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咬,你也不差多看一張。”
田良接過去,隻見一張他的寶貝諾諾和一個男人的床照,偷拍角度十分刁鑽,相當專業。
“賀允浩?”田良仔細觀察那個男人臉後,跳起來驚呼道,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跟賀允浩能成為“表兄弟”。
明朗聽到“賀允浩”這個名字,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這個名字的結構明顯跟賀允川沾親帶故,說不定就是親兄弟。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床上嗎?”賀允川問道。
“你别告訴我說是賀允浩安排的?”田良這才反應過來。
“Bingo!你終于聰明一回。”
“他為什麼這麼做?”田良問道。
“蠢貨!那是你能過問的事情嗎?閉嘴吧你!”田建軍一巴掌扇飛了田良的好奇心。
田建軍一聽這事情牽扯到賀允浩,大抵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自己兒子這是被動攪進豪門争權的内鬥了——順着賀允浩,就必然得罪賀允川,幫着賀允川,必然得罪賀允浩,這兩尊大佛他誰也惹不起啊,最好的就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猜得沒錯,這就是賀允浩為賀允川親自設計的一場大戲。
在這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男盜女女昌無比開放的新時代,為什麼還要采用這麼老舊的仙人跳技法呢?那不得不提起賀氏的掌權人,也就是賀允川的爺爺賀德安。
這是個十分守舊的人,對家族小輩的私德要求異常嚴苛,婚前性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更别說婚外情,在外面亂搞弄出床照了。
賀允浩之前因為包二奶被流放到了非洲分公司“戍邊”五年,年初才被放回濱灣的。他覺得桃色绯聞是能絆倒剛回國的賀允川的一枚強有力的棋子,即便不能一次絆倒,也能讓賀德安對這個孫子心生芥蒂。
“賀少爺,我兒子腦子不好,攪進了您的家務事,是我教子無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不能高擡貴手,放過他?”田建軍一張老臉笑得皺在一起,無比谄媚地對賀允川祈求道。
他知道,這事處理得好,公司脫層皮,處理不好那就等着完蛋吧。
“爸,你怕他幹嗎啊!大不了不跟他家做生意不就行了。”田良喊道。
田建軍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田良物理性被閉了嘴。
賀允川思索了片刻,沖着田良問道:“你女人爬我床這件事你是怎麼發現的?還能精确描述出她跟着我進了房間。我記得,那個Party沒邀請你吧?”
明朗一聽,瞬間就明白了賀允川在琢磨什麼——
如果是賀允浩故意讓田良知道諾諾爬床賀允川,那他的目的僅僅是挑起賀允川和田良的矛盾,想借着田良這個不分輕重的傻缺的手給賀允川制造點不痛快,那這事進展到這個程度基本就結束了。
一場鬧劇而已。
但如果是田良自己發現的女友爬床,賀允浩并未告知他,甚至還瞞着他,就說明賀允浩策劃這事的大招不是放在田良身上,而是還在後面。
至于是殺招還是昏招,就不得而知了。
田良本不想回答,看到親爹再次舉起的鐵砂掌,不情願地說道:“我那天在諾諾包裡看到了邀請函,跟蹤她去了Party。”
果然,這事沒完。
明朗此時湊到賀允川旁邊,低聲在他耳邊問道:“看樣子賀允浩的大招還沒放,你有破解的辦法嗎?”
“沒有。”
賀允川是受精英教育長大的,習慣了高大上的權謀和博弈,對這種下三路的招數确實比較生疏,即便分辨得出,也想不出與之對應的髒招。
總不能也塞個女人給賀允浩吧。
“我可以幫你搞定他。”明朗嘿嘿一笑,“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
“事成之後,你不要再去Le Roi糾纏我。”
賀允川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他倆嘀咕完,賀允川站了起來,對田建軍說道:“我可以放過你兒子,不過……”
“您說。”田建軍一聽有商量,差點喜極而泣。
賀允川勾了勾手指,田建軍把老臉湊了過去。
“我隻要沒事,他就沒事,我要是有事,拿他陪葬。”賀允川微笑着溫聲說道,“所以,你和你兒子最好把嘴閉牢。”
田建軍聽罷臉都白了,汗如雨下。他知道賀允川的意思,這人是要靠這件事反搞賀允浩,嚴禁他們跟賀允浩透露風聲。
原本還有點選擇困難,妄想中立的田建軍此時心裡一下子堅定不移地站在了賀允川一邊,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可怕得緊,比賀允浩那個張牙舞爪的草包可怕多了,自己絕對惹不起。
“我保證!但凡從我們這洩露半點兒風聲,任憑您處置。”田建軍堅定地說。
“他們要怎麼對付賀允浩啊?”田良伸頭問自己親爹。
“關你屁事!管住你那張破嘴就行了!”田建軍一巴掌呼在兒子臉上。
田建軍明白的很,賀允川具體要用什麼辦法對付賀允浩,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