脫一樣,隻要我們找到就能重新開門;而最後一種,是沒有任何出路。”
“你等一下,什麼叫‘沒有任何出路’?”陳川不悅地打斷,“擠不出來就别硬擠,你自己聽聽,這能算辦法嗎?”
白果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解釋道:“如果節目組的出發點隻是為了觀察我們應對突發情況的反應,那就根本不需要留出口和鑰匙,隻需要限制規定時間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