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錢的問題,是孤品之類的吧,或者說是誠意動人。”
……
賀允川順利把話題從偷親+攝像頭,過渡到了手辦+走後門,很是絲滑。
第二天一早,明朗就去了貓咖上班。
這間貓咖比上次他們帶着裴炎去那間小了不少,但位置還不錯,緊鄰商業中心,鬧中取靜。
明朗推門進去時,貓咖還沒開始營業,一個戴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的穿着制服的姑娘正在給貓貓們鏟屎換貓砂。
姑娘很是瘦小,搬動大包貓砂時看起來十分力不從心,明朗見狀兩步上去,幫姑娘把貓砂搬到了指定位置。
“謝謝你啊,但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呢,要十點。”姑娘感激地看着明朗說道。
“我是新來的員工,我叫明朗。”明朗趕緊解釋道。
“啊,我知道,老闆交代過,”姑娘高興起來,“我叫趙欣雅,你跟我來吧。”
趙欣雅帶着明朗到了後面的倉庫,給他拿了一套男士制服。
“這個是最大碼的了,你好高啊。”趙欣雅仰着頭,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明朗。
等他換好制服後,趙欣雅給他介紹了一下整個貓咖的分區,功能,物品的擺放之類的。
最後就是介紹那些貓。
“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們的貓咖跟别的貓咖不太一樣,都是流浪貓和棄養貓。有的貓貓有殘疾,有的貓貓流浪時被人虐待過,所以它們有些會很讨好,有些到現在都很怕人。”
這些貓大部分是田園貓,一小部分是各種名種貓。
“這麼貴的貓也有人棄養嗎?”
“有些是有病不想治了,有些是家裡不讓養,有些是嫌麻煩的,就扔掉了。”趙欣雅歎了口氣,“很多人養貓就是跟風,看着可愛,别人都養,他也想養,對貓貓根本沒有責任感的,隻要貓貓犯錯,或者不親人,他們随便就能把貓扔掉了。”
“跟我們合作的幾家寵物醫院,也都是公益性質的,絕育體檢都不用錢的。被遺棄到他們那裡的貓,如果沒人領養,最終會送到我們這。我們這裡也做領養的,但需要嚴格考察領養人的資質,最近有很多變态領養貓貓回去虐待,簡直不是人。”說到這個,趙欣雅簡直咬牙切齒。
“我先給你交代一下每隻貓的注意事項,記不住也沒關系,問我就行。這個橘貓叫布丁,他在被減肥,要控制飲食。”
“那個英短叫愛爾,腎髒不好,要吃處方糧。”
“這個白貓叫小龍女,天生聽不見,吃飯時要把她拎過去,不然他不知道。”
趙欣雅不但對每隻貓的名字性别年齡性格都了如指掌,還對貓貓之間的社交關系都很是熟悉。
“小p和玲玲是對頭,心情不好是要打架的,見到她們湊在一起,最好把她們弄開。”
“燕子和饅頭是閨蜜,形影不離的。”
“哦,離那個黑貓遠點,她叫女王,心情不好就打人。”
……
明朗僅僅用了一天就掌握了喂貓鏟屎打掃卸貨給貓剪爪子梳毛洗澡的全部技巧,兩天不到就記住了所有貓的名字年齡性别和性格,但到了學習沖泡咖啡上,進步如龜,一周過去了,沖出來的咖啡還是刷鍋水味。
趙欣雅皺了皺眉,放下那杯難以下咽的咖啡,“不然,之後我主負責飲料這邊,你主負責貓貓那邊,沖咖啡你慢慢學吧,我實在喝不動了。我這一周都沒睡好過覺。”
當天晚上,明朗就帶了手沖壺回家,在客廳練習起來。
他沖好一杯,賀允川就被迫喝一杯,因為明朗自己根本喝不出咖啡好不好喝。
這夜,賀允川由于咖啡因攝入過量,直接瞪眼瞪到了天亮。
第二天,賀允川就派人送了一台意大利進口咖啡機去了貓咖。
趙欣雅震驚了,這輩子第一次看到有人帶設備上班的。
明朗看到那台咖啡機,氣得給賀允川發了十幾條微信,讓他收回去。
賀允川隻回了他一句話:拆機使用後不退不換。
趙欣雅很矮小瘦弱,遇到搬搬擡擡的活,明朗看到就會攬下來,搞得小姑娘感動的不得了。不知道從哪天起,她帶午飯的保溫袋裡就多了一份明朗的午餐。
明朗開始很是不好意思,但實在推不開,就隻能接受了,但他每天都會按照大概的價格把飯錢算給趙欣雅,不能讓人家搭了時間還搭錢。
這日中午,賀允川從合作公司出來,正好在貓咖附近,他想去給明朗一個驚喜。
誰知剛走進貓咖,就看到明朗跟一個小姑娘擠在一張小桌子上,頭碰頭地吃午飯,而且吃的明顯是女孩子做的愛心便當。
賀允川頓時感覺一股妒忌的火焰從腳跟直竄頭皮,燒得他腦殼疼,他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沒有驚動明朗。
當天晚上,賀允川非常“不經意”地提到:“你去貓咖上班的時候,午飯都是怎麼解決的?”
“同事帶的飯,給我也帶了一份。”明朗十分誠實,且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愛心便當啊,好吃嗎?”
賀允川抑制不住的陰陽怪氣,但似乎明朗并沒聽出來。
“挺好吃的。”
賀允川努力控制住嫉妒的火焰,沒當場爆發出來,轉身進屋去了。
第二天晚上貓咖打烊後,趙欣雅被一輛豪車接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